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瀚海的聲音有種安撫人心的作用。他跟周瀚海一起上了車,然後司機将他們送回了酒店。周瀚海将他放在了床上,他坐着看了他一會兒,慢慢俯身下去親了親他的唇,眼中是溫柔的光:“乖,先睡一覺,剩下的交給我。”交給他麼,可是他媽不可能被說服的。餘魚閉上了眼睛,心裡一片哀恸。周瀚海一直陪着他身側,像一個慈愛的老父親陪同幼兒一般,他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腦袋,直到餘魚漸漸地沉入夢想。周瀚海注視着那張睡顔很久很久,眼中有着缱绻溫情,最後他輕輕地在他額頭上印了一個吻。關上卧室的門,周瀚海立刻掏出了手機,一下午的時間,周瀚海都在不斷地打電話,天色快黑的時候,有幾個人來了,周瀚海朝着他們交代着什麼。餘魚猶自不知,他隻是蹙了蹙眉頭,繼續沉浸在夢鄉裡。餘爸端着一碗熱騰騰的粥走進了卧室,他看着背對着他的餘秀梅,歎了口氣:“阿梅啊,好歹吃一點吧。”餘秀梅帶着哭腔:“我吃不下,”話音剛落,她眼裡又蓄滿了眼淚:“你讓我怎麼能吃得下!”餘爸将碗放在床頭櫃上,看着眼前這個被自己蹉跎了半輩子的女人,他心疼地摸了摸那帶着斑白的頭發,嗫嚅着:“我看算了吧,如果小魚真的喜歡……那……那我們……”餘秀梅聞言立刻翻坐了起來,怒不可遏地指着餘爸的鼻子:“餘大國!你是不是病了一場把腦袋給病糊塗了!還是你也看上了人家的錢!要拿你的兒子去換榮華富貴!”餘爸臉色一變,他抖着唇:“你、你說什麼呢,”他臉上變了幾個顔色,但終究還是壓制住心頭的火氣,長長歎了口氣:“你啊,這大半輩子,脾氣都是這樣,遇事情總是往狠裡說,阿梅,我都到了這把年紀,再多的錢,再多的富貴,對我來說,又有什麼用,我死裡逃生,有些事情看得再清楚不過。”他伸手握住餘秀梅的粗糙的手:“小魚打小懂事,别個小孩要這要那,上各種培訓班,他呢,知道家裡拮據,寫作業還特地還用鉛筆寫,寫滿了再全部用橡皮擦掉,一本破破爛爛的作業本起了毛邊了才舍得換,還那個聰明,次次都考第一,上次高考,明明最傷心的是他,可到最後,反而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反過來安慰我們,他明明有着大好的前途,可為了我的病,生生蹉跎了好些年,若不是去年他考上了京大,我……我就是死也不瞑目的,可他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這次還是被你逼急了才那麼抱怨一句,你說說,我們哪裡來的福氣有這樣一個孩子,你忍心看他傷心麼?”餘秀梅低泣:“你以為我不心疼他麼,可小魚真要跟一個男的在一起,咱們老餘家能在老家擡得起頭麼?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同意他跟一個帶把的在一起——那漢城大老闆是正經過日子的人麼?他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這樣的男人,多得是大把大把的人往上撲,小魚守得了一時,那一輩子呢!現在不讓他斷了,以後是要讓小魚跳火坑的啊!”餘爸搖了搖頭:“感情哪裡能說斷就斷,當年你媽不讓你嫁給我這個窮漢,你又是怎麼鬧的,阿梅,我們年過半百了,本應該看清很多東西,怎麼反而是你開始執迷不悟了呢。”餘秀梅看着眼前這個跟了半輩子的男人,說後悔麼,其實不算後悔,也沒法後悔了,這個男人縱她容她,用僅有的一切待她好,人生再來一次她估計還是會咬咬牙選擇這個男人,但她知道這份苦吃得心酸,吃得苦澀,如今到了她母親的年紀,才明白當年父母為何那樣甯願跟她翻臉也不願她嫁給這個男人,這看上去很矛盾,但為人妻跟為人母有的時候就是那樣矛盾。餘秀梅靠在餘爸胸口,像少女時那樣哭泣:“大國,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好孩子不得善終啊,你看看他現在,已經全身心都陷進去了,小魚這孩子我再清楚不過,就是個認死理的孩子,我隻求不那麼痛的時候将他們分開來,好過以後愛狠了,連命都不要了!”餘爸想了想那個面目冷峻高高在上的男人,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來,隻能無奈的歎息。房間裡充滿了無奈傷感憂慮與心碎。門口傳來一陣叩叩叩的敲門聲。餘爸疑惑地往外瞧了瞧,放開了餘秀梅:“我去看看,說不準是小魚回來了。”他走出客廳開了門,門口處黑壓壓站了三個人,尤其中間那個,高大挺拔,氣勢逼人,對方微微欠身,客客氣氣道:“餘伯父您好,我這次來想跟您還有伯母商量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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