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在伯爵決意調查劍蘭會時就揪緊了裙擺,一時間沒有聽清周圍的動靜,竟是将威廉的話默認了下來。
國王神色動搖起來,意味深長地審視紀遲:“你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
紀遲荒謬地挑了挑嘴角,剛要說什麼,就被布蘭登的咆哮聲打斷了。
“放屁!你知道紀遲救過我多少次嗎?他怎麼就要殺我了?你的猜測毫無理由!那我也可以啊!說不定就是凱瑟琳想殺我呢!說不定她早就厭煩了你們指婚來指婚去,暗地裡統一劍蘭會想把所有人都殺了!”
小少爺被氣到口不擇言,頭毛炸起,逮到誰就開始亂咬。
凱瑟琳擡起眸,陰冷地看了他一眼。
“布蘭登!”好幾聲厲喝同時傳來!
國王豎起眉毛,怒聲:“你在說什麼胡話?威廉是在有理有據地推測,倒是你,别被人騙了還在胡攪蠻纏!”
布蘭登攥着拳頭,不甘示弱地梗着脖子,小身闆死死擋在紀遲身前。
聖珂莉又無趣地嗤笑一聲:“誰被騙了都不知道,一群傻逼。”她沒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她在内涵誰。
國王今晚邪火上湧得有些頻繁,一向上挑的笑唇都堅持不住塌了下來,他強忍住暴虐的心情,狠狠将權杖在地面敲了一下,不容置疑道:“那就先把有嫌疑人看管起來吧,紀遲就先在王宮裡住一段時間,等真相查明。”
布蘭登眼睛有點發紅,紀遲是因為他被國王召見的,今晚也是被他拉來王宮的,要是紀遲在王宮裡出了什麼事,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小少爺眼中的天真在一點點消失。
一隻手按住了布蘭登的肩膀,像是在暗夜之森中的每場戰鬥中一樣,隻要他撐不下去了,就會有那樣一隻不夠厚實,卻分外有力的手,輕輕推開他,所向披靡地站在前方。
紀遲笑了,漆黑的眼底卻像深淵般冰涼,他直直望向國王,輕聲問道:“那我怎樣才能洗去我的嫌疑呢?”
紀遲到底是不是聖藥劑師的兒子還不能确定呢,國王今晚心煩意亂,已經不想再為這點可能性而好言相待了,他不耐煩皺了皺眉:“你就給我安靜待着吧,自然會有人查出真相。”
“不行呢,我過不久還有一場考試,那可關系到我的前途。”紀遲很認真。
國王被氣笑了,一邊輕蔑地看他,一邊揮手讓身後的侍衛上前控制他:“那你想怎麼樣?”
紀遲想了想,神情淡然自信:“不如讓我來演示一遍,要是我想殺死布蘭登,我會怎麼做吧。”
小少爺一驚,扭頭看他,驚恐問:“為什麼?我發誓!我沒有向任何人說過那個女孩子就是你!”
清脆的誓言擲地有聲,稱得周遭愈發一片死寂。
聖珂莉又笑了一聲,這次不是嗤笑了,而是單手托着臉,饒有興緻地來回望着他們倆,滿眼寫着“終于來了點有意思的東西”。
紀遲溫柔微笑着看向心虛的小少爺:“沒關系,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會把你救活的,畢竟我們可是好朋友不是?”
話語聲中的磨牙聲分外明顯。
國王受夠了這樣鬧劇,按住突突直跳的額角:“夠了,這算什麼證明,你們趕緊去把他——”
“很快的,隻要幾分鐘就好,不然我還得被關上好多天呢,一點都不劃算。”紀遲說完,在侍衛走近之前,伸手朝不遠處的花壇一指,“你看,我想殺死布蘭登,這樣就可以了。”
話音剛落,一顆巨大耀眼的火球從紀遲指尖疾射而出,砸在空無一人的精緻花壇,震耳欲聾的爆裂聲響起,伴随着沖天的火光,像是将剛才的情景重現了一遍。
所有人都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貴族們怔怔地感受到灼人的溫度,後知後覺地尖叫一聲,慌亂後腿幾步。連還沒靠近的侍衛們都條件反射,齊刷刷架起劍和盾,警惕看向紀遲。
太可怕了!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吟唱!随随便便揮手就是一個爆裂火球,有這種能力,他想殺死誰都輕而易舉!
國王也被驚得渾身一顫,他望着不遠處花壇上一模一樣的焦黑深坑,心中莫名湧現出畏懼,多年與人打交道的經曆讓他直覺不妙,他嘴唇嗫喏一下,還沒說話就被威廉率先插了嘴。
“你這是在自投羅網嗎?”威廉不敢相信有這麼蠢的人,他簡直看得想笑,“一樣的火元素,一樣的威力,區别隻是你不想親自動手而已!你還想解釋什麼?”
“威廉,閉嘴!”國王突然怒斥他。
紀遲收回左手,雪白的禮服像是将月光披在身上,好比一隻在風中舞蹈的月光精靈,純粹又無害。
但可惜,漆黑的發與瞳,那是幾近惡魔的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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