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斐夫人和二姑娘心裡一肚子疑問和惱怒,阿九也不好說什麼。隻有一句話想問兩位,斐姬妹妹身邊的丫頭秀兒可是家生子?”阿九想起花聆昨日所說的話,若真是秀兒推了一把玉葉,才導緻茶盞摔碎讓大夫聞出其中的紅花味,那麼這個秀兒絕對是有問題的。
斐夫人一提起斐姬,眼中又是盈滿了淚水,聽到阿九的話,才點了點頭。
“是,秀兒是個好孩子,一直跟在琴兒身邊伺候。”斐夫人的語氣裡夾雜着顫抖,聲音早已嘶啞,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嫡女,竟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
倒是她身邊的斐嬌想是想起了什麼,眉頭輕輕蹙起,拽了拽斐夫人的衣袖。“娘,你可不是糊塗了。”
轉而斐嬌又看了看阿九,才輕聲開口:“秀兒原是個家生子,隻是兩個月前,姐姐來了一封信。說秀兒心疼她爹娘年紀到了,懇求姐姐讓她爹娘脫離奴籍,讓他們回鄉過安穩日子。”
看着斐嬌有條不紊的模樣,阿九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心裡對這個斐家的二姑娘的評價倒是很高,至少看着很沉穩。
斐夫人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是了,當時我還和老爺商量來着,覺得秀兒的爹娘老實本分,在府上幹了大半輩子,秀兒又跟着琴兒也不容易,索性就同意了,最後臨走之前還送他們不少銀子。”斐夫人娓娓道來,隻是越說到後面越是不确定。
她朝阿九看了一眼,阿九的眉頭緊皺,心裡漸漸發涼。兩個月前,時間竟卡得這樣準。
“斐姬妹妹出事的時候,阿九陪老夫人和王妃出去參宴了。兩個月前,正是斐姬妹妹診斷出自己有了身孕。我身邊也有丫鬟被人收買了,斐姬剛死,秀兒就上吊自殺了。”阿九沉着聲音開口,斐夫人和二姑娘的臉色再次變得蒼白。
“姐姐她......”斐嬌艱難地開口,卻是不知該如何發問。
“阿九隻能說這麼多,沒有保護好斐姬妹妹,是阿九失職。府上最近不太平,但是王爺将事情壓了下來,阿九也不好多查。如果兩位查到什麼,可以托人捎個口信給我。”阿九擺了擺手,壓住斐嬌的話。
她知道斐家遲早要查,索性由她開口。至于要不要相信她時阿九,那就得看斐家人了。
斐夫人和斐嬌一時倒不知該怎麼開口,隻是下意識地點頭。
“阿九就不多留二位了。紅鯉,帶她們去東廂。”她站起身把二人送到門口,才招手喚來了紅鯉。
斐嬌最後看了一眼輕紗翩飛的主屋,跟着紅鯉走進了東廂。先前的繁花似錦早已變得頹敗,可能因為這裡不是斐姬的院子,所以也沒有弄得白衣缟素,隻是原先那些紅燈籠全部都撤了下去。
踏進東廂,地面上早已被收拾幹淨,床鋪也是整齊幹淨。眼睛一閉,似乎還可以瞧見斐姬笑着出來迎她們。
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這裡幾乎什麼都沒變,隻是少了那個巧笑倩兮的女子而已。
斐夫人一見到箱子裡斐姬往日愛穿的衣裳,早已哭得泣不成聲。斐姬的死王府的确隐瞞得很好,但斐家并不是一無所知。斐嬌暗暗握緊了拳頭,她的目光一遍遍掃視着東廂的一切,眼眸裡散發出一陣冷光。
***
斐姬終于入土為安了,喪禮也算是風光。王爺念在她帶着身子離去,特地賜了恩惠,以側妃形式下葬。那些首飾玉佩,也都是按照側妃的份例來的。
阿九遠遠地站在小路的盡頭,看着斐姬的棺木從後門擡了出去,心底越發的寒冷。府上除了幾個曾經侍候過斐姬的丫頭,嘤嘤切切地哭着,其他無人再披麻戴孝。甚至王爺為了躲避晦氣,都出府陪着蕭王爺騎馬去了。
遠遠地也有幾個不得寵的姬妾站在一邊,看着那副棺木被擡着遠去,絮絮叨叨地好似說了什麼。
斐夫人和斐嬌早在昨日就回去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們已經沒有資格替斐姬守喪了。
女人的一輩子就這樣完了,不過至少比她前世要光彩的多,留了全屍還擡成了側妃的位子,比她的造化好。阿九細細地想着,擡起頭看着陰沉沉的天空,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活着的時候,總恨不得她死,現在真沒了,倒覺得心裡不舒服。”身邊傳來一道嬌俏的聲音。
阿九轉過身,趙姬一身青色的繁複羅裙,金絲銀線繡得精巧花紋,讓人一時迷了眼。趙姬的頭上斜斜地插着一支金步搖,阿九眯了眯眼,認出了那是趙姬生辰之時,王爺特地送的,價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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