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頭看見綠燈,悶悶不樂把車開起來,前方車流裡已經不見任澤餘的蹤迹。他看看丢在副座的花,是他剛才探望駱承安獻的郁金香,被人用力從中折了幾折,握了幾下,花葉殘敗。
他回到公寓,坐在陽台看天,一邊聽着歌,一邊抽着煙。感覺真悶。
晚上晏望霄回家見他情緒不對,問他怎麼了。
他跟他說了今天去掃墓遇見任澤餘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明晚八點三更大結局。
犯罪
“他啊。”晏望霄想起任澤餘,表情有點古怪,“當年你那個粉絲的死,他怕是怪罪于你。”
“你說得沒錯。”梁松影歎息。
“後悔?”晏望霄問得隐晦。
“沒有啊,我選擇那麼做,從一開始就與他無關,我性情使然。從今以後,更是與他毫無幹系。”梁松影亦答得含糊。
他們隐約察覺對方好像知道了什麼,但是彼此心照不宣。
晏望霄哼起以前梁松影給他寫的《蒲公英》,一邊哼唱一邊說:“别不開心了,我唱首歌給你聽。”
梁松影雙手一攤,無可奈何地聳肩笑了一下。
晏望霄看着他唱,覺得梁松影就算撅撅地提不起精神,也是很好看。神态所表現的永遠是真的,不會做作弄假,從來不浮誇。梁松影心地很好,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他想起葉飛去世後,第一次去觀看現場,梁松影站在舞台上,氣質很矛盾。臉曬得有點黑,眼神很亮,是那種熱愛舞台喜歡唱歌表演的眼神,但他的台風有點内斂,不是害羞放不開,他足夠大膽創新,就是奇怪的給人感覺很内斂。那次表演散場,觀衆群湧上台圍住他簽名,他就拿着筆默默地簽,禮貌地笑,不停說着“謝謝”“thankyou”,隻有這兩句。倒是臨别時熱情地高揮雙手,笑容更燦爛,一邊後退出人群,一邊大聲說:“拜拜拜拜……”
這麼低調的人,擁有這麼高的人氣,當時他想不明白。
越向梁松影靠近,他越是明悟,原來那是個人魅力所緻。
梁松影很少議論人是非,若他說現在的人很假,别人很假,一般不會有人反駁他。
但是圈子裡幾乎沒人會說他假,圈子外說得最多的,反而是說他冷傲,冷漠,高傲,難以接近。朋友會說他很孩子氣,是個很會玩的人,别人累死累活趕通告,這個小朋友周遊世界,在各個片場閑逛,做别人演唱會嘉賓的次數比自己開演唱會次數還多。
媒體從不說他勤奮,隻贊他天分。有時會指出他氣息不足的問題,責怪他練氣不勤。
晏望霄卻覺得梁松影這樣挺好,唱歌态度認真,要求苛刻,隻是懶了一點,不汲汲于名利,無傷大雅。
晏望霄唱完,問他:“有沒有開心點?”
梁松影捂臉,“這是我寫的歌,聽完想自閉。”
晏望霄疑惑,“不應該啊,為什麼?”
梁松影仰倒在沙發上,開口道:“媽媽走了,我很難過,寫了一首歌,大概永遠不能面世,沒人會想聽我唱歌,我連把它拿給别人填詞的勇氣都沒有。”
晏望霄默了一下,“這不是問題。你拿給我,我來填詞。”
半個小時後,梁松影在一旁邊看雜志,邊看向書桌後晏望霄坐在那兒執着支筆,低頭冥思苦想,不時落筆寫幾個字,寫寫劃劃。梁松影玩鬧心起,不知道去哪個旮旯找來一副老花鏡,架到晏望霄鼻梁上。晏望霄戴着老花鏡,擡頭看他笑得捂着肚子在“哈哈哈哈哈哈……”,很無語。
梁松影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種人容易興奮。
果然到了晚上十一點半,晏望霄在黑暗裡感覺他翻身次數過多,在他再想翻身的時候,晏望霄幹脆抱住他,将他壓在懷中,“再動我就要做壞事啦。”他一下子老實了,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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