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派出所出來,沈棠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順着路走到了一個公園,公園裡樹木蔥郁,來往的人不算多,大多是些帶着孩子的年輕父母。
沈棠找了個長椅坐了下來。
剛回來住沒多久,竟然就遇到了這種事情,沈棠現在都不敢一個人回家,總覺得不管幹什麼都在被人偷窺。
她仔細想了想這幾天見過的人,一時也想不出來可能是誰。
就在沈棠長籲短歎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上面一串陌生的号碼。
把手機卡扔了以後,很多原本通訊錄有的手機号都消失了,她也懶得去存,反正不怎麼聯系的人以後想必也不怎麼會聯系了。
電話接起,那邊傳來熟悉的清冷的聲音,“你今天去了派出所?”
“小叔叔?”沈棠又看了一遍電話号碼,原來她沒存許執的手機号碼,奇怪了,那他是怎麼知道她的号碼的?
秘書拿着合同站在一邊欲言又止,許執沖她擺擺手,示意她一會兒再來,緊接着問電話那頭的沈棠,“我聽派出所朋友說看見你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沈棠猶豫了下,還是決定說了實話。
許執那邊沉默了一秒,“根據你說的,那個人可能觀察你很久了,有可能就住在附近,對你的情況比較了解,你即便換了個地方也很難不被騷擾。除了照片,你還有收到别的東西嗎?”
“目前還沒有,他給我送了兩次,前一次我還以為是惡作劇,第二次的時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于是就來報警了。”
這些沈棠也想到了,所以至今沈棠還沒有聯系任何朋友,也擔心連累他們。如今唯一的辦法,就隻是等到警方的結果。
可問題是即便抓到了這個人,也很難保證這個人之後是否還回會去做同樣的事情甚至是過激的事情。這才是沈棠真正擔心的,也是她至今不敢聯系别人的原因。
人心和行為的矛盾就在這裡,你可以束縛一個人的行為,可無法管制一個人的内心,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一個人的内心是如何的,也永遠無法預測他會做出什麼樣的行為。
許執靠在黑色的皮椅上面,右手拿着那隻黑色的鋼筆,目光落在上面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最後他說,“你先不要回家,把你的定位發給我,我一會兒會去接你,剩下的見了面再說。”
沈棠一怔,本想拒絕,可擡頭一看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猶豫了兩秒,然後果斷同意了,“麻煩你了。”
“沒關系。”
挂了電話以後,沈棠就一直在原地乖乖等着。
等到許執來的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了,周邊也幾乎沒什麼人了,沈棠坐在椅子上面等他,等得昏昏欲睡,看見許執的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小叔叔。”沈棠趕緊站了起來。
許執微微皺眉,将手臂上搭着的風衣外套披在了她身上,“為什麼不換個地方等?”
沈棠晃了晃手機,“沒電了,我怕你找不到我,就在這裡等着。”
明明剛遇到過這種事情,她一個獨身女性竟然還敢在這種時候等待……
許執抓着風衣領子的手頓了頓,然後替她攏緊,低頭說,“我今天有點事,所以來得晚了。”
“沒關系,”沈棠搖頭,“您能來我就很感謝了,本來我和許方行都離婚了,可是卻還總是麻煩你。”
許執還穿着正裝,頭發打理地一絲不苟,顯然剛剛是見過什麼重要客戶的。
“許方行是許方行,我是我,你們之間的恩怨是非和我無關,”許執和沈棠一直往公園外走一邊說,“即便抛卻這層關系,我們也是熟人了,我不能坐視不管。”
沈棠笑了笑,跟在他身後,身上的風衣溫暖,将冷風擋得嚴實,莫名覺得鼻子有些發酸,感慨似地說,“您人也太好了。”
因為一通電話,他能在忙碌之中抽出空來見她,已經足夠讓人感謝了。
許執開着車将沈棠送回去,可沈棠卻有些坐立不安。
許執看了她一眼,安慰說,“你不用擔心,我會跟着你回去,一般來說,單身女性家中如果出現了異性的活動痕迹,偷窺者就會有所忌憚。”
沈棠轉頭看他似乎有些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許執目視前方,面不改色地說,“這幾天我休假,一方面,正好可以在你家待一段時間,直到警方抓住那個人為止。另一方面,也可以起到一定的震懾和警告作用,至少告訴他你不是一個人在家。”
沈棠明白了許執的意思,這回是真的愣住了,“可,可是……”
“可是什麼?”許執耐心地詢問她。
許執的表情太過認真,完全不像是臨時起意,更像是仔細思慮之後得出的,沈棠倒是不會懷疑他有什麼别的想法,畢竟許執所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在幫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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