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雲長流眼神一冷,猛地起身,卻又立刻扶住了案角,垂頭緊皺着眉道,“……你先回去,不要耍性子了。我當真身子不适……”
“我說了我不會回去的!”
雲婵娟往前逼近兩步,眼睛死死盯着雲長流。不讓她做教主、要趕她出息風城都是真的……那麼難道說,娘親說長流哥哥要殺她也是真的?她還是不肯信!
“你說話啊,給我一個解釋。告訴你,我也是堂堂燭陰教小姐,如果不講清楚,别以為我會甘心受你擺弄!”
雲長流撐着桌案的微微發抖,散下的黑發遮住了他的臉,隻能聽見聲音夾雜着不正常的紊亂低喘,“别……别吵……”
“呵呵,長流哥哥是不是覺得我礙着你了?”
雲婵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隻覺得自己委屈得緊。小姐把她尖尖的下巴一昂,冷笑起來,譏諷道:
“對咯,等我滾了之後,你就可以盡情和關無絕日夜做那沒羞沒臊的事!”
“什麼弟妹骨肉情,哪能比得上這事來的舒爽快活!”
“……娟兒。”
雲長流忽然很緩慢地把頭擡了起來,可眼底僅存的一點光亮卻随之暗了下去。
他用有些散亂的目光,再次深深地凝望着妹妹的臉,“……夠了。”
夠了,夠了。
當年那個咯咯笑着給他從窗戶裡抛野花的女孩兒,終究還是找不見了。
雲長流慢慢地将眼睑合上,唇間漏出一聲輕輕的歎息,含着分疲倦和分釋然。
“不必再說這樣的話。”
“幼時欠你的情分,我……還清了……”
“你在說什麼東西?”
雲婵娟跨前兩步,伸惱怒地推他,将他的衣襟猛地一拽,“長流哥哥我告訴你,隻要你敢把我送出息風城一步,我這輩子就再也不——”
出乎意料。
她的力道沒有遭到一點抗拒。
雲長流順着她的拉拽軟綿綿地倒下來,一頭栽倒在妹妹懷裡,緊閉着雙眼,臉色慘白如紙。
雲婵娟身上一沉。她毫無防備,腳下不穩地倒退幾步,愣愣地一屁股坐倒在養心殿的地上。
“長流哥……哥?”
雲長流人事不省,呼吸微弱得近乎沒有。
婵娟小姐張着嘴,盯了昏迷的長兄呆了半天。
她像是被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忽然渾身打了個激靈,驚惶地喊起來,“長流哥哥?長流哥哥?……長流哥哥!”
雲婵娟慌亂地推他叫他,卻得不到一絲回應。她指顫抖着,又去碰大哥慘白的和臉頰。得到的觸感是一片冰冷,絲毫不像是活人的溫度。
“醒醒,醒醒……你醒醒!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了?——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一瞬間,從未有過的巨大恐慌向着自幼嬌生慣養的小姐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她從來沒有想象過向來孤高強悍、沉穩鎮靜的教主哥哥,會有一天冰冷蒼白地倒在自己懷裡,怎麼叫也叫不醒,氣息越來越弱。
簡直像,簡直像下一刻就要……
——“雲長流的逢春生毒已入骨蝕腑,活不了多久。”
她從未在意過的娘親的這句話,在将将被她遺忘的邊緣陡生出尖銳的刺,直刺的她鮮血淋漓,渾身發抖。
“不,不要,不要……哥哥别吓娟兒!”
雲婵娟的眼淚無法抑制地湧出來,她握緊了雲長流的,拼命輸入内力,哆嗦着哭道,“我錯了,我錯了!别這樣吓我……”
然而她的内力送入兄長體内,卻如泥牛入海般徒勞地散去。
她和雲長流之間的修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後者散去成内力而引起的逢春生毒發,又哪裡是以小姐之力就能壓的下去的?
“不要不要,長流哥哥,求求你……”
轉眼間,驚惶伴随着淚水爬滿了雲婵娟嬌俏的臉,她終于四面環顧,無助地嘶聲哭喊起來,“來人……快來人!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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