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裡偷閑跟蔣映月對了個眼色,蔣映月輕輕一點頭。
蔣大夫人這才安心,總算這庶女有點用處,替她找回些面子來。就算繡翟鳳紋是皇帝主意,可夏桐膽敢将這件僭越的衣裳穿出來,那便是以下犯上,蔣大夫人非得扒了她的皮。
在場命婦眼看丞相夫人出此驚人之語,個個睜大了眼,還以為這場典禮和從前一樣乏味,原來這般精彩!
針尖對麥芒,既不敢上前解勸,便遠遠地站定了,免得戰火殃及到自己身上。
夏桐看起來卻有點緊張,大聲呵斥道:“夫人慎言!倘無真憑實據,竟如此诽謗宮中主位,就不怕陛下将你治罪麼?”
蔣大夫人瞧見她這副模樣,愈發認定對方色厲内荏,心裡于是得意起來,“娘娘是不敢麼?既如此,臣婦也将話撂在這裡,若臣婦當真冤了娘娘,自願撤去一品诰命之銜,從此再不踏足内宮,娘娘可還滿意?”
她弟妹蔣二夫人拼命朝她使眼色,大夫人隻當沒看見,她認定夏桐僭越在先,既如此,發個把毒誓有什麼可怕的?隻要能令夏桐倒黴,她心裡這口氣就舒服了。
蔣二夫人心道這位大嫂真是沒救了,隻好認命地站到一旁。
夏桐此刻反倒鎮定下來,從容的道:“此處不便寬衣,那便煩請大夫人随本宮進内殿查看,蔣二夫人和馮夫人也來做個見證。”
這兩人一個與蔣家有親,一個與蔣家有仇,自然再公允不過。何況乃當今寵愛的宸妃娘娘親自邀請,豈敢拒絕?
馮玉貞的嫡母更是高興極了,從前不待見馮玉貞,可随着馮玉貞出頭,馮家的前程也漸漸光明起來,反倒是死對頭蔣家一日不如一日,馮夫人巴不得在蔣大夫人臉上多踩兩腳,讓這老虔婆再也爬不起來。
她興興頭頭跟在夏桐身後,随時準備應戰。
蔣二夫人則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大嫂如此沖動,還把她也牽連進來,她都不知該找誰訴苦呢!
唯獨蔣大夫人還沉浸在幫女兒報仇的美夢中,渾不知自己踏入陷阱。
*
李蜜趁着衆人注意力都被夏蔣兩家引去,悄悄扯了扯她繼母的後襟,“娘,您随我來。”
她繼母正看熱鬧看得起勁,冷不防卻被李蜜找來,還親親熱熱的喚她娘,模樣倒像是見了鬼一般。
可俗話說得好,上輩子殺人全家,這輩子當人後媽。她繼母當初以韶華之齡嫁給一個二婚鳏夫,心裡不是沒成算的。
李蜜從來對她不恭不敬不聞不問,如今驟然來讨好,必定有事相求。她繼母不露聲色地跟來景福宮,腦中已盤算開,若李蜜開口向她要錢,她便推說家道艱難,膝下一雙兒女還要念書——說起來李蜜進宮沒給家裡帶來半分好處,憑什麼倒要家裡幫襯她,李家又不是金山銀山。
李蜜看她這副刻薄寡恩的模樣,胃裡也自有些惡心,可外男不宜進宮,她能找到的也就這位後母了。
還不待寒暄兩句,繼母便睨着她道:“醜話說在前頭,要錢沒有,當初為送你進宮,你爹置了多少衣裳頭面,還挪用了我的嫁妝,我可不見有半分孝敬。說來都怪你自己沒本事,抓不住皇帝的心,便吃些苦頭也是應該的。”
說着起身要走,李蜜看這樣子,隻好拿出鎮山法寶來,把一套明晃晃的玻璃碗盞遞到她跟前。
繼母的眼睛立刻直了,“這是哪來的……是皇上賞你的?”
早聽說這西洋玩意十分稀罕,嬌嫩脆弱,卻又比玉石還晶瑩剔透幾分,如今瞧見,方知傳言是真。
李蜜道:“不是賞的,是我自己造的。”
她在家便喜歡鼓搗些稀奇古怪的手藝,繼母不以為怪,但比起那些精緻淘氣,還是眼前的東西更實用些——李家要發達了!
李蜜看她那喜形于色,恨不得立刻拿去賣錢,心裡好生無語,“您别急,我話沒說完呢。”
因款款将自己籌至爛熟的計劃告知于人。
繼母聽後,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幾眼,“你想借此在陛下跟前邀功,再讓陛下封你為妃?”
李蜜點頭,她平白無故學會做玻璃的工藝,總得有個來頭,此物乃西洋進貢,古籍上并無記載,不如幹脆說是做夢好了——也免得旁人問七問八。
既是做夢,不如幹脆做得大些。正好她家原是國子監祭酒,李蜜就打算讓父親在今年的祭典上幫自己演一出戲,就說是神女入夢,幫大周繁榮基業的。
反正夏桐連鳳命都造出來了,她拾人牙慧也沒什麼——李蜜可不相信那清源大師真的會扶乩批命,多半是被夏桐收買了故意造勢。
本來想讓皇帝直接立自己為皇後的,可這樣畢竟不太保險,還是先當個貴妃好了,日後有機會再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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