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忍辱負重,卧薪嘗膽,沒等到什麼舒坦日子,等來的卻是一個打不得罵不得的貴妾。
盈姨娘進門的時候,張氏徹底死了心。她以為薛老太太會為她做主,畢竟那是辱沒了薛家的家規,那老太太卻隻淡淡說了句,總不好得罪官場上的同僚。
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薛家世世代代多少人,難道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還不是刀沒割在自己身上,不心疼!
這之後,她的手段越來越激烈,卻每一次都一敗塗地。如今,更是落了個被人毒死的下場,實在又蠢又笨,可悲可歎。
張氏想到這,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她一邊笑,一邊流下眼淚,近乎癫狂。
薛平皺了皺眉頭,冷冷道:“你不必不服氣,但憑你毒殺婆母這一條,就夠你死一萬回了。如今,你房中的下人都已招供,若不是為了瑤兒日後的前程,我就先休了你,再送你去報官,保你一個淩遲處死,如今起碼可以保全你的名聲,你也該瞑目了。”
張氏聽得目眦欲裂,惡狠狠瞪着薛平,渾身顫抖:“你早知道,你早就知道!你根本就是利用我!”
薛平面露疲态,似不願再與張氏争論:“盈語一直勸我,不可對你過于苛刻,甚至于你在相國寺陷害婉兒,我也沒有過度追究,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那些馊主意,鬧的家宅不甯,家醜外揚,我本不至于要了你的性命。”
盈語指的是盈姨娘,張氏聽到薛平提起盈姨娘,更是恨得咬牙切齒:“薛平,是你負我!薛家早有祖訓,不能納妾,你憑什麼納妾,你憑什麼要納妾!我要殺了那賤人!殺了那賤人!”
張氏發絲淩亂,狀若癫狂,竟欲要從床上爬起來,卻實在渾身無力,滿頭的亂發蹭的到處都是,瞧着十分可怕。
薛平本還對張氏還有幾分恻隐之心,見她如此喪心病狂之态,那最後一絲憐憫也消失無蹤了。
“你果然是無藥可救!”薛平說罷,轉身離開。
張氏亂叫幾聲,徹底沒了力氣,隻能無力地躺在床上喘着粗氣,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過了一會兒,大門吱呀一聲打開,薛瑤溜進屋裡,瞧着母親狼狽的樣子,撲倒在張氏床邊,哭得不能自已。
“娘,怎麼會這樣?我去找爹爹求情,他定不會那麼狠心的。”薛瑤一邊哭,一邊拉住張氏的手。
張氏看着薛瑤,方才的怒火化成滿臉的不舍,她伸手摸着女兒清秀的臉龐,喉嚨哽咽。
“你不懂,你爹爹才是這世上最無情的人。可憐我的瑤兒,那麼小年紀便沒了娘,日後你的日子該怎麼辦啊!”
“娘,不會的,一定不會的。”薛瑤幾乎泣不成聲。
張氏搖搖頭:“你弟弟縱然懦弱,卻到底是你爹爹的嫡子,他不會虧待他,可是你,我的好孩子,日後沒有娘給你謀劃,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薛瑤哭得不能自已,隻一個勁兒的點頭:“娘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自己,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張氏使勁點了點頭,又沒力氣地躺回床上,她的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微笑,慘白的臉上升起一團不正常的紅暈,連眼睛裡都仿佛帶着光。
“我的阿瑤那麼聰明,一定可以赢過那些雜碎,什麼薛婉,什麼盈語,什麼葉家沈家,我的阿瑤,豔冠京城,日後定然是最尊貴最美麗的女子。”張氏的眼睛逐漸放空,喃喃地說着,再不看薛瑤一眼。
薛瑤伏在張氏身旁大哭,那聲音太大,驚動了看守的下人,薛平也跟着進來,瞧着薛瑤滿臉的不耐煩:“快把二小姐帶下去,看好了!”
這兩日薛平十分暴躁,光是張氏房裡的下人便發賣了好幾個,奴婢們個個寒蟬若禁,見老爺發話,立馬出來兩個人,将薛瑤連拖帶拽的拖了下去。
張氏又熬了半個時辰,才終于不甘不願的咽下最後一口氣。
薛家本就還在孝期,也不曾張燈結彩,消息一出來,下人們忙忙碌碌又挂上了白綢子,不過半日的功夫,鎮上的人便知道,薛家夫人得了急症,突然沒了。
衆人都要感歎,這薛老爺實在命苦。
薛婉在舒蘭苑裡聽到消息,狠狠蹙緊眉頭,張氏被軟禁的本就突然,如今死的更是突然,她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那麻煩的女人竟然就去了。
這事聽起來,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就連芷荷聽了,都咂咂嘴道:“這人說沒就沒了?”
薛婉沉吟片刻,終于開口道:“這事隻怕要去問盈姨娘。”
春櫻愣了愣:“盈姨娘?”
“此事前因後果,她定然知道的清楚。”薛婉說道,緊接着站起來,“走,我們現在便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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