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說,“柱子上是刻鑿,就算有繪制也不複雜,星圖是成熟的繪制,那應該就是先有的柱子上的圖案,後來才有了星圖啊。”
“對。”江執說,“所以才說這個窟并不是為了壁畫和佛像鑿的,極有可能是早期的古人用來做祭祀或者記錄用的,後來被鑿窟的人發現,就地取材。不但在中國,像是在歐洲發現的原始時期岩洞裡也有這類或圖騰或動植物的圖案,比方說阿爾塔米拉洞窟,不管是刻鑿還是繪制的圖像都跟當時的信仰有關。”
“結合得巧妙啊。”肖也啧啧稱奇的,“萬物崇仰天地,你們看,也包括山壁的壁腳繪制的是伎樂天,不管是彈奏樂器的還是搖曳撒花的,都仰面姿态。”
沈瑤也細細端倪壁腳的壁畫,如數家珍,“筚箴、琵琶、竹笛、雙面鼓……這是?”她湊近。
盛棠的倆腿打從進窟開始就跟廢了似的,見狀趕忙擠到沈瑤身邊,又趴地上了,顧不上地上髒不髒的,眼睛都快貼山壁上,仔細看上頭的樂器,緊跟着“啊”了一聲。
“江執!”她喊了一聲。
江執走近,視線也早就适應了窟裡的亮度,沒等盛棠說第二句,他就告知,“沒錯,最後一個樂器就是尺八,拓畫上的那個尺八。”
第449章都是我的寶貝
一張複制版拓畫五千塊,當初是盛棠抱定了一錘子敲死的買賣,誰能想到在多年後還能兜轉出這麼多的劇情來。又誰能想到就那麼一張看着十分不起眼的紙,最後竟然是跟0号窟有關。
作為曾經的冤大頭肖也,當然要仔細看上那麼一看了。上前後,大手就跟抓小雞仔似的把盛棠拎到一邊,跟她剛剛的姿勢差不多,屁股都快撅上天。
順着沈瑤剛剛報的樂器一路看過去,最後挺興奮,“尺八,果然是尺八啊。”
盛棠坐他旁邊一撇嘴,擡腳輕踹了他一下,“複讀機啊。”
肖也任由她踹也不挪地方,直到江執出聲提醒,“小心上面的寄生物。”
這次使得肖也拉開了距離,沈瑤雖說不舍,但也的确不想招惹那些未知的玩意兒,也稍稍離遠了些。
有了距離,看東西往往就能看出問題來。
就聽肖也疑惑道,“不對啊。”
然後就沒動靜了。
盛棠借着光亮打量過去,又想到那幅拓畫的内容,嗯了一聲,“是不對啊。”
沈瑤在盛棠旁邊坐,注意力始終在壁牆上,思量少許,也說了句,“的确不對。”
三人齊刷刷看向江執。
江執在看手機……
肖也,“……還有信号嗎?”
江執擡眼瞥了他一下,用看弱智的眼神。上前坐在他們中間,将手機放地上,點開屏幕裡的照片。
拍的是拓畫和薛梵的手稿,放在一起就成了完整的一幅。
“你看你看。”肖也激動壞了,探身,食指和中指往屏幕上一怼擴大照片,“現在我們能肯定,拓畫上能跟薛教授手稿連接一起的點就是星辰沒錯吧?”
衆人沒意見,的确就是如此,從實體窟的壁畫内容來看,壁角的飛天旁也有星子,然後星子沿着山壁向上分布,其中飛天旁的星子,就是拓畫裡體現的。
“可是,手稿裡的星圖不對啊。”這是肖也他們三人都想到的問題,他敢肯定江執也意識到不對勁,否則幹嘛要拿出照片進行對比呢。
現實窟中,星圖和飛天的位置是這樣的,星圖在頭頂,連着三面山壁,飛天在壁角仰視星空。
但他們看到的拓畫和薛梵手稿,如果是連成一個整體的話,那就是,拓畫飛天位置沒變,在拓畫的下方位,對應的就是窟中壁腳位置,手稿星圖雖然也在上方,但如果以拓畫飛天為參照物的話,手稿中星辰的方向是反着的。
而且……
盛棠也指了指手機屏幕,“手稿裡能跟拓畫飛天連接的這個點,對應到實體窟裡方向好像也是反的呢?”
她圈了一下相連的位置。
沈瑤起身,打了一束弱光在山壁其中一處星子上,“應該就是這個點,旁邊就是飛天和伎樂天,拓畫篇幅有限,所以内容以飛天伎樂天為主。問題是,壁畫上的這個能飛天連接的點落在手稿上就變得奇怪。”
江執盯着壁畫上的那個點沉默了好半天,思忖着開口,“如果手稿裡所畫的并不是我們眼前看到的這幅呢?”
盛棠和沈瑤愣住。
肖也一頭霧水的,“什麼意思?你懷疑還有另一幅壁畫?不能夠啊,那頭窟裡壁畫少,沒有星圖。”
江執搖頭。
剛剛那個念頭是冷不丁竄起來的。
他對薛顧先心存怨怼,隻因為他很了解薛顧先。在薛顧先心裡,任何人任何事都抵不過一方壁畫。他以窟為家,注重效率,因此江執才覺得,以薛顧先的性格應該不會做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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