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默,客廳裡的三個溫家人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
“我草他媽的!”溫九樓一聲怒吼,拳頭狠狠砸在桌面上,“老子這□□本領事館和日本人拼命!敢動我兒子,我看看他們有幾個腦袋夠我斃的!”
“你站住!”溫夫人猛地起身,一語喝住溫九樓,“珩兒已經走了,你也想去送死嗎?!你現在去殺了幾個日本人有什麼用,你查得出來究竟是誰親自動的手,你對得起珩兒拿命去幹的事嗎!”
“那你說怎麼辦?珩兒難道就白死了嗎!”溫九樓怒火中燒,一把将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轉頭看見溫夫人滿眼含淚的神情,才終于冷靜了一些,沉默着喘着粗氣。
溫言悔被他們的反應吓得大氣不敢出一下,隻能求助地看向窗邊的溫睿。
“日本人除了口信外,還托人給我們帶了一個口袋。”溫睿冷聲開口,眼睛一直看着窗外,“裡面都是他貼身帶的東西,如果他們沒有控制住溫珩的話,那些東西到不了日本人手上。”
“是什麼?”
“是什麼?”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溫言悔猛地轉身,正看見謝顔站在門廊上,臉上帶着匆匆而來還未收去的風塵。
“阿顔……”溫夫人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個穿着石青色大褂的少年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一步步走到窗邊,陽光在他臉上留下恩賜的光芒,卻仍舊無法照亮滿臉陰霾。
“他們送來了溫珩的什麼東西?”謝顔一字一句問溫睿。
“……”溫睿沉默幾秒,指了指桌上。
謝顔快步走過去,一把打開那個不起眼的袋子,下一秒袋子直接從他失去力氣的手中滑落,裡面的物件全部滾落出來。
溫言悔顫抖着看去,光滑的地闆上,一片被精心處理過的枯葉,一隻水杯,一張月票和一個護身符七零八落地靜靜躺着,而它們的主人,或許已經靜靜躺在崩騰的江水中。
“……”
謝顔突然後退了半步,第一次感到如此倉皇無措。
“這些東西,除了護身符外,都是你給他的吧……”溫睿也靜靜看着地面,“他當寶貝一樣随身帶着,怎麼可能……”
“我不信。”謝顔聽出溫睿的未盡之語,眼神突然瘋狂起來,“這些東西有什麼重要的?不就是、不就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嗎?!溫珩說不定隻是脫身的時候忘了帶了!我不信——”
謝顔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折身朝樓上狂奔而去。
“阿顔!”
沒有管身後的呼喊,謝顔一路飛奔到三樓,直接闖進了溫珩的卧室,他還記得臨行之前,溫珩告訴他,如果自己這次有什麼意外的話,請謝顔一定要去自己卧室書桌的左抽屜裡取一樣東西。
站在熟悉的卧室裡,謝顔渾身顫抖地深吸了幾口氣,緩慢而小心翼翼地拉開了那個最不想打開的抽屜。
空蕩蕩的木抽屜裡,一封沒有密封的信靜靜躺在那裡。
謝顔的手一點點、一點點探出,最終捧起了這封被主人不知懷着何種心情寫下的别信。他顫抖着取出裡面的信紙,大滴淚水打在單薄的紙張上,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失去了對文字的辨認能力。
“阿顔:
當你看到這份信的時候,大約有兩種可能——或許我在去四川的路上出了事,那麼這封信中所寫的所有我想對你說卻還未有機會說出口的話,就算有了交代;或許我已經平安回來,我們即将結婚,我把它拿出來逗你玩,那麼我們可以一起好好讀完這封有些啰嗦的信件。
我當然希望你遇到的是後者,然而如果真的是前者,也請你不要太傷心,好好走完未來的人生,是我太福薄,無法與你攜手餘生。
……”
信紙上的墨迹在這句話後暈染開幾分,大約是寫信之人提筆停頓了許久。
“接下來是我想對你說的一切——
其實最初意識到自己的性向後,獨在異國他鄉還未成年的我說毫不在意,那是假的。
我花了很長時間消化這件事,設想最壞的結果,嘗試接受,也接受了自己可能孤獨一生的事實。
好在父母最終接受了我的性向,這是我最慶幸的事,但對母親那段時間一直張羅的要給我定親的事,我卻沒抱多大希望。
這世上和我一樣的人畢竟是少數,年紀相仿便排除了大半,再加上還要興趣相投彼此愛慕……我不相信自己有這樣的好運氣。
然而我遇到了你。
後來你問過我,為什麼會愛上你,我當時沒有想好怎麼回答。我覺得,或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在我眼中便與衆不同。
我還記得那一天,我受李天維之邀去芙蓉街談生意,不經意間看到了你。穿着粗布棉襖,打扮土氣的少年站在德餐廳門口,身形消瘦,面色蒼白,偏偏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十分自信的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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