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道:“當然吃好了,你的手藝很好。”
“那就好了。那我先收拾一下。”元嘉看大山站起來,以為他忙着走,又問道,“那您現在急着走麼?如果不急,我可以送您一程。”元嘉看他并不如何年輕,現在外面的路很濕滑,害怕他路上有意外。
大山擺擺手,道:“我是不急,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嗎?”他其實很少做家務,看元嘉幾下就收拾好了餐桌,頗有些好奇。
“哪能讓客人做事?大叔你就坐着吧,我一會兒做好了。”元嘉抱着碗,去了廚房。兩副碗筷,兩三分鐘也就洗幹淨了。等她回來的時候,正瞧見了大山在院子裡逗鴨子,結果被鴨子啄了手。
大山悻悻收了手,又對上元嘉的月牙眼,無奈攤手道:“這可真沒辦法,你我都是今天來這裡,結果這些小東西,還真就不買我的賬。”
“唔,”元嘉失笑,“不過是鴨子而已,您一定是很受人尊敬的。”
大山搖手,道:“這可不能等同而言。不過,一會兒你能陪我一起去那邊的退耕林看看嗎?”
“好呀。”元嘉并無意見,下午她也無事,或許要等晚上才能等到父親了。要是今晚也看不到他,那就隻能去相熟的人家問問了。
想到大山是來旅遊的,元嘉自己也帶了數碼相機,可以多拍幾張家長的照片帶給王嘉。先才王嘉打來電話,總算是問起了她的行蹤,她的回答倒讓王嘉好似很驚訝。
但她好像忘記告訴王嘉她來這裡是為了看望父親了,回去再告訴她也不遲。但王嘉能打電話來,除了問問她的行蹤,也是說了幾個好消息。最令元嘉高興的,應該是《勇者》出版了。
王嘉所寫的書裡,元嘉最喜歡的大抵就是這一本了,逸趣橫生,陌生化的歐洲世界,一個屠龍的理想,最終破滅的英雄主義……不論是小人物的成長還是最終的悲喜劇發展,或者看似圓滿的結局,都值得思考。
反而那些一改再改的劇本和意識流的,讓元嘉沒有那麼深刻的感觸。或許因為這些東西的最終版本,裡面摻雜了太多别人的思想。
王嘉自己不甘願,可也沒有拒絕。這些東西在柳枚的營銷下,反響也很大。尤其是意識流的寫作方式,引來了很多的關注。
元嘉很為王嘉高興,但聽王嘉電話裡的語氣,相當冷淡——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令她不高興的事。
一切都要等她回去才能與王嘉分享了……
墨汁在宣紙上暈開,一種墨色被宣紙層層渲染,疊加出了種種色彩,生宣的好處就在于此。
熟宣用來作工筆畫,半生熟的紙則适合初學者寫字作畫,生宣用來做大寫意,各種紙,都是有不同的用處的。
宣紙的選擇生熟就和牛排幾分熟一個道理,根據自己的需要,來看自己到底需要幾分熟。
這三年多的日子,她自己也算是能勉強分辨出宣紙生熟了,但到底是粗糙。總是被翁澍笑話,可也不能不做,畢竟翁澍不可能總為她準備這些東西。眼力鍛煉不出來,遲早是會吃虧的。
“這幾根幹瘦的竹子有那麼點意思了。”翁澍手握着自己的紫砂壺走了過來,看到宣紙上那兩根無所依的竹子,對它們的結構和形狀都比較滿意。枝葉疏茂,别有情趣,可見最近的王嘉練習量是夠的,悟性還算不錯。
王嘉一聽這個形容詞,就覺得自己一陣無力。仔細看看自己畫的竹,好像真的有點枯瘦,缺少了韌勁兒。
“你那本新書不打算給我看看了?”王嘉原本要下筆修改自己的圖,卻又聽翁澍提起了這一茬。
要說《勇者》出版的事,王嘉并沒有告訴翁澍,這還是翁澍自己翻了一下作家出版社新銳派的出版目錄才看到了自己這個學生的新書。
王嘉想起自己的意識流和那些劇本,曾經被翁澍批判得體無完膚,這本遊戲之作,就沒有想過要給翁澍看。但好像每個字精雕細琢的作品,卻又不如這本戲作得到的評價高。
柳枚就說過,這個問題很嚴重。王嘉卻還是沒有找到平衡自己思想和文字的點,隻能慢慢摸索,多加思考,将别人作品中的優秀的東西吸收,然後讓自己越變越好。
看王嘉這猶豫的樣子,翁澍道:“寫作上的事我是沒什麼能力給你多少指點的,不過從一個讀者的角度,我可以給你一點小建議。不過,你要是不願意,我也沒辦法,那就繼續畫畫。”
“那本書,因為很粗糙,所以并沒有給您看的勇氣……”王嘉倒不是害怕被批評,但這樣粗糙的作品,給翁澍這樣的人看,總覺得需要更多的勇氣。
“你這樣不行呢,”翁澍喝了一口茶,“你要有我寫的東西就是最好的想法,面對别人的批評可以虛心接受,以後加以改正,但在推銷自己上,你該有更多的勇氣。不論作品到底是嘔心瀝血之作,還是遊戲之作,都是你花費心思所寫,既然都能被新銳派拿去出版,還放在了這麼重要的首推位置,你對自己可否定位更準确些,對自己的作品更看重、自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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