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信任變成緻命的利刃。這場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役裡真要分出勝負,死過一回的人是陳栖葉。
“但我完全不恨他,确實是他塑造了今天的我。”時隔八年,陳栖葉還是能毫不猶豫地說,“我愛他。”
隻是愛的方式有很多種,除了長廂厮守還有放手。
何況他不是沒找過秦戈。
他曾下定決心再也不去找秦戈。
他把兩塊手表全都轉交給陸崇,手腕上光秃秃的,盡管他把那兩根起毛的紅綢繩塞進行李箱的夾層。
他删了和秦戈有關的一切聯系方式,盡管不管是手機号還是qq号他都爛熟于心。
他回北京後從那套公寓搬了出來,盡管他走路時一神遊,就會下意識往那條路上走。
他申請并獲得了留學基金委的中俄獎學金,即将前往莫斯科的學校,盡管他最奢望的不過是在心愛的人面前不失掉搖搖欲墜的主動性與自尊心。
他還是一敗塗地。
他強迫自己忙起來,去蹭所有與俄語有關的課,睡前都握着便利貼記單詞,那些基裡爾字母隻有在夢裡才會變成鴿子。
然後他又迎來極為忙碌的一天,入睡的點越來越晚,學習強度比高三都拼。他對秦戈的念想并沒有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淡卻,盡管那個人用最不堪的往事羞辱他。
——他還是愛,心裡永遠有那隻鴿子的位置。
他以為自己能懷着那份見不得光的愛意永遠消失在秦戈的生活裡,他在一月底突然出現在秦戈面前。秦戈當時即将進入為期兩個星期的考試周,為了複習能更高效,陸崇給了他一把學校附近三居室的鑰匙,秦戈起先覺得不需要,陸崇又說,這是他外公的意思。
秦戈有轉專業的打算,這次期末考是沖着全專業前百分之五去的,住進去後三居室裡的高配電腦一次都沒打開過,聽到手機震動時醫用名詞正背得焦頭爛額,差點錯過電話。
然後他挂斷,盯着“最近通話”中的那位“z小葉子「親吻」「親吻」「親吻」”,想不起自己當初為什麼鬼使神差沒删通訊錄,而隻是加了個“z”,掩耳盜鈴般将人隐藏到最後。
【z小葉子「親吻」「親吻」「親吻」】又一次打來電話,不管秦戈挂斷幾次,他都锲而不舍。
秦戈不得不接通,惜字如金緘默不言,好像電話那頭隻是個不太相識的陌生人。
陳栖葉并沒有因為他冷淡的态度而發怯,因為他已經在凜冽寒風裡。當秦戈撐着傘從住處趕到校門口,陳栖葉縮着肩膀脖子躲在校園圍牆下的一處隐蔽。
秦戈直覺陳栖葉是故意的。這附近有商鋪,再不濟,也可以去旁邊的保安室。
但陳栖葉偏要在雨裡等,渾身濕透瑟瑟發抖,可憐兮兮像個被抛棄的無家可歸的小狗,精準戳中秦戈的保護欲和憐憫心。
秦戈走近,傘撐在他頭頂上,問他住哪兒。
陳栖葉不言不語,像是在期待秦戈把他帶走。
秦戈沒那麼心軟,換了個問題:“你來幹嘛。”
陳栖葉肩膀抖了一下,長到可以抓成馬尾的頭發有幾縷貼在臉上,顯得臉更小,身子也小,可以被秦戈折疊藏進手心,帶去世界的任何地方。
陳栖葉的手伸進口袋,拿出來遞給秦戈的一紙文件是他身上唯一幹燥的東西。秦戈極為克制地沒有伸手,和陳栖葉的界限感強到刻意,他看着陳栖葉将那紙報告展開,上面的檢測結果是hiv陰性。
——想要申請俄羅斯的留學簽證必須上交艾檢報告,陳栖葉手裡的出入境檢疫局的複印件。他是健康的,一直都是健康的。
陳栖葉臉上已經分不清雨水和淚。自打拿到這份報告,與秦戈相處的點點滴滴就控制不住地往心頭湧,他們的隔閡一直存在,滋生出隔閡的愛意也是真實的。
所以他不能就這麼走了。他和秦戈都值得一次更正式的再見,或者當面道一聲再見。
“你還要我嗎?”他在雨淚中問秦戈,卑微得如同在乞求,“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都給你,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三章分離,明天繼續更,不休息了,一鼓作氣!
第80章玩火所愛之人做所愛之事
秦戈把陳栖葉帶回自己住的那套公寓。陳栖葉早就淋成落湯雞,秦戈的傘還是一路都往他那邊傾斜,到住處後兩人全都渾身濕透。
“先洗澡。”秦戈把幹毛巾和換洗衣服遞給陳栖葉,把人推進浴室。這套公寓裡不止一個衛生間,秦戈去另一處速戰速決,換洗好後找出吹風機。
秦戈前兩天剛剪過頭發,圖方便讓托尼老師直接推了個平頭。之後去上通識課,他被其他專業的人偷拍,照片發到表白牆後評論區好不熱鬧,還被其他高校的賬号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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