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影俯身貼到她嘴邊,聽清了,哽咽道:“不怪,我永遠愛您。”
李青菡帶着安詳走的,那一天除了醫生護士,隻有梁松影和趕來美國的李文海為她送行。梁松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垂着頭,李文海遞給他一包紙巾。他沒接,“不用。”他的眼眶紅得濕潤,但是忍着沒哭。他聽見小聲的啜泣抽噎,是那個剛來醫院實習的女護士,第一次目睹生命凋謝。李文海卻覺得梁松影的悲傷積日累月,至親離世的痛早已不是眼淚可以發洩。他自己也很難過,他這個姐姐一世驕傲,卻毀在梁家那個人身上,後半輩子沒多少開心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難受,我當時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寫
隐瞞
李青菡生于y市,卒于美國,火化後,梁松影帶着她的骨灰歸返故裡,在舅舅一家幫助下低調舉辦喪葬。
他整個人精神麻木,幾乎什麼都幹不了,丢三落四,糊裡糊塗,幹脆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不聞不問。喪禮那天頂着兩個紅腫的黑眼圈出門,從早上開始接待前來吊唁的親朋戚友,直到……
靈堂外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滿頭白發,步履蹒跚,在一個老奶奶和中年女人的攙扶下慢慢踱進來。有認得卻不知情的,均感到驚訝,再看他獻上的挽聯寫着的是“女兒”,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的關系。
因為太過低調,場内場外都沒一個記者,大家看着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老者上香,嘴唇微動在靈位前細細碎碎說了些話。梁松影在一旁,沒聽見他說什麼,隻是在他轉身離開時叫住他,“爺爺……她已經不在了,做過什麼事都算了,你原諒她,好嗎?”
老人渾濁微紅的雙眼轉過來看着他,點頭。
拄着拐杖,一下一下點地,蹒跚着離去。
老奶奶卻抱着梁松影,不停掉眼淚别人勸都勸不住,拍打他的背一味說:“可憐的孩子,别太傷心,還有外婆……”老者在靈堂門口背對着他們,停下來等老伴。老奶奶哭了一陣,眼睛紅紅與老者相攜離開,李文海一家陪着送他們。
梁思信一家也來了。
輪流拜祭過,隻留下梁思信站在靈位前,梁夫人被女兒們帶下去休息。梁松影眼睛盯着地面,聽不見梁思信小聲的說着什麼,忽然,就聽到他哭了。擡起頭,入眼是梁思信已經鬓染的白發,眼角的皺紋,他擡手擦臉頰,背微微地佝偻起來。
他在靈位前站了很久。
梁松影默默遞過去紙巾,“你節哀,媽媽走時面容安詳。”
梁思信從懷裡掏出手帕,沒看他一眼,站到對面一旁守着,出神望着李青菡的遺像。他從中午守到傍晚,來賓漸漸稀少,他終于支撐不住,倒在墊子上。手忙腳亂将人擡去急救,醒來後吃了少許東西,要為李青菡守夜。
李家對他沒好臉色,本想拒絕,梁松影卻答應了。兩人一人守一側,守了一晚上,各自心神恍惚。
梁思信在y市留到李青菡頭七,又守了一夜,第二天才回法國,臨走前竟是沒跟梁松影說過一句話。
喪禮結束後,梁松影成日窩在李家大門不出。李文海晚飯前回來,看見他走到陽台跟人講電話,耳尖地聽到“望霄”兩字。
“晏家小子怎麼樣?”李文海在他收了電話回來後試探問道。
“太忙不能來,而且有他在的話記者肯定跟來,吵吵鬧鬧打擾媽媽安息。”梁松影低頭,若有所思。
李文海哼了一聲,還是說道:“他當然忙了,你去看看最近新聞,晏氏集團如今被搞得焦頭爛額。”
梁松影臉色微變,“怎麼回事,他沒告訴我這些。”
李文海說得似是而非,“有些事,我倒覺得你不知為好。”
梁松影沒明白他這話言下之意,這時,舅媽在廚房裡喊,“開飯了,文海來抹桌子拿碗筷。”李文海應了一聲,“哎好。”就走了。梁松影把手機拿在手上,想了想,快速打開浏覽器搜索晏氏集團。
梁松影不懂看股票圖,新聞裡說晏氏股價大跌,整個集團風雨飄搖,搖搖欲墜。晏氏做的生意領域廣,在建築材料一項上被發現不合格,直接導緻一座正在起建的大樓坍塌,造成傷亡,正被追究法律責任。此事風波尚未停,又陸續被舉報揭發在其他領域的違法行為,甚至偷稅漏稅。他去看一些資深經濟人的内幕分析,也懷疑是有人要故意整垮晏氏。
原定明天回hk的行程取消,他收拾行李,從舅舅家回到他和晏望霄的小窩。
他打開門,吃了一驚。屋裡像遭賊一樣亂七八糟,東西淩亂散了一地。戰戰兢兢查看屋子裡沒有賊,才動手收拾東西,給晏望霄去了個電話問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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