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沐源用臉貼着文婷熙的長發,感受着她身體的柔軟跟身上的香味,他輕聲道,“你呢?”
“恩?”
“你生我的氣了嗎?”成沐源聲音有些發悶的道。
文婷熙道,“你又沒做錯什麼,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成沐源道,“你沒生我的氣,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文婷熙聞言,沉默數秒,她這才輕聲回道,“有些累……”
成沐源也是沉默良久,這才出聲回道,“對不起……我讓你覺得累了是不是?”
文婷熙鼻間的酸澀已經達到了飽和的濃度,她哽咽着道,“不要你跟我說對不起,我知道,是我自己自私,我做錯事,但我卻連解釋都懶得做,你怪我吧,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成沐源抱着文婷熙,聞着她頭上的發香,他輕聲回道,“既然你都道歉了,那我就原諒你好了。”
文婷熙一直垂在身側的雙手,終是緩緩擡了起來,輕輕地攬住成沐源的腰,把臉更貼近他的肩膀處,她出聲道,“沐源……對不起……”
成沐源道,“都說了原諒你了,不要再跟我說對不起,我不想聽。”
文婷熙的眼淚掉出來,她哽咽着道,“沐源,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真的想……真的想對你好,但是我的心很焦躁,我很煩,我不知道我在煩什麼,總之……”
文婷熙說的斷斷續續,眼淚流下來,但卻總也說不好。
成沐源聞言,他伸手撫着她的長發,輕聲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做的不好,我讓你心煩了,我應該無條件相信你才是,你放心,以後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文婷熙緊緊的摟着成沐源的腰,流着眼淚道,“沐源,我也答應你,以後再也不讓你生氣了,我會好好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讓你為難。”
成沐源淡笑着道,“做好自己的本分?你的本分是什麼啊?”
文婷熙腦中滿是那天在半島酒店的走廊中,她跟遲晉延怒目相視的樣子。
原來從相愛到相殺,是沒有任何征兆,甚至是沒有任何理由的。
她再也不想重蹈覆轍了。
既然不能再愛了,那她也不會再強求了。
緩緩地閉上眼睛,文婷熙深呼吸,鼻間滿是成沐源的味道,她出聲回道,“我是你的女朋友,從今往後,我會以你為中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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