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聯系不上晚輩會擔心,也愛操心,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聽到林空竹這個問題,外公外婆愣了一下,才着急忙慌的搖頭否認:“沒有,他來幹什麼,你别瞎想。”
可就這個一瞬間,已經能讓少年敏銳的思緒窺探到些許端倪了。
林空竹握着筷子的手無意識的緊了緊,壓着火氣故作雲淡風輕地問:“外婆,你别騙人。”
“真的沒有。”外婆給林空竹夾了幾筷子菜來掩飾自己臉上的表情,埋怨道:“大過節的,也别提晦氣的人了。”
林空竹聞言,不自覺的眯了眯眼。
其實之前老兩口說歸說罵歸罵,心裡也曾點擊過成之美那個不孝女的,可現在能讓外婆用到‘晦氣’這個詞來形容成之美,那說明關系又是進一步的惡化了。
所以……那女人到底幹了什麼事?
“外婆。”林空竹放下筷子,難得強硬了一些:“您不說,這飯我真有點吃不下去了。”
畢竟成之美現在能‘屈尊降貴’到青禮這小破地方打擾兩位老人家,就是沖着自己來的。這麼想想,他這些年真的沒讓他們消停過。
見到他态度是顯而易見的已經察覺并且不能含混過關,外公外婆對視一眼,同時歎了口氣。
“還不是因為輕維的事情。”外婆皺眉,有些無奈道:“說是他的病情又惡化了,成之美着急得很又找不到你,隻能三不五時的來這兒鬧,但你别擔心,她再來我們就報警了。”
在兩位老人家的角度了雖然林輕維林空竹同是外孫,但他們可沒有什麼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想法,自然是從小帶大的林空竹更為親近。
于是合情合理的,他們當然不希望林空竹去移植自己的器官損害身體,理所當然的站在他這一邊。
正因為如此,成之美氣的在青禮大院鬧了好幾次,差點沒指着兩位老人的鼻子大罵了。
有一次都給外公氣的高血壓,硬是在醫院裡吊了幾天水才緩過來,兩位老人在這種重壓之下不可避免的有些疲态——畢竟是老了,扛不起折騰。
老人家不可能和林空竹說這些話,這些事情都是飯後林空竹去咨詢了自己之前叮囑過的超市小哥,才從中窺探到一二的。
超市那小哥邊絮絮叨叨的報告着,看着林空竹陰冷的視線和額角隐約爆起的青筋就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自認為隐蔽的後退了幾步。
這少年看起來像是要打人的模樣,還是遠離為妙。
不過小哥的确是想多了,縱然林空竹怒不可遏,也絕對沒有和外人撒氣的習慣。
他隻是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和他說了聲謝謝之後才轉身離開。
這天是元旦節,江塢的氣溫很低,昨天又下了場小雨,濕濕涼涼的幾乎冷到了骨子裡。林空竹出來的急,衛衣外面甚至都沒有套一件外套,可現在卻已經感覺不到冷了。
許是氣過了頭,少年掌心都有些發麻。
他抿了抿唇,直接跑到了客運站坐車去了江塢市裡。
幾個小時的車程下來身上都已經凍透了,可心裡還是冒着火——就憑借這股子壓不住的火氣,支撐着林空竹一路走到了林家,那個别墅門前。
先是輕輕敲了幾下門,無人應,逐漸變的焦躁,連摁門鈴帶敲門,弄的震天作響。
“來了來了!”元旦的晚宴林家自然是忙的不行,管家慢了半拍過來看門,看到少年蒼白的臉卻是結結實實的愣住了:“林…二少爺?”
雖然這些年林空竹鮮少回來,但在林家幫傭了二十幾年的管家,還是知道這麼個人的。
“成之美呢?”林空竹直呼其名:“我找她。”
他此刻看起來的确有種‘生冷肅殺’的氣質,管家心裡疑惑萬分也半句話不敢多說,忙不叠的就去找成之美了。
許是因為他的出現太過離奇,成之美來的很快,見到他就冷笑一聲:“喲,大忙人終于現身了。”
她一身深紅色的晚禮服搭着純白色的羊絨披肩,高高在上的站在門裡,打量着門外單薄蒼白的冷漠少年,眼神就像看着腳下肮髒的塵土一樣,不可一世。
“我有事情和你說。”林空竹偏了偏頭:“出來。”
“做什麼還要出去?”成之美輕皺眉頭,冷嗤:“你爸爸也聽說你來了,進來見一面吧。”
“我爸爸?林問岷麼?”多年隐藏在心裡那層窗戶紙忽然就藏不住了,林空竹極其暴力的捅破,盯着成之美比她笑的還冷:“他是不是我爸爸,你是不是我媽,你心裡不比誰都清楚麼?”
他真的煩透了成之美再這麼裝下去,今天甯可玉石俱焚,林空竹也絕對不想再披着虛僞的面具生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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