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燭火衛對視一眼,露出為難的神色。其一個搖搖頭,“教主命令不敢耽擱,護法還是請吧。”
關無絕不依,保證道:“會很快。”
說着他走出了剛被燭火衛打開的牢門,一面往外走,一面取下了束發的發冠。
刑堂的路護法很是熟悉,他從地底的暗道出來,徑直就往刑具室裡走過去。
燭火衛們一頭霧水,連後頭跟着的蕭東河也搞不清關無絕想幹什麼。
就見關無絕在刑具室門外站定。那門口擺着兩個巨大的木桶,都約有半人高,裡頭滿滿地盛着水。
他伸扳住其一個,氣沉丹田,腕上使勁,竟将那大木桶整個兒提了起來,眼一閉就将裡頭的水往自己頭頂上倒下去!
嘩啦啦!!
“你……!”
蕭東河目眦欲裂,關無絕動作太快,他攔都來不及——那可不是尋常的水,是拿來潑醒用刑後陷入昏迷的犯們人的碎冰水!
連平時掌刑人取用,那都是拿盆舀着使,關無絕這滿滿一桶從頭上澆下去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若是換了尋常人,在這刺激之下直接就能給冰的昏過去。
連來提人的燭火衛都被護法這架勢吓的不敢說話。
關無絕凍的唇色青白,卻毫不在意地用背抹了一把臉,就地盤膝坐下,合掌運功。
運轉到極緻的内力滾騰發熱,很快就蒸幹了身上衣上的水漬。
關無絕掌一撐地,若無其事地站起身,對燭火衛道:“多謝,可以走了。”
這還真是很快!
燭火衛隻好上前,道一聲“得罪了”,反剪了護法的雙,又以扣壓犯人的重鐵鍊束了他的肩、肘、腕幾處,推着他走出了刑堂。
從刑堂到養心殿,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這一路上,關無絕整個人的神思都是散的,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亂八糟的,隻任由燭火衛推着他往前邁步。
反正直到養心殿的長階已經近在眼前時,護法還沒反應過來已到了地方了。
其實也不能全怪他,因為按照規矩,燭火衛本應壓着他一同上長階,在教主的門外行跪禮,向内禀報,再由教主決定如何處置他這個大逆不道的四方護法。
然而連養心殿的大門還沒進,就隻聽嘩啦啦的聲響,關無絕身上一輕,那沉重的鎖鍊已經被解去。
兩名燭火衛不約而同恭敬地抱拳道:“關護法,小的們規矩在身,方才多有得罪,還請護法進殿面見教主。”
……這态度,竟是一點兒也不像來提犯人的,反倒一副小心翼翼瑟瑟發抖,生怕護法記恨上他們的樣子。
“……”
關無絕皺着眉打量這兩個燭火衛,心内略有疑惑。
……怎麼,他都被打入死牢了,教衆居然還認他這個護法麼?
以他的性子,本是該問一問的,可是如今養心殿的大門就在眼前。整整十天的等待下來,這一刻想見教主的迫切沖動以無可抵擋的勢頭壓倒了一切理智。
關無絕沒吱聲,自己踏上了長階。
養心殿外的燭火衛亦照常地向護法行禮。許是雲長流有過吩咐,他們并未通報,同樣是請護法自行進去即可。
關無絕隻好自己走進去。
他本以為自己會被綁着鎖着,以一種屈辱的罪犯姿态壓進去,甚至是直接跪行進去的。
……現在這樣子,反倒有些怪怪的不自在。
長階,大門,外間,内堂,關無絕聽着自己的腳步聲走過。
養心殿裡頭沒有什麼人,在傍晚時分顯得尤其安靜。
知道雲長流向來喜靜,不習慣在殿裡安置下人,關無絕仍是沒有多想。
他輕車熟路地走到教主寝室門外,跪了下去,服帖地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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