“又來了——”謝春風看着眼前的變化,明白自己的夢再次被打斷了。
或許是太頻繁開啟傳承,有時候他在夢中,意識會被拉入畫中界,感受盧修緣的生活片段。
如果他不能靠自己的實力成為畫君,完成由人到神的轉變,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獲得完整的畫聖傳承,徹底繼承盧修緣的一切,以對方的名字自居。到那時候,世間就沒有謝春風了。
這段記憶中,白衣銀發的盧畫聖,健康狀态很不好。
時間線已經是在與魔秦王朝交戰後,徹底封印了兩界通道。
盧修緣重傷在身,透支根基,生命燃燒殆盡,已經藥石無醫。他嘴唇缺乏血色,整個人蒼白虛弱,雙頰卻染上了不正常的酡紅,有種别樣的妖娆。
盧修緣本就白皙的膚色,因為生命的流失,更加蒼白如紙。大戰之後,他一直在繪制《渭龍城煙雨圖》,想要在生命走向終點前,完整這幅傳承之作。
“咳,咳咳咳——”一旦咳起來就撕心裂肺,沒完沒了。盧修緣牽動傷口,放下手中的筆,捂住嘴巴将咳嗽聲壓抑在喉嚨裡,不過門外的人已經聽到,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門被一把推開了。
“我的大畫聖呀,你的傷還沒好,快躺回床上去!”來人擔心道,幾乎是将對方趕回了病榻。來者明明隻是一名畫家,對上世間最強者,百年間唯一的畫聖,也絲毫不怯場。
謝春風在盧畫聖的記憶中,多次見過這名美男子——顧松雅。
顧家人的相貌太好,一直将優良基因傳承下去。謝春風甚至能從這位顧家先祖的容貌上,窺見幾分自家摯友顧青舟遺傳到的相似地方。
“來,喝藥!你受傷後一直低燒不退,所以我這次加大了藥量,會比之前苦。”顧松雅小心翼翼捧着藥碗,遞了過去。
在這次的記憶中,謝春風不是作為一個旁觀者,而是取代了盧畫聖的位置,接過了藥碗。
記憶的融合,甚至讓他感到指尖傳來的燙手。
“快趁熱喝,涼了就不好了。”顧松雅生怕他不好好喝藥,催促道。“我嘗了一口,藥是很苦。不過我準備了糖,你若苦得受不了,喝完就含一顆吧。”
他從徽章裡取出一包用牛皮紙裝着的糖,遞到盧修緣眼前,哄小孩子似的說道。
與以往在盧修緣記憶中看到的,大戰之前的顧松雅不同。
這位顧家先祖額頭上,繪有一個詭異的眼睛符号,讓他清俊的容貌,染上一絲妖異。
“……松雅,我已是活了幾百歲的老人家,你不要把本聖當小孩子。”盧修緣道。謝春風能感到,說這話時,“他”的内心充滿了對顧松雅的擔心,卻未表露出來。
盧修緣端起藥碗一口喝下去,眉頭都沒皺。
這藥是真苦,一口幹掉整碗,苦到舌頭都發麻了。
顧松雅知道這一碗藥到底有苦,咋舌同時,他收回藥碗,将糖遞了過去。
盧修緣猶豫片刻,拈起一顆糖塞嘴裡,連喝藥都沒皺眉,現在卻眉頭微蹙,淡淡抱怨道:“太甜了!”
“太甜?”顧松雅順手就拿起一顆同樣的糖,在嘴裡咀嚼品嘗道,“甜度剛好,沒有很甜膩呀!修緣呀,我看你是吃慣了苦,都忘記甜是什麼滋味了。再來一顆!”
“我不喜食甜。”盧修緣拒絕道,“若能有酒……”
“不行!你身上有傷,不能飲酒。”顧松雅堅決道。沒能推銷掉自己特意買來的糖,他放柔語氣道,“不愛吃糖,就不逼你吃。這藥先喝兩日,再看是否需要換方子,以後的藥就沒這麼苦了。”
盧修緣淡然,謝春風能感覺到,此時的畫聖已經看淡生死。唯一能支持他活下去的,是他還有未完之事。
“不必為我忙碌,松雅。我命不久矣,喝再多藥都是浪費,倒是你……”他捂住自己腹部,被利器貫穿的傷至今都沒好,傷口周圍彌漫着墨氣,那人當時是真的想要殺他。
謝君恩,不。是帝尊——秦不滅。
是他看走了眼。現在後悔已晚。唯一讓他不放心的就是好友顧松雅了。
“盧大畫聖,你既然擔心我,就快點好起來!”顧松雅摸着額頭上的天眼紋身,微笑道,“若沒有你出手,我真的很怕因為我,顧家要絕後了。”
“不會的。你莫要多想。”盧修緣道。
此刻與盧修緣站在同一角度的謝春風,産生了共情,借着盧畫聖的口說道:“放心吧。顧家還在。我的摯友顧青舟,便是顧家後人。”
謝春風說完一愣。他從不知道自己能影響過去的記憶片段,改變記憶中人物的對話。
不過當他說完,這段記憶就嘎然而止,化作碎光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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