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猜到劉萬鈞将要再次不敬,趁機立威麼!?
所有人都在驚懼不安地看向教主,等教主的一個态度。此時,隻需雲長流開口說一句話,事态便會往截然不同的方向發展。
雲長流狠狠閉了閉眼,臉色泛青。
他忽然擡手一指寝殿,對下頭跪着的關無絕道:“髒,去沐浴更衣再出來。”
就……就這麼輕巧地揭過了!?
果然是立威麼!!
頓時衆人看着雲長流的眼神都變了。要命,誰說這位小教主心慈手軟的?這手段分明狠厲得很!
一身紅白之物的陰鬼垂眸低首,血還在沿着他發絲滴答答地往下掉,就聽關無絕十分冷靜鎮定而又不失恭敬地道,“回教主,屬下沒有換洗的衣物,還是回鬼門……”
“不必,”雲長流打斷他,看向近侍,“溫楓,給他取件本座的衣裳。”
陰鬼明顯一驚,“教主,屬下不敢……”
雲長流一拍桌案,淡定道:“你殺人都敢,穿件衣裳有什麼不敢的?去!”
說罷,雲長流又轉過眼,把那呆站在養心殿外,同樣是糊了滿身血和腦漿的蕭東河上下打量。
半晌教主點了點頭,一揮袖:“既然刑堂堂主身死,那副堂主便升上來罷。”
突然就升成了堂主的蕭副堂主:“………………”
蕭東河一張俊臉扭曲着變了又變,終于艱難地撲通一聲跪下。他從嗓子眼裡顫抖着擠出變了調的聲音,醉木犀簡直像是呻吟,“謝、謝教主提拔……”
雲長流頗為滿意地點頭。
蕭東河道:“屬下必、必不負重托……”
雲長流道:“甚好。”
蕭東河道:“隻、隻、隻是教主……”
雲長流疑惑道:“怎麼?”
蕭東河欲哭無淚地連連搖頭,“不不不,不怎麼……”
——隻是教主,屬下也很想沐浴更衣啊!!!
汝墳(1)
遵彼汝墳,伐其條肄。
既見君子,不我遐棄。
——
養心殿寝殿内,屏風後水霧朦胧。
關無絕的聲音夾雜着歎息幽幽傳來,“别哭了行不行?五年了沒個長進。”
“呸,”溫楓在屏風外站着,手撐着桌子眼睛憋得通紅,聲音都哽咽了還逞強道,“誰哭了。”
他沒想到還能與阿苦在人世間重逢,更沒想到,重逢時會是這般模樣。
當年那個天天和他搶少主的青衣孩子已經了無蹤迹,溫楓恨不能沖到屏風後沖這人大吼,問問他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你怎麼傷得這麼重,你到底怎樣了……
開口時卻是帶着鼻音的一句:“……傷口不能沾水,你當心着洗。”
屏風後默了半晌,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傳來。
關無絕換了衣裳,白衣散發,緩步從裡面走出,低聲道:“無絕不過一介殘鬼,不敢勞溫近侍挂念。”
溫楓知道關無絕這是有意提醒兩人如今的身份,他是被老教主和爹爹下了禁令的,關于那段往事絕不可對教主吐露半字。如今他也隻能繼續隐瞞下去,隻拿眼前人當個素昧平生的陰鬼對待。
可溫楓到底意難平,洗了把臉回來勉強笑道,“教主竟連藍夫人的玉佩都肯借給了你,你這是又要回來和我争教主身旁的位置了。”
關無絕将陰鬼面甲往臉上一蓋,繞過近侍往外走,冷冷淡淡道:“近侍言重了。一入鬼門斷前塵,如今無絕隻不過是鬼門陰鬼,隻會殺人,其它的一概不會。”
兩人還沒出到外堂,就聽一片嘈雜的聲音。
方才血濺養心殿把一衆人駭得不輕,蕭東河更是謝了恩就匆匆跑回去換衣服了。當時雲長流擺出護定了這陰鬼的架勢,沒誰敢立刻出言違逆。這是過了幾刻緩過來了,質疑之聲又紛紛而起。
最終還是薛獨行出列力排衆議,“劉萬鈞屢次違逆犯上,此乃大不敬之罪,着實死得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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