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嶼冷哼一聲,反問道:“拿死人如何實驗?”
楚謠深深吸了一口氣:“那為何非得抓二月生的美人兒?做換心實驗,隻要兩個活人不就行了麼?”
寇凜低頭沉吟片刻,微提唇角:“江護法,你那紅杏出牆的妻子,生辰是在二月間吧?”
江天嶼瞬間面黑如墨,警告着瞪了寇凜一眼。
他未承認,但也未出言否認,看來被寇凜猜中了。
這份報複心态太過變态,令楚謠毛骨悚然,汗毛直豎:“那你成功了沒?”
“沒有。”江天嶼幾乎要開在頭頂上的狂熱之花漸漸枯萎,熠熠生輝的目光也慢慢黯淡,“這十幾年裡,我更換了六七百次,一次也沒有成功過。”
六七百次?
一次至少兩人,得活活剜了多少人的心?!
剛被解蠱的楚謠幾欲暈厥,萬幸靠床站着的寇凜及時攬住了她的肩。
楚謠抑住情緒,問道:“那麼數百次下來,可有進展?”
江天嶼不回答,看他頹喪的表情,應是毫無進展。
“那我娘和徹底死了有區别嗎?”楚謠倏然擡臂,嚴厲的指向他,憤怒自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不,你根本也不在意我娘能不能活過來,什麼救命之恩,什麼視如親妹,統統都是借口!你無非是打着救我娘的旗号,壓制你原本身為一名濟世為懷的大夫,内心殘存的那麼一些良知,令你可以沒有心理障礙、毫無顧忌的去剜那些無辜者的心髒!”
“你胡說八道!”江天嶼被她激怒,兩指夾着一根泛着泠泠含光的銀針,似電般朝她喉嚨紮去。
針尖距離楚謠的喉嚨尚遠,便被寇凜抓住了手腕,銀針停在半空,難以再近半步。
“你是找死麼?”寇凜看向他的眼神透着冷酷,語氣泛出的寒意,比銀針的寒芒更冷三分。
他并未用力,但五指俱剜在江天嶼手腕經脈上。
看着江天嶼疼出了汗,他才松手。
寇凜已經中了蠱,江天嶼雖答應了他不再楚謠面前提起此事,但此時惱怒着想要催動他體内的蠱蟲。
又忍住了,蠱蟲才剛種下,尚未完全融合,以寇凜的武功,即使催動了對他也造不成太大影響。
江天嶼咬了咬牙,拂袖而去:“寇指揮使,咱們該走了!”
他去到外間,楚謠依然順不下心頭的怒氣,胸口起伏劇烈,喘症似要發作。
寇凜疾步走去窗邊推開窗子,又倒了水來給她喝。
臉色蠟白,楚謠抓住寇凜的袖子,将他拽坐在自己身邊,連喘幾口氣之後,目光銳利:“你不肯告訴我,我猜不出你們稍後會如何交易,但你絕不能将我娘的屍身交給他,哪怕毀了也不能給他,答應我!”
“我明白。”寇凜攬她入懷,示意她放寬心,“我早有計劃,稍後便将天影在沿海的勢力連根拔起。”
“此人實在可恨!”怒恨之後,楚謠鼻翼一皺,眼淚滾落,“我外公……謝埕他更可恨!”
起初知道做了那麼多惡事的天影影主是外公,她驚訝,但并未有太深的感觸,如今一顆心揉碎了的疼,“将娘從墳墓裡盜走利用已是冷血,為了籠絡住江天嶼效力天影,明知他是拿着娘當幌子,也由着他。這麼些年了,娘流落在外,死而不安也就罷了,還被這歹毒之徒拿來當做良心的擋箭牌。娘是虔誠信佛的,被迫背上這麼多人命債,九泉之下如何能夠心安?”
越想心中越是難受,她伏在寇凜肩窩裡越哭越收不住,上氣不接下氣。
覆手在她後背順氣,感受着脖頸的濕漉,寇凜心下刺痛,眸光深邃,立誓一般:“放心,不惜任何代價,我定讓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
原本他也隻覺得他們該死,與那些查案子時被他揪出來的兇手一樣罪無可恕。
而今真切感受到他們的可恨,嶽母對他來說也不再隻是一個符号,是他該去盡的一份孝道。
……
中蠱解蠱的緣故,楚謠身子骨虛弱至極,哭一場幾乎耗盡了力氣,寇凜陪伴着她入睡,掖好被角,離開房間。
江天嶼在外已經等待許久,兩人一起下山出島。
金鸩答應不插手,于是麻風島衆守衛對兩人視若無睹。
兩人乘着一艘小船往西南方走,沒多遠的海域上,停泊着一艘中型海船。
船上都是江天嶼的人,天影邪教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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