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動,眼前景色再變,又回到了那絢爛無匹、熟悉不已的創世一瞬,若是旁人,還要被那長劍開天辟地,大天明滅的絢麗景象迷惑,但阮慈卻不知浸淫其中多少回了,心中已是毫無波瀾,盤膝而坐,将靈台雜念摒除,默念道,“和我最為投合,因緣最深的道種,便投入我内景中來。”
那長劍劍尖遞出,卻并未前送,仿佛便凝聚在了這一刻,隻有那閃耀的大道光華,上下浮沉,各色不同,猶如新生頑童,在劍尖遊動,也不知過了多久,一枚光華試着稍稍往前一蹿,離開劍尖光芒籠罩的範圍,便在下一刻驟然大亮,仿佛醍醐灌頂、龍卷倒灌一般,猛地沖入阮慈囟門之中,阮慈一聲不吭,往後一倒,當即暈了過去,小小身軀墜入無盡虛空之中,下一刹那,被那長劍創世、光輝絢爛的光亮淹沒,再也不知去了何處。
“嗯?”
一劍遞出,還歸身後,虛空之中,那白衣人眉頭忽地輕挑,雙眸垂注,霎時間似乎将宇宙所有将來全都看得透徹,薄唇不由微微一揚,屈指将手中長劍一彈,似有懲戒之意,轉身一步行出,身化虛空,倏然融入了那初創宇宙之中。
第173章金丹天劫
天上月圓,人神遍體,日月有時,逆運陰陽,太一有君,在心景中,誰能得見,不可度量……
托秋毫之末,大宇宙之總者,神也。運一元之母,成萬物之形者,氣也。本靈源之液,潤八荒之津者,精也。三元混而回生轉殺,一極立而返本還元者,青君之妙也……
耳邊是嘈嘈切切的細語,似乎人聲,又仿佛是天魔呓語輕笑,阮慈仿佛穿過甬道,不斷下落,意識之中《陰君意還丹歌注》的經文不斷重複宣讀,仿佛這般才能對抗耳畔絮語,過了一陣,又有《青華秘聞》中的隻言片語偶然掠過,在她心海之中輕吟,更有鳳鳴哀哀,徘徊往複,在她周身環繞,三者合一,仿佛形成一股護持之力,助她在這危機四伏的甬道之中墜落。
四周景象,全都無法感應,唯有心頭煩惡陣陣,令阮慈知道自己神念正處在十分危險的境地之中,她心頭一念不起,隻是護持靈台,更不焦灼,隻将此不知長短的墜落時光,視為時間尺度中微不足道的一點印痕,因無所感知,便無從流逝,不論下墜多久,在心中也隻是瞬時。至于所落之地,更是随緣而去,不做絲毫憂慮盼望。
越是如此,心湖越是逐漸明澈,無形之中,有許多穎悟紛至沓來,卻又無從捕捉,阮慈也不知墜落了多久,終有一刻,雙腳似乎落在了實地上,但身子卻依舊輕盈,仿佛沒有絲毫份量。身周景色,亦是陌生無比,那古樸陌生的基底道韻依然回蕩,竟是又回到了舊日宇宙,來到了太一君主帶她回到的時點之中。
前方景色,依舊是那般花木扶疏,隻是隐隐多了不少亭台樓閣,更有天人從中往來,皆是騰雲駕霧,望之非凡俗之流。阮慈更隐隐感到前方不遠處,隐隐有三道十分熟悉親切的氣機,其一乃是光耀萬界的寶劍,其二在此刻隻是路邊閑坐的少年修士,其三則在此界頂端,高不可攀、貴不可言,正是涅槃道祖氣息,隻是其當是全盛時期,氣勢浩蕩堂皇,又遠非恒澤天那樣幽渺難測。
原來……這便是這三名道祖在舊日宇宙時,第一次怕也是唯一一次共處于一地麼?
阮慈展袖自顧,卻看不見自己身體,知道此時自己隻是一道神念又或是幽影,對舊日宇宙的過去,因道韻之故,無法施加任何影響,便也猶如不存,隻能見證。心中也泛起疑問,暗道,“涅槃道祖此時正是全盛時期,這裡應當便是永恒道城……也就是琅嬛周天?如此說來,太一君主也曾是琅嬛周天的修士?那……那他是怎麼在本方宇宙成道的?”
琅嬛周天曾是涅槃道祖的内景天地,其中誕生出的子民,自然永遠不可能背叛涅槃道祖,而随着道祖湮滅,陰陽五行道祖開辟新宇宙,按說當時留在琅嬛周天内的修士都會被殺死,便是不死,因氣運已絕,修為也難有寸進。阮慈心道,“大概太一君主也是從别的大天遊曆過來的。”
話雖如此,但能到道祖内景天地遊曆的修士,想來和其也必然深有淵源,阮慈想到這裡,忽有皺眉暗道,“若是如此,那……東華劍在這做什麼呢?其時青君尚未生出靈智,必須有人禦使才好,難道陰陽五行道祖也在這裡?這裡到底是不是琅嬛周天,若是的話,陰陽道祖和涅槃道祖原來關系竟這般親密,可以任其造訪周天?這是在道争之前多久?”
心中疑惑,正是紛至沓來之時,隻覺得兩道氣機同時都有了變化,東華劍的方位往阮慈面前而來,涅槃道祖的氣息也驟然從周天最深處顯化至此,不過她對阮慈一無所覺,隻是立在街頭,雙目遙望一位負劍而來的白衣少年,阮慈随她看去,心頭猛地一跳,暗道,“這便是陰陽五行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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