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自己這是在給人賠罪。
又或許是李端行掂了掂陳藩這頭的分量,覺得不值得一去。
“活動目前隻在趙博濤這個層面上調動,再往上,一點風聲都沒有。李端行那傻逼,把自己摘得一幹二淨,好像真就撒手不管聖慈的事兒了似的。”
“不可能。”賀春景一口否認。
“嗯,他這些年爬得這麼快,聖慈的買賣得在功勞簿上占大頭,隻不過有人幫忙藏着。”陳藩咬了咬上唇,若有所思,“要想把他弄死,現場抓包是最快的辦法。我想把他拉進來,但……”
但他的能力到底是有限的。
屋子裡短暫地陷入沉默,賀春景用膝蓋撞了陳藩一下:“喝水。”
陳藩回手将蘇打水拿給他,看着他并不是很想喝地抿了一口,鼻子眉毛眼睛全部揪在一起,難受了好一會兒才松開。
“不愛喝就不喝了,我給你拿别的。”陳藩噗嗤笑出來,他從賀春景怪模怪樣的表情裡,讀出很多小時候的痕迹。
賀春景咂咂嘴:“檸檬味,也還行。”
他把瓶子遞回陳藩手上,重新環抱住膝蓋,指甲悄悄往肉裡嵌,嘴上卻安慰陳藩也安慰自己:“還有時間,還能想辦法。”
“幹什麼呢你,”陳藩扯過他的手,一眼就看到食指第二節上印了個崎岖不平的醬紅色印子,“你摳我,别摳自己。”
賀春景眼神有點直:“我幫不上什麼忙嗎?”
陳藩眼見他又要犯病,捏着他的下巴強把人視線轉過來:“要不是你先走的幾步棋,咱們壓根兒辦不到現在這樣。深入虎穴單刀赴會,現在眼看着就能把趙博濤幹滅了,你已經特别牛逼了,知道嗎。”
“我要是能再……”
“要什麼事兒都被你個熱心群衆辦了,那還要警察幹嘛呀,對不對?”陳藩手心貼在他側臉上摸了摸,“咱們現在想要達到的首要目的,就是把孩子們保住,把那群畜生繩之以法。爐子關了,燃料沒了,李端行就算再蹦跶,還能蹦跶幾天?死是早晚的事。”
陳藩把人攬進懷裡,在賀春景頭發上吻了一下,又道:“賀老師得保重身體,才能看到革命勝利,是吧!”
賀春景用力咽了一口哽在喉嚨裡的巨石,胡亂點點頭。
“甕中捉鼈的事,你就放心交給我,咱們這都是專業演員專業導演,從燈光音響到服化道全是專業團隊,整體氛圍會特别的逼真,容不得他們不上當。”陳藩表情嚴肅地跟賀春景敬了個禮,“小陳同志保證出色完成任務!”
賀春景沒繃住被他逗笑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那必須。”陳藩煞有介事道,“來不及寫保證書了,我給組織卡個戳吧!”
“啊?”賀春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一秒,陳藩就牽起他的手背送到嘴邊啵了一下。
“即刻生效。”
他倆又在床上拱了一會兒,賀春景有點不自在了:“我晚上,就,也在這睡啊?”
陳藩在北京的住處是間二百來平的公寓。
雖然房間也多,但平時隻有自己住着,其他房間要麼是改放健身器材,要麼堆放雜物,裡找外找挑不出一間能住人的。
陳藩想說啊那不然呢,咱倆不是素覺睡了好幾天了嗎。
但他又想到這人今天都被自己吓得背過氣了,心裡淺淺鬥争了一下,還是做了讓步:“我約兩個家政過來,把其他房間打點一下。”
賀春景點點頭,視線望向窗外,正是下午兩點鐘光線最足的時候,就連霧蒙蒙的天空都有點被斜陽破開的意思。
“那我能出去走走嗎?”
要讓他跟陳藩就這麼雙雙窩在床上,跟家政阿姨大眼瞪小眼地相處,那也太尴尬了。
賀春景想了想,從記憶裡挖出個據說很靈驗的許願去處:“他們都說北京的雍和宮很靈,我想去拜拜,正好給咱們這事兒上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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