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些學生聰明些,懂得明哲保身,雖然自身的學問不錯,但是不敢在裴敬康面前冒頭,隻好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真實水平。
可是又有誰願意一直隐瞞自己的真實水平呢?忍氣吞聲的日子并不是那麼好過的,更何況裴敬康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要他們這樣忍氣吞聲呢?
大家看着裴敬康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都覺得裴靖康是活該,這家夥大概就是終日打雁,終于被雁啄瞎了眼睛吧?
誰都知道裴敬康的脾氣不好,報複心也很重。所以大家雖然都幸災樂禍,但是誰也沒有敢當面嘲笑他,個個都安靜的很。
可惜就算他們大氣也不敢喘,但裴敬康就是覺得所有人都在笑話他,他冷冷地瞪了一眼所有人,覺得總有一天他會把今日所受的恥辱讨回來。
白鶴先生實在看不慣裴敬康那個樣子穩不住,用手裡的扇子敲打了裴敬康的頭。
“你這臭小子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看來裴家的家教實在不行,改天我得親自跟你父親談判才行,免得你又在書院裡為非作歹。”
“先生誤會了,學生并不是那樣的人,學生也隻是好奇沈兄的水平,才會提出跟沈兄比試的,雖然沈兄勝之不武……”
“你怎麼好意思說我徒弟勝之不武的?你的策論比他差了許多,難道你自己看不出來嗎?”白鶴先生冷笑道,“而且我聽人說你的詩詞寫的不錯,但在我看來比我的徒弟并沒有強出多少。你的詩詞隻是用詞比我徒弟漂亮點罷了,可是深究起來也是言之無物。
雖說比起我的徒弟還是強上一些,但也沒強多少。但我徒第的策論卻是比你強許多的,這說明我徒弟也比你強許多。”
“可是……”
“可是什麼我知道你看不起木工嘛,但這是你自己要跟我徒弟比的呀,不是你說我看中我徒弟什麼,你就跟我徒弟比什麼嗎?我當初就是看中了我徒弟的木工。”
白鶴先生繼續說,“你以為我徒弟隻會掉幾根簪子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如直接去找一個木匠當徒弟。我徒弟的本事可大着呢,大到你們無法想象。”
“一個會雕簪子的木匠而已,有什麼無法想象的?”
裴敬康已經連白鶴先生一起恨上了,所以現在對白鶴先生說話也不客氣,因為剛剛白鶴先生連說了那一大通話都對他很不客氣。
裴敬康覺得白鶴先生就是一個沽名釣譽之徒,連最正常的評判水平都沒有。
明明就是他策論比沈君川差一點點,詩詞歌賦卻比沈君川強了許多!
可是白鶴先生,居然全都倒過來說了,可見白鶴先生沒有基本的鑒賞能力,根本不配做人師傅。
自己以前居然一心一意,想着要拜白鶴先生為師,可真是傻透了!
“魯班也是木工,又有誰能看輕他呢?”白鶴先生冷笑道,“俗話說的好,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狀元,有人文章寫的好那是人家的本事,有人木工做得好,這也是人家的本事,你們應該知道吧,最近桐州城裡出了幾種新的織布機和紡紗機,不僅能夠更快地裡出絲線,也可以織出更寬的布來,給百姓們提供了不少便利。那些紡紗機和織布機就是沈君川改良得,這樣你們還能說他的木工上不了台面嗎?”
“那也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即使沒有他改良織布機和紡紗機,我們用的照樣是那些布,這有什麼區别嗎?
就算用以前的紡紗機和織布機會慢一點,但是我們隻要有足夠的銀子,要多少能力買不過來呢?隻有窮到用不起人的泥腿子才會想方設法的節約成本!”
裴敬康家裡是做生意的,這番話如果被他老爹聽見,說不定會敲打他一番。畢竟有哪戶做生意的人家不想着節約成本呢?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那倒是沒什麼好說的了。”白鶴先生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利于民生之事,對你而言居然是無關緊要的雕蟲小技,你若那麼有本事,你自己怎麼不為百姓做出點貢獻呢?沒本事就是沒本事,還說出那麼一番嘩衆取寵的話來,真是丢人現眼!”
“我也是頭一回才知道我們書院裡的學生居然這麼看不起鄉下人?士農工商,雖有卑賤之分,但缺一不可。
尤其是農,聖上尚且會每年親耕,我們書院的學生反倒是看不起農民了?既然如此,那我們書院也容不下這樣的大佛,還是請這位裴公子另謀高處吧。”
聽到這個聲音,以後裴敬康臉色都白了,他轉頭一看果然看見松鶴書院的陳院長站在他身後冷冷地看着。
陳院長在府城的名望也不低,因為陳院長當年也是考上了二榜進士的,做了好些年的官,告老還鄉之後才來松鶴書院做了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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