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珩向來矜傲,要是在從前有人這樣對他明捧暗諷,他早就拂袖而去,不會給半點眼神,可今天他沒有發作,隻是暗暗咬着的牙都快碎了。
忍住,不能中了這家夥的圈套。
夏苡看起來和這家夥的關系不錯,如果是夏苡的朋友,他不能态度不好,孟子邺就是前車之鑒。
他擠出了一絲笑容:“我對卓總當然沒意見,至于謝謝那就不必了。”
“那你們聊,有人在叫我,我先過去了。”卓汶山朝他舉了舉杯,又俯身對夏苡說了兩句,這才走到前面去了。
顧之珩站在原地有點尴尬,想坐下又怕夏苡生氣,離開卻又有點不甘心。
“那個,我和朋友過來玩,正好碰上了你們聚餐,就過來看看,不是故意跟着你的。”他小心翼翼地解釋。
夏苡沒搭理他,自顧自地夾起剛上的點心吃了起來。
“你的這部劇我看了,”顧之珩還是沒忍住,快速地在她身旁坐下,“你演得挺可愛的,尤其是穿着朝服的時候特别好看。”
夏苡倏地瞪大了眼睛,剛剛咬下的一口包子差點噎住了。
顧之珩看了《少女奸臣大人等等我》?這劇名,以前他一看到就會皺起眉頭,連嫌棄都懶得嫌棄吧?
“别勉強,别浪費時間,”夏苡嘲諷地笑了笑,“以前你可是嫌棄我接這種不入流的劇本丢你的人的。”
顧之珩很幹脆地認錯:“是我狹隘了,就算劇再不入流,你也能賦予角色生命,這才是一個好演員。”
夏苡不說話了。
她沒想到居然會有一天,從顧之珩口中聽到這樣一句對她的評價。
在久遠的從前,她十分崇拜顧之珩,任何來自顧之珩不經意的誇獎,都能讓她高興大半天,但遺憾的是,除了《春雨》,顧之珩沒有看過她的作品,後來她半隐退了更是沒有作品可以讓他點評了。
可惜,這句誇獎來得太晚了。
她匆匆地把剩下的包子放進嘴裡,站了起來,淡淡地道:“謝謝,顧導你慢慢坐,我失陪了。”
“小苡,等一下。”顧之珩脫口而出,“那個……你和卓汶山認識?”
夏苡停住了腳步,垂眸看着他,點了點頭。
“你真的要和他一起吃飯嗎?”顧之珩遲疑了一下,提醒道,“記得帶個助理,别被人拍了,我記得——”
“顧之珩,你腦子裡又在想些什麼?”夏苡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壓低的語聲中帶了幾分憤怒,“你是不是又覺得他人品不行?是不是又覺得我們倆之間有什麼不正當的暧昧?坦白說吧,就算他有什麼想法,你也沒有任何資格指手畫腳,至于他的人品怎麼樣,我有眼睛有耳朵,自己會聽會看,用不着你來告訴我!”
顧之珩的臉色漸漸泛白:“小苡,你總說我對别人有偏見,可你不也對我有偏見嗎?就好像上次孟子邺那事一樣,你劈頭蓋臉就把我定了罪。我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些想法,我會沒話找話提醒你,隻是因為我……嫉妒他……”他的聲音頓了頓,狼狽地站了起來,“對不起,我先走了。”
顧之珩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背影和上次一樣,看起來孤獨而落寞。
夏苡呆了片刻,忽然清醒了過來,腦子裡亂哄哄的。
她的脾氣并不尖銳,很多時候甚至可以說是溫和,就連對着杜冀,都能保持成年人的虛僞,一口一個“杜老師”,可偏偏一碰到顧之珩就變了樣。
這很不應該。
記住,顧之珩隻是許多普通人中的一員,是她自己說的兩清了,不要再把從前的怨氣帶過來,讓顧之珩再次成為一個特殊的存在。
她反複提醒着自己。
晚餐大家都很盡興,吃完後蔣若萌他們還拉着夏苡開了第二場,去了歌廳唱歌蹦迪。夏苡很少有這樣放肆的發洩,但在話筒前吼上幾嗓子的确有助于減壓,鼓點勁爆的舞曲和放肆的搖擺也的确能讓人忘卻煩惱,再加上有女團舞擔蔣若萌的勁歌熱舞,他們一直玩到了半夜這才散場。
也幸好有這樣的放肆,夏苡才沒有了繼續胡思亂想的機會。
放肆的代價就是一早起來喉嚨有點啞了,她泡了杯胖大海,又吃了片潤喉糖,這才好受了一點。
快十點的時候,門鈴響了,蔺如茵領着兩個助理迫不及待地上門來和她探讨卓汶山的那個項目了。
昨晚夏苡去K歌前就把卓汶山的項目邀約告訴了蔺如茵,蔺如茵立刻敲側擊問了幾個交好的業内,這才知道了這個項目的大緻内容。
“這部電影暫定名叫《危地》,是原創劇本,據說是星河這兩年的大項目,投資近十億,他們公司的保密功夫做得真不錯,我都沒有聽說過這事,要不然肯定要厚着臉皮去接觸一下,畢竟有星河娛樂和秦文淵這兩個金字招牌在,能去裡面拿個女配的角色也不錯。”蔺如茵來回踱着步琢磨,“這是你重返大銀幕的好機會,我們一定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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