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樣,“叛逆”這兩個字也不能随便往關無絕頭上扣的。
更何況,這還是當着阿苦這麼個外人的面前。他不忍叫阿苦沒臉,卻并不願把無絕抵出去當代價……
雲長流一下子悔的不行,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巴掌。可是話已出口再急也沒有用,他隻能強自鎮定:
“昨晚阿苦的藥奴籍已除,從此他就不再是教内藥門的藥人,亦不屬你四方護法統領之下,一切隻聽本座的意思。”
“不知者不罪,這回便罷,阿苦之事……以後就不勞護法費心了。”
雲長流自認為已經緩和了語氣,關無絕聽着卻吃了一驚。
其一是訝于向來能少說一句是一句的教主這回居然為阿苦說了這麼一大段的解釋;其二卻是,若按教主這說法,阿苦不再是藥門下的教衆,跟着教主卻不屬于近侍的身份,又隻需要遵教主的心意……
這意思,不就是要把阿苦直接劃入後室了麼!
這意義可就大不相同,他剛才那番言語若是對一個藥人講,還可算是上位對下位的敲打和提點;可若是阿苦在教主那裡有了名分,那他膽敢幹預教主後室私事,可就犯下了不敬教主的僭越之罪!
他隻是想着推這兩人一把,沒想到竟把自己給賠了進去。關護法當機立斷地選擇低頭請罪:“不敢,屬下冒犯教主,甘願領罰。”
雲長流表情更加沉寒莫測:這怎麼就說不清了!自己明明是想解釋……
他藏在袖子下面的手心微微出汗,“這件事就此揭過,不要再說了。”
但緊接着雲長流還是覺着不妥,繼續道:“你既已回教,就該恪守規矩。如此本座也不會為難你……”
“如若還是不改性,本座必不輕饒……”
關無絕默然看着雲長流,半晌才答了句是。
連阿苦都聽不下去,悄悄地拽了一下教主的衣袖。
雲長流猛然意識道:不對,我究竟在說些什麼?
說着要揭過,怎麼還威脅他?
如若是責備,還說什麼不會為難?
雲長流瞬間覺着自己怎麼說怎麼錯,幹脆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極生硬又極突兀地擠出來一句:“時辰不早,本座該走了。”
關無絕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他真的跟了雲長流太久,因此并不是聽不出來此刻教主的言辭混亂隻是源于對那一語失言的後悔。
若是以前,他一定早早兒的主動去哄着教主了。然而如今,他隻是很恭謹地向雲長流行了一禮,道:“恭送教主。”
雲長流一急,脫口而出:“慢着!”
話一出口,教主心内又不禁直埋怨自己。
我叫住他做什麼?這下該說什麼好?
關無絕聞聲站住,微偏過頭來。
“……”雲長流隻能逼着自己張嘴說話。他将一雙長眸微閉了閉,選擇問出一個這幾天一直勾在他心上的問題。
“聽聞護法這幾日都是宿在藥門?”
數遍一整個息風城,就數護法的清絕居離養心殿最近,而藥門卻遠的很。其實雲長流真正想問的問題是:明明是你自己回來的,怎麼又這麼想躲着我?
關無絕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明了之色。
他的目光在雲長流與阿苦之間一掃,歎道:“教主不必多言,無絕這就走,不打擾教主與……”
他看了一眼阿苦,想到雲長流剛才那番話,有點别扭地換了個稱呼,“阿苦……公子。”
說罷,他又向雲長流一禮,道一聲告退。然後毫不遲疑,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綢缪(2)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你繼續演[重生]+番外 全家都是大佬,唯有我是個奶媽 輪回:達舒爾之魂 穿成戒指怎麼破+番外 仙道第一小白臉 我在獸世當米蟲 神仙的退休生活 快穿:驚!她又變态盯上辣! 情感缺失的我找了個狙擊手女友 犟種的戀愛 掐指一算你必遭大難[穿書] 我用物理降妖除魔+番外 是不想死[網遊]+番外 鬼仙道 鬼王被動了封印之後 絕世皇子掉落我的空間 為她破戒!她被墨爺輕吻溫柔輕哄 穿成霍格沃茲的畫像 鬼見我都覺得刺激 驸馬的心眼子八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