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聽說孔翹被打個半死,薛婉遲遲不出,薛平更是心中焦慮,如今見女兒全須全尾的回來,終于松了口氣。
薛老太太的心思卻是不同。她之前被薛婉氣得中風,如今剛好了許多,斜倚在榻上,将薛婉上下打量了一番,見身上沒傷,才有些遺憾地收回目光。
“聽聞你和孔家的女兒惹惱了貴妃,被叫到承恩殿單獨訓話,那孔翹被打了三十大闆送出來,你父親可擔心的不行。如今看來,若非你皮糙肉厚,不甚要緊。”
薛婉行了禮,低聲道:“倒叫祖母和父親擔心了,貴妃娘娘為人敦厚,不是那胡亂刑罰的,女兒不但無事,還有幸得貴妃娘娘垂青,得了一塊玉牌。
此話一出,薛平和薛老太太一起露出驚訝的模樣。
薛平:“還不快拿出來。”
薛婉起身,将玉牌遞給薛平。
“婉丫頭這回可是長了咱們薛家的臉,貴妃娘娘嘉獎了她,還邀請她過幾日進宮打馬球呢。”張氏笑了笑,真心實意的幫薛婉說起話來。
利益的力量果然偉大,為了薛瑤能去馬球會,張氏俨然是要和薛婉化幹戈為玉帛的意思啊。
薛平仔細打量了玉牌,神色卻漸漸變了。
這樣的玉牌有多珍貴他是清楚的,尤其得知是貴妃賞給薛婉的,不禁心中咯噔一下。
他素來是直臣,忠實恪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對黨争尤其明白,薛婉若是被貴妃看中,那便是妥妥的将薛家拉入三皇子的陣營,有違薛平素來為官的準則。
“與三皇子如此交往過密,有失君子之道,你竟還在此沾沾自喜?”薛老太太心裡很是不爽,她一直看好薛瑤,想着這樣的場合薛瑤彬彬有禮,氣質出衆,定能有幾家有意結親的,卻未料到張氏一回來,說來說去,都是薛婉的事。
“孫女不曾沾沾自喜,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定奪,因而婉兒特意來問父親,若實在不妥,婉兒明日便将這玉牌還給貴妃娘娘。”薛婉道。
“你……”薛老太太氣得臉色發白。
她自然不是這個意思,退回玉牌,雖隻是個貴妃娘娘,也是公開打人家的臉,薛家于這樣的官宦人家,不過蝼蟻一般,真惹惱了人家,隻怕薛平很快就要搬出京城了。
“婉兒不必驚慌,橫豎貴妃娘娘隻是給你玉牌,又不曾直接提婚事,你拿着便是。”薛平皺着眉頭,似也覺得十分棘手。
張氏看薛平的臉色,生怕他不讓薛婉去馬球會或是又有什麼旁的想法,忙道:“老爺放心,婉兒再入宮,也得妾身跟着,不會有事的。”
薛平點點頭:“你多留心些,宮裡的事曆來是表面平靜,暗流洶湧,不比尋常。”
“妾身知道了。”
至此,話題基本結束,薛婉、薛瑤和張氏告退,薛平原本也是要走的,卻被薛老太太留下。
“我薛家世代清明,從不攀附權貴,婉兒這般,實是敗壞薛家門風!”待人都走了,薛老太太屏退左右道。
薛平忙道:“母親說的哪裡話,此事也不是婉兒的意思。”
“她姓薛,外人便隻會這般想。”薛老太太渾濁的目光看着薛平,“你還是速速給她尋個人家嫁了吧。”
薛平臉色大變:“此時給婉兒說親,那不是公開不給三皇子臉面嗎?”
薛老太太木着臉看薛平:“那便讓她早早病逝了吧。”
薛平渾身一顫,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的母親。
“母親可知,您到底在說什麼?”薛平臉色大變,說完這話,便拂袖而去。
這一日,入了夜,永安居内,盈姨娘正在寫字,可兒将薛老太太的話一字不落地學出來,隻見那美麗女子盈盈一笑,寫下最後一筆。
“想推一門婚事,還有何難?若是老太太沒了,到時候别說什麼皇子,便是皇上皇後也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可兒神色大變:“姨娘可萬萬小點聲。”
盈姨娘卻不以為意,随手擱下筆,隻見潔白如雪的宣紙上,隻寫了兩個大字——丁憂。
第16章
賞花宴上,貴妃娘娘竟給了一個三品小官的女兒一塊玉牌,這件事很快在京城的豪門圈子裡不胫而走。
各家紛紛打聽了一番,武将人家聽了,隻恍然大悟道一聲是薛婉啊,文官人家卻是不屑一顧地冷笑一聲,呵是薛婉啊。
還有些不知道深淺的,開始四處打探薛婉是誰?
隻有暴風眼中心的薛家,渾然不動。薛婉閑着無事,尋幾個話本子看,又或者變着法子的叫芷荷去買些外頭的果子吃,倒是薛平比平素裡多了一些應酬,張氏也跟着忙碌了些。
這日薛婉打發芷荷出去買新鮮果子,卻見她回來時,臉色蒼白,一看就是受到了驚吓的模樣,她好奇問道:“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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