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昨天不還好好兒的。”李桑柔沒答潘定邦的話,反問道。
“昨天我不是去望江驿看看嘛,說是那根主梁蛀空了好幾處,我站在屋子中間,就這麼仰着頭看,一不小心,竟然把脖子給擰着了,夜裡睡覺光顧着脖子,又把腰給擰了,現在總算好些了。”
潘定邦一邊說,一邊來回擰着脖子扭着腰。
李桑柔一臉同情的看着潘定邦,“你這也太盡心盡力了!幹嘛不讓他們把大梁拿下來給你看?”
潘定邦咯的笑出了聲,“你這話我愛聽。我是想讓他們拿過來給我看,可他們說,那梁要是拿下來,就是沒壞也不能用了,那根大梁兩三百銀子呢,唉!”
“那到底蛀壞了沒有?你看出來了?”李桑柔興緻盎然。
站地面看大梁上的蟲眼兒,什麼樣的眼神能看到?
“你知道那梁有多高?得有這間屋子兩個那麼高!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我也不是為了看出來,就是去做個樣子,顯得我親力親為,不能随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唉喲好多了。”潘定邦再扭了幾下,舒服的歎了口氣。
“咦,你還沒說,你來這裡幹嘛?”潘定邦恍過神,又問了一遍,這一回,從神情到聲調都透着戒備。
“不幹嘛,今天沒什麼事兒,想着你也應該沒什麼事兒,就過來找你說說話兒。”李桑柔笑眯眯。
潘定邦更警惕了,往後退了一步,“你這是想勾搭我吧?我可告訴你,我不喜歡你這樣的!還有,我媳婦兒可是頭河東獅!”
李桑柔被潘定邦這幾句話嗆咳了,“咳咳!你放心,我也不喜歡你這樣的。還有,我要是看中了誰,從來不勾搭,都是拿着刀子直接按到床上。”
“啊哈哈哈哈哈哈!”潘定邦笑的上身都抖起來了,“按到……床上!啊哈哈哈哈哈!刀子!啊哈哈哈哈哈!”
李桑柔站起來,自己找杯子倒了杯茶,慢悠悠喝了半杯,潘定邦才算不笑了。
“笑死我了!唉喲我這肚子痛。你這話說的,你說你,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哪?那你沒看中世子爺?”潘定邦抹着笑出來的眼淚。
“看中是看中了,沒敢,不一定打得過他。”
“啊哈哈哈哈哈哈!”潘定邦拍着椅子扶手跺着腳,再次放聲大笑。
李桑柔喝完一杯茶,再倒了一杯,翹起二郎腿看着他笑。
“你……唉喲,你這個人,唉喲笑死我了!唉喲喂!”潘定邦的肚子,是真的笑痛了。
“你别笑了,我問你點正事兒。你這個從五品的官兒,一個月能掙多少銀子?夠你養幕僚師爺的嗎?”
“嗯?”潘定邦再抹了把眼淚,差點沒反應過來,“這我從來沒算過,俸祿都是管事們領回去的,先生們也不從我這裡支銀子,我不知道他們拿多少銀子,我不管這些。”
“咦,那你當官不是為了掙錢養家了?那為了什麼?光宗耀祖?治國平天下?”李桑柔高揚着眉毛,一臉虛假驚訝。
“瞧你這話說的,我養什麼家?
我讀書沒天份,二十大幾,又是成了家的人了,總不能天天遊手好閑吧,這話是我阿爹說的,唉!”
潘定邦一聲長歎。“我真羨慕你們這樣的,無拘無束,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管人家怎麼看,别人怎麼想,多好!”
“那你們工部,像你這樣的從五品官兒,有沒有窮家出身,光靠俸祿就能過日子?能養得起家嗎?”李桑柔擰眉問道。
“怎麼養不起!
河道司的蔡郎中,吃百家飯長大的,他媳婦家,比他就好那麼一丁點兒,他媳婦的陪嫁,除了一身衣服,就是兩隻銀簪子一對銀镯子。現如今,在咱們建樂城,宅子都買下了,還是座三進的宅子!
咱們大齊,可不像他們南梁那麼摳搜,咱們俸祿給得多,養家肯定是能養家的!”
潘定邦驕傲的翹起二郎腿。
“河道司?管河道的?這個是肥差吧?是靠俸祿買的,還是?”李桑柔上身前傾,沖潘定邦搓着手指。
潘定邦也伸頭往前,幾乎和李桑柔頭抵頭,壓低聲音嘿笑道:
“肥是真肥,可蔡郎中是個真正朝中沒人的,他又是個聰明人,再肥,他也隻敢幹看着,他要是敢伸手……嘿!多少人盯着這塊肥差呢!
要說起來,我們薛尚書是個聰明人,真聰明!工部裡的肥差,不是在蔡郎中這樣的人手裡,就是我這樣的人管着。
啧!聰明哪!”
“那你這樣的人,伸不伸手?”李桑柔眉梢高揚,問道。
“别人我不知道,我肯定不伸手。我家不缺這點兒銀子。”潘定邦坐直回去,擡着下巴,頗有幾分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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