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雁噤了聲的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服侍析秋梳洗,待析秋從淨房裡出來時,蕭四郎已經醒了,正靠在臨窗的大炕上,看析秋常翻的那本大周地理志。
“怎麼不多睡會兒?”他不過才睡了小半個時辰。
蕭四郎放了書,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析秋就走了過去坐在他身邊,笑着問道:“怎麼了?”
“我明天可能要去一趟通州,你……一個人若是不習慣,就回娘家住兩日也行,等我回來再去接你。”他說完伸手攬住析秋,眼底露出一絲歉疚。
析秋微挑了眉:“四爺去通州?做什麼可方便和妾身說?”既然他們已經是夫妻了,無論什麼事都不再是一個人的事……及時的溝通還是有必要的。
至少,要讓她知道他在哪裡,在做什麼!
蕭四郎目光愣了愣,仿佛不适應析秋問這樣的問題,正如昨天析秋問起敏哥兒的事時,他的有意回避。
析秋也不催他,就笑盈盈的看着他。
沉吟了半晌,蕭四郎就道:“昨天在宮中你也聽到了,太後問到漕運行的事,當日沈季不過随便提了提,太後就已經知道了,如今又扯上榮郡王,這件事……我還是親自跑一趟比較好。”
析秋擰着眉頭,一下子抓住了問題的重點:“四爺是大都督,沈世子也擔負要職,聖上恐怕不會批複此事吧?既然四爺現在去……是不是說這件事聖上早就知道了?”
蕭四郎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來,他頓了頓面色也一改方才的随意,回道:“你說的沒錯,這原就是聖上的意思。”
他說的很簡單,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通州的漕運如今都在藤家手中握着,所以聖上現在想要讓沈季和蕭四郎出面在通州開一間漕運行,以此來和藤家抗衡?可是太後不知道怎麼就提到這件事,蕭四郎本來就不同意聖上的提議,所以就順着太後的話,說到榮郡王,一旦知道榮郡王參與其中,那麼聖上再去做就會有所顧忌。
至少不會再讓他和沈季出面了。
聖上再孝順太後,可榮郡王他卻是名正言順前太子的嫡子,他怎麼會沒有顧忌!
“那四爺路上小心些,既然事情牽扯到藤家,那五夫人那邊?”蕭四郎就無所謂的擺擺手道:“暫時不會有事,聖上還用得着藤家!”
析秋就放了心,蕭四郎就笑着刮了析秋的鼻子,将她攬在自己腿上坐着,親了她的面頰道:“你倒是聰明,怎麼就想了這麼多。”
“怎麼是我想的。”析秋紅了臉,卻不又不敢動:“是四爺說的很清楚。”
蕭四郎就朗朗笑了起來:“沒想到我竟是撿了個寶。”析秋也笑了起來,忽然想到皇後說的受傷的事,就按着他的手臂問道:“……說你受了傷,可是真的?”他沒有看到他身上有什麼傷口!
不過前天晚上光線幽暗,她或許沒看清也未可知。
“沒有!”蕭四郎輕描淡寫的回了句又轉了話題:“我們去娘那邊吧!”
析秋深看了他一眼,心底了歎了口氣,無論他再怎麼不看中刻闆的規矩禮儀,可骨子還是有着士大夫的觀念,女不問外事!
去太夫人房裡請過安,佟慎之就來了,析秋和太夫人打了招呼,就和蕭四郎坐車去了二門,和佟慎之三個人回了佟府。
等到佟府門口,析秋看着粗使婆子一筐一筐,一箱一箱往裡面搬着東西,她偷偷拉了蕭四郎的衣袖問道:“這些東西是你準備的,還是二夫人吩咐的?”府裡的内務都是二夫人當家,析秋回門禮自是她在準備。
蕭四郎挑着眉頭,指着前面一輛車就道:“前面的是我吩咐的,後面的那輛車應是二嫂辦的吧!”
析秋咋舌,等東西搬進庫房裡,錢媽媽拿了單子給江氏看,江氏也露出詫異的表情來:“這些皮草鹿肉都是侯府來的?”
錢媽媽就點頭:“一共兩輛車,裝的滿滿的。”
不愧是侯府!江氏暗暗感歎就吩咐錢媽媽去準備酒席,她自己則趕去前院。
析秋在門口就被佟析硯拉住,上下左右查了一通,最後拍着胸口放了心:“還好,還好!”
“怎麼了?”析秋也詫異的上下看了眼,以為自己哪裡有什麼不妥,佟析硯就笑着挨着她耳朵道:“我當你被四妹夫拆了吃了。”說完,露出狡黠的笑容來。
析秋就拍了她的手,罵道:“他又不是狼。”佟析硯就嘻嘻笑的更大聲:“快瞧瞧,這才兩天的功夫,就替他說上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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