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飛燕輕擦掉眼淚,便不在言語,朝着那墓碑又叩首一拜,便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朝着半山處的那個悠然獨處的男子走去。那竹林深處的石碑上沾染着山中的霧氣,凝結成一行行下滑的清淚……樊景的死訊,并沒有對外公開,畢竟他乃是秘密潛伏在淮南,犯下的也是不可告人的勾當。很快北邊就傳出東北侯身染惡疾,驟然離世的消息。可是定北侯府的侯印卻并沒有如骁王先前預料的那般,被齊帝收回。隻因為那定北侯的遺孀,通古部的阿與公主已經懷有了骁王的遺腹子,侯位後繼有人,若是定北侯亡故便收了侯印,薄待了孤兒寡母,那麼大齊的聖心難免就落人口實了。原來那阿與身陷賊巢後,那賊巢便被淮南的剿匪軍圍剿。賊寨裡的僥幸逃脫的二頭目帶着些殘餘的部衆和阿與,一路逃到了北地,可是還未到定北侯府索要了贖金,那幾個賊子便被人半路截殺,阿與獲救得以重回侯府。當飛燕聽了這消息便是一驚,不禁去問骁王:&ldo;那阿與懷有身孕幾個月了?&rdo;骁王諷刺地微微一笑:&ldo;聽北地的探子說,阿與還未顯懷,應該也就是這兩個月的事情。&rdo;飛燕聽了,心中一驚:&ldo;樊景離世已經有三個月了,那阿與這懷了兩個月的孩子又是從何而來?&rdo;骁王冷笑道:&ldo;沒想到樊景的死倒是成全了那女子的名節。骁王點到了這裡,哪會讓人不明白的道理?按照月份來說,那阿與受孕時分明是在賊巢之中……飛燕的眼睛微微一瞪,登時明白了内裡的關卡。&ldo;……這……難道白露山的餘部皆是受了這定北侯夫人的管轄?&rdo;骁王翹着了嘴角:&ldo;據稱是通古部去了一位阿與公主的堂兄,率領白露山的餘衆打了幾場勝仗,竟是讓父皇龍心大悅。&rdo;飛燕聞言便有些無話可說,骁王之所以不能直接跟皇上言明樊景的禍心,實在是因為内裡牽扯了她遭樊景擄劫的事情,所以隻能隐瞞了樊景其實死在北地的真正原因,任由那阿與隻手遮天,瞞報了樊景的死訊,拖延了足足二個月才爆出了樊景暴斃而亡的消息。看來阿與想要将被盜匪羞辱而懷下的孩兒硬充作是樊景的遺腹子了。說話的當下,飛燕正在給骁王按摩後背。虧得傷藥靈驗,骁王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現在隻剩下一條紅色的傷疤。骁王被那雙柔夷按摩得甚是舒爽,一伸大掌便将飛燕也扯進了懷裡:&ldo;燕兒,本王的傷可是好了,能好好疼惜下我的小娘子了?&rdo;淮南政局現時平穩,鄧懷柔的勢力已經急速萎靡。原先與他狼狽為奸的地方官吏豪紳,看着風向不對,也是紛紛轉舵,生怕走得太慢沉落在了鄧公的破船之上。隻是這樣一來,骁王的日子更顯得百無聊賴,也隻好在府宅裡好好陪伴嬌妻,可是因着落水帶傷,幾次索歡皆是被拒,當真是憋悶得想要好好地帶兵厮殺一場。現在好不容易郎中點了頭,豈有不抓緊時間好好愛惜嬌妻的道理?飛燕早已經不是初嘗風露的姑娘,感受到骁王将嘴唇貼服在自己的耳旁,陣陣熱氣直往耳蝸裡鑽,那身子也是不由得發軟,反手攬住他的臂膀,與他的嘴唇密密實實地親吻到了一處。這樣難得主動的燕兒,便是修煉上了九重天的大羅神仙也是難以自持。待得大掌挨上了香肌雪膚,當真是一片的滑嫩,也不知這些時日燕兒是如何保養的,順滑的手感尤勝從前,便是死在這香體玉肌上也是心甘情願的。&ldo;且……且等着,那羊腸衣還是沒泡呢……&rdo;飛燕喘息着道。到了這等田地,哪裡來得及溫泡着那些個,骁王用力将飛燕抱起,安置在自己的腿上,低笑着說:&ldo;今兒也是等不及了,娘子行個方便,一會且小心着,到了要緊時,自在外面行了方便……&rdo;飛燕聽得卻是臉頰紅潤微微惱道:&ldo;你這等貪吃的,到時哪裡休止得住……&rdo;不一會,錦帳放下,便是床榻搖曳之時。守在外面的寶珠一幹侍女,心裡倒是松了口氣,自從上次龍華寺回來,側妃與骁王和好如初,可是卻總是不見一處合房,如今王爺與側妃琴瑟和鳴,她們這些側妃手底下的也是舒緩了一口氣兒。隻是不知這側妃什麼時候能一舉懷上皇家的血脈,以後便是真有正妃入府,也是不懼着撼動了王爺的恩寵不是?骁王久久不親近佳人,便是折騰了足足二個多時辰,才略見飽足。此時已經進入了夏季,一陣涼風徐徐吹散着屋内的绮麗璇旎。飛燕尤未平息氣息,便是靠着在骁王的臂彎裡,微啟櫻唇輕吐着芳蘭,骁王袒露着胸膛,拿着濕巾帕子替懷裡的嬌人略微擦拭了下,低低地說:&ldo;可是惱了,方才也是一個沒忍住,才能弄得燕兒臉上……&rdo;飛燕便是将素手握成了拳頭,微微搗了下他的胸膛道:&ldo;竟是不知羞的,做都是做了,竟然還要說……&rdo;屋内的二人,調笑着私語。寶珠指揮着兩個小丫鬟,取來從地下冰室裡刨來的大塊的涼冰,單取了一小塊,搗碎了澆上釀好的酸梅汁,又取了新鮮的楊梅肉點綴在裡面,預備着等冰再融一融,等兩位主子消散了汗意,再去飲這果汁去一去暑意。剩下的大塊涼冰則放到屋内的銅盆裡,打了扇子降一降暑意。寶珠領着的這兩個是府裡新進的丫鬟,名喚錦花、胧月。因着兩個小姑娘模樣俊俏,甚是機靈,手腳也是秀秀氣氣,才剛被魏總管提拔上來入了側妃的内院裡服侍,雖然是進不得内室的粗使丫鬟,但是可是要比王府别院的丫鬟來得月錢要高上一層,是以這兩個小丫鬟也是甚是雀躍,很以自己能入了側妃的院子聽差為榮。其中那個叫胧月的模樣最出挑,才十五歲的年紀,已經是眉眼露出了女兒家的媚色了。她小時家裡還算殷實,随着弟弟念了一年的私塾,倒是識文斷字,後來經商的爹爹離世,家道敗落了,為了生計,這才被賣入府裡。也是因為她的做派不同于那些鄉村裡來的大手大腳的丫鬟,魏總管這才将她放到内院裡,若是側妃喜歡,粗識些文字的胧月倒是可以幫忙伺候着筆墨。隻是胧月也是經曆過些許富貴的,雖然從未進過王府這樣的皇家門檻,可是一般鄉紳富戶家裡的做派還是了解的。當初她被賣入王府裡時,心裡是存了抱怨的,依着她的姿色便是嫁入富庶的商賈人家做正妻都是不為過的。可偏偏短視的後母将她賣入了王府簽了丫鬟身契,一時間便是有些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怨氣。可是真的入了王府,恍若剛從井底跳将出來的青蛙一般,這才知道以前識得的富貴竟是像屁一般不值得一提。這府裡的種種貴氣不提,像她這樣剛入府的丫鬟,穿上身的衣服都是自己家道還未敗落時,過年才會扯來的彩緞子布。那時候母親尚在,猶自要精打細算不肯浪費一塊布丁的。她剛上身時,還小心翼翼,生怕給弄髒了,過水太多掉了顔色。一旁的其他丫鬟便笑話着她:&ldo;真是個沒見過市面的小蹄子,這般的小心倒是什麼活計都不用做了!你當骁王府竟是隻給丫鬟一身的衣服嗎?我們王爺可是個會生财的主子,這府裡無論大事小節,月例紅包另算,仆役的新衣從來沒斷過,趕上過年,側妃那邊的貼身丫鬟甚至都能等得一套銀簪花的頭面,尤其是那大丫鬟寶珠姑娘,去年過年時,得的那對玉镯子,簡直都滴出了水兒來,套在腕子上那個脆響,饞得人呦,恨不得将臉兒貼在那镯子上……&rdo;隻這一番話,倒是激出了胧月幾分向上的心思,全打消了初入府時的怨氣,一心便想着力争上遊,争取入了側妃的内院。她人本就玲珑,又是存心要抖出機靈,終于入了魏總管的法眼,進了側妃的内院聽差。隻是進了内院足足有一個月,沒得了機會在主子們的面前靠一靠,這便讓胧月心内生出些焦火來,該是如何才要讓側妃另高看着自己一眼。今日聽了大丫鬟寶珠的吩咐,取了冰,調好了果汁。便是放到廳下的茶幾上。等候着屋内主子們的吩咐。這臨近了下午,也是熱了些,雖然側妃的院内青竹成蔭,又有青石小池很是涼爽,但是寶珠因着剛才去取冰走得發了熱,便站在廊下扇着風。胧月很是會看眼色,見寶珠發了熱,便将方才鑿冰時剩下的幾塊冰放入了碗内,又将方才廚房給院内的丫環侍女們送來的甜瓜切成了小塊放入了進去,讓錦花端來給寶珠等幾位體面的貼身侍女們降溫。别看都是聽差的丫鬟,可是說到底這外院的到底是比不得内院的,屋外聽差的又比不得能進得了主子房間的。若是想高升一步,且是得巴結着。所以胧月讓錦花端甜瓜給寶珠她們,錦花很是高興,端起了幾碗甜瓜便說是自己親自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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