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姐,您以前和山……府那位在一塊兒的時候,不是也有這種心情嗎?雖然您心裡相信他,卻還是厭惡别的女子湊上前。換作男兒家也是一樣啊。”
“好阿房,你再說得清楚些。”
“小姐,雖然您一直沒告訴阿房為何會和公子一起落入海中,但阿房知道,以小姐您的脾性,絕不是外界傳言的那般,是和公子殉情。隻是,曆經那一遭,您和南公子也算是經曆了同生共死了。”阿房的臉上浮現出甜蜜的笑容,“想想這世上有多少人能同生共死的?這樣的故事多發生在眷侶的身上。你們被救回來之後,南公子先您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您怎麼樣了。精神還沒完全恢複好呢,又主動要求來照看您,直到您醒來。那些日子,公子他明明自己都很累了,卻還是廢寝忘食地過來,又是親自喂藥,又是自顧自同您說話。這些,老爺和我們這些下人們都看在眼裡。老爺原本想着,南公子是他國人,要将您嫁給他,還有些擔憂呢可現在老爺倒樂意促成這樁婚事。南公子這個人啊,阿房不了解,但是他對您啊真的沒話說。”
“日夜照顧我?這些你怎麼沒同我說啊?我說了啊,隻是沒說得那麼具體,是小姐您當時一心隻想着……才沒注意聽呢。”
“可是……”白若魚還是不願相信,南冶寂對自己,會産生那種感覺,“他不過是愧疚罷了。”
明明是他拉她落了海,害她生病,怎麼從阿房嘴裡說出來,風向有些變了?
“再說了,除了這一件,也不能證明他喜歡我吧?”
“我的好小姐!”阿房喝了一口水,“您一向聰明,怎麼這會子卻耳聾目盲了呢?您想想,自從您知道被人欺騙以後,南公子來安慰了您多少次?這回也是,生怕您難過,特地過來安慰您。”
“他那是安慰嗎?說着說着自己生氣跑了……”
“公子生氣,是因為您總挂念着不該挂念的人,公子說得也沒錯呀,隻是兒時的好友,您便哀其不幸,那若是……山府那位,您是不是還要掉下幾滴眼淚來?”
“我沒有那個意思……”
“阿房明白啊,小姐也知道,可是南公子不知道啊,您畢竟曾與那位是青梅竹馬,而白公子與您,隻是聖權逼迫。南公子喜歡您,所以恨鐵不成鋼,也生氣您明明知道被背叛,還要為他人着想,也吃醋啊!”
阿房的一席話讓白若魚開始冷靜思考。
阿房接着補充:“還有啊,小姐,有件事兒,我一直忘了和您說,隻要您聽了,便不會懷疑南公子的真心了。”阿房神神秘秘地湊近白若魚耳語了一番,白若魚當場色變。
“阿房,你說的可是真的?”
“小姐,這是百花的傳統,若不是那日我看見公子的侍從與百花的商人在一起接洽,我也不知道呢。後來我又偷摸向咱認識的百花商人确認過了,他們也皆是這般說的。”
白若魚徹底明白了,也慌了。她才剛從一段滿是欺騙的感情裡走出來,沒有做好接受一顆真心的準備。
現在,她可以确認的是,南冶寂喜歡自己。一切便能解釋得通了——為何他遲遲不回百花,也無所謂解不解除婚約——不是無所謂,隻是不願罷了。
婚期将近,她原本想着,也該制定一個計劃毀了這樁婚事,好讓這個“好人”回到他心心念念的家鄉。然而她同南冶寂提了許多次,他要麼說忙,要麼以别的話題岔開她要說的話。那是她還覺得奇怪,來朝賀的各國使臣都回去了,難道南冶寂當真不想念自己的家鄉嗎?
她忽然想起那日他說的話,他說他心歸處,便是家鄉,“他心歸處”——就是自己麼?
可是,他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呢?
南冶寂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白若魚的呢——這個問題,恐怕南冶寂自己也回答不上來。許是第一次相見吧,她踏馬來,又乘風去,潇灑利落,不拖泥帶水,他已經注意到了她;又或是他入住白府那夜,她來找他,那時的他們并不熟識,可她卻能坦蕩将心中所想全都袒露在自己面前,能聰慧地猜出所有人的布局,能淡定地以天女之事威脅他,他開始覺得她有趣;亦或那日,他在街頭看見了曾經要搶掠自己的那些山賊,他們正在商隊裡幫忙,調查後知道,是她勸他們金盆洗手,又幫他們安排了差事,他被她的善良所打動;再或者,那日,她帶着國之重軍漫浪軍闖入勾欄隻為了保護自己的名聲,他深深記得那日,記得她身上的味道,記得他們演了一場戲,可自己卻很沉迷于那場戲,沉迷于她喚自己“寂郎”的聲音;還有嗎?還有海底一同經曆了天女一事,天女說的話,并沒有什麼意味的吻……
隻是南冶寂已經徹底明白了喜歡甚至愛是什麼滋味,他覺得很甜,哪怕他是單相思,哪怕他隻有與她的那些回憶,他也可以不斷地陷入,從那些回憶裡反複挖掘,去尋找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張面容,還有每一句話,生氣的、嫌惡的、難過的……很多很多。
作為一個冷臉怪,他習慣将所有的東西都放在内心裡,可以的話永遠不要拿出來——這一點,他和白若魚倒是截然相反。
但不同的是,面對白若魚,他會忘記那個冰冷的自己,變得鮮活起來——嘗過這種感覺以後,他很快沉迷,他喜歡鮮活的自己,喜歡讓自己變得鮮活的白若魚,他開始期待每天清晨的到來,期待着每一個新的日子會與白若魚有怎樣的交鋒,期待着見到她,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隻要是她,他便有所期待。
一開始,南冶寂沒有發現自己的這種變化,直到某一日,侍從問他為何忽然一個人在那裡坐着笑,再後來,侍從說他親近了許多,到後來,侍從也會跟着他一起笑。
他問侍從笑什麼,侍從隻道:“公子笑什麼,奴才便笑什麼。”
“你怎知我笑什麼?”
侍從沒有回答,仍是笑着默默退了出去。侍從又不是榆木腦袋,白府的下人們也不是——小姐和公子,在所有人看來,都是郎情妾意,天作之合。
今夜此時見到白若魚,南冶寂倒頗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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