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酒是同人表白心意用的,那尋常時候,好端端的可會請人喝這酒?”
“外鄉來的或許會為了嘗個新鮮點上一壺,當地人多半不會。”
按着這麼想,夏修言要是隻想請她嘗個新鮮,最後怎麼又獨自将酒喝了?可他如果就是那個意思……
秋欣然心跳快了起來,章榕見她面上一陣紅一陣白,以為是因為自己這番話,不由一鼓作氣:“姑娘心性純良,我心折已久,不知姑娘是否願意與我同去青州?”
秋欣然怔忪地看着他,竟是好一會兒才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神色由茫然轉為驚異,捏着那酒杯的手腕一抖,酒杯傾倒在桌案上,淡紅色的酒液瞬間沿着桌面流到了地上。
她匆忙伸手去扶,章榕見狀輕呼一聲:“小心!”秋欣然這才發現慌亂下袖口拂過桌面,沾濕了右手。
這時,隻聽對面的男子自嘲一般笑道:“姑娘便是于我無意,也不必吓得将酒都灑了。”
秋欣然擡起頭,發現他臉上并無怒色,也微微松了口氣。她從懷裡取出手帕将袖口的酒漬擦拭幹淨,才正襟危坐回答道:“我方才确實一時間吓了一跳,還望将軍勿怪。”她接着又說,“我雖感激将軍對我的心意,但也不能因為感激貿然接受,青州之邀恐怕要讓将軍失望了。”
章榕來前一早知道她對自己應當并無同樣的心思,但還是料不到她拒絕得這樣幹脆,不由多問一句:“姑娘可是已經有了心上人?”
秋欣然面露遲疑,過了片刻又覺得沒什麼好隐瞞的,于是幹脆地點點頭。
章榕遲疑片刻,又問:“那人可是定北侯?”他問完見對方一愣,瞬間心下了然,幾分苦澀之外,又有些許意料之中的好笑。
秋欣然見他苦笑起來,心中惴惴。她頭回碰上這事,心裡其實也無措得很,好在章榕很快擡起頭,溫言道:“我今日對姑娘說這些話實在冒昧,還望姑娘不要有什麼負擔。”
秋欣然張嘴正不知說些什麼,見他朝着自己微微笑了起來:“因為就算再來一回,侯爺在這兒,這些話我也還是要說的。”他說這番話時又有些像那個年少時在宮中橫沖直撞神色驕傲的少年郎了,他舉起自己杯中尚還斟滿的酒與她說道:“與姑娘相識一場是我之幸,今日一别,我在青州遙祝姑娘和樂安康。”
秋欣然心中觸動,她到底沒碰桌上的酒盞,而是仰頭看着他,也真摯道:“我祝将軍身體安康,大展宏圖。”
章榕走後,她獨自坐在二樓的雅間裡,面對着一桌子菜出神。桌上白瓷的酒盞格外醒目,裡頭還剩一點酒水沒有動過。她伸手将酒盞拿到面前,望着裡頭淡紅色酒水。章榕說這酒是姻緣酒,他拿着這酒找她,問她願不願意跟他去青州。那天夏修言也點了一壺,他是想問她什麼?
雅間的大門叫人從外頭猛地推開,不等她回過神,就看見剛還在腦子裡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
推門而入的男子神情不似往常,看了眼桌上空了的酒杯,控制不住地刻薄道:“你不過替他傳了個消息他就打算結草銜環來報答?那我是不是該以身相許才算報答了你?”
秋欣然聽見這一句話,猶如叫人在耳邊投了一個悶雷,霎時間炸得她耳蝸嗡嗡作響,一瞬間又想起了不久前在這屋裡聽章榕提起桃花釀的那番話,微微瞪着眼睛看着跟前的人。
夏修言像是也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由懊惱得抿住了嘴唇。
“侯爺為什麼請我來喝桃花釀呢?”她方才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這會兒見了他鬼使神差地便問了出來。
夏修言一雙鳳眸圓睜,心中想的卻是:她果然已經知道那酒的意思了。
這念頭剛一浮現,一顆心又忍不住往下沉了沉:她知道那酒的意思,卻還是喝了。
他自嘲一聲:“你既然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
秋欣然輕聲道:“侯爺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
夏修言氣惱地瞪她一眼,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眼角都要叫她氣紅了。
秋欣然心中一軟,又問:“侯爺是希望我留在琓州嗎?”
男子身子一僵,像是光天化日之下叫人當衆說中了心思,覺得難堪;但又像是終于等來處決的刑犯,又覺得如釋重負。于是一雙眼睛望着她,過了許久終于敗下陣來,将頭埋到她耳邊,好讓她無法看見自己的神色。
秋欣然感覺到頸邊一陣微熱的氣息,剛動了動脖子,便聽他說:“我比這世上任何人都希望你留在這兒。”
她瞬間便愣在了原地,一顆心霎時間化成了一灘春水。
夏修言說完這句話後,心中空蕩蕩的,覺得沮喪,又覺得羞怯。但很快,他感覺腰間環上了一隻手臂,他的心跳又像瞬間活了過來,下意識握緊了女子的手腕。可随即便聞見她身上一陣極淡的桃花香氣,想起桌上的空酒杯來,氣惱地将人推開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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