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許伯——”
哦,是了!她那個沒名分的未婚夫君,貌似是姓許的。
說是未婚夫君,但是童洛錦對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前世裡他們見過的唯一一面,是退了那沒規矩的婚約。
倆個人你無情我無意,自然不會為了雙方父母的一句戲言而委曲求全,所以他們實際上隻正經地見過一面,而後橋歸橋、路歸路。
童洛錦無奈道:“都是一時戲言,莫不成還要當真?”
“胡鬧,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怎麼就算是戲言。況且,是你許伯父傳來的信件,他之前随将軍遠征西北才同咱們失了聯系,如今他們一家子回來了,還即将調任溫城,立馬就給我們傳來了書信。人家守信,咱們又豈能無信?”童老爺十分不滿她的語氣。
“行,”童洛錦對此并不是十分在意,“都随你們。”
見她如此配合,童老爺與童夫人十分錯愕:“你……不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爹爹說得對,咱們不能做失信之人。”
反正她知道,這門婚事一定成不了,她不喜歡許倬雲。同樣的,許倬雲也瞧不上她。
自己隻要等着被退婚就行了。
出了書房,童溫祺還在門外安安靜靜地等着,他太安靜了,以至于從此處經過的人都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但是童洛錦已經習慣了他的位置,一出門便瞧了他一眼,童溫祺立馬跟上。
“阿姐,早上小廚房給你熬了魚湯,你要嘗一嘗嗎?”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習慣于打破沉默的人變成了童溫祺。
童洛錦道:“不用了,我回去歇一會兒。”
童溫祺“哦”了一聲,跟在她身後,童洛錦停下來:“你不用跟着我,你先回自己院子吧。”
童溫祺看着她面無表情的側臉,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腕子,童洛錦猛地甩開:“童溫祺!你幹什麼?!”
童溫祺被她兇了一點也不生氣,隻是道:“阿姐,前面有塊石頭,小心别絆倒了。”
童洛錦:“……”說實話,眼前這塊拇指尖大的石頭,要不是他提醒,自己還真看不清。
她忍無可忍,扭過頭面對着他,誰曾想童溫祺跟得緊,她一轉過身便貼上了他的衣襟,他微微垂首,下颌幾乎碰上她的鼻尖,童洛錦始料不及,急急後退兩步,童溫祺怕她摔倒,伸手截住她的腰身,又被童洛錦一把拍開。
“童溫祺!你不要覺得我是個小孩好嗎?事事要你照料,事事要你提醒,你大可不必這副模樣,沒有你我可能過得更好。就像現在,你不扶我,我一樣能站穩。你懂我的意思嗎?”
童溫祺又是“哦”了一聲,不說明白,也不說“不明白”,然後伸手幫她撿起落在肩頭的葉子,道:“阿姐,起風了,記得關好門窗。”
童洛錦:……
這就是傳說中的朽木不可雕嗎?
她最近休息得不好,進餐又不規律,此時隻覺得額頭嗡嗡得疼,因而也顧不上與他扯嘴皮子,自顧自地進了院子。
童溫祺在原地站了會兒,聽見童洛錦的院子裡傳來小丫鬟的聲音,知道有人照顧她了方才轉身離去,他離開的時候走得很慢,一步一步落在青石闆上,像是每一步都是計劃好的一般。他擡頭看出不遠處的一株參天樹木,突然扯出了一個笑,那個笑容消逝的很快,像是一個錯覺一般。
他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進了廚房,叮囑廚娘将湯煨着,半個時辰之後端到童洛錦院子裡,她一向隻休息半個時辰,醒來正好可以喝。
出了廚房,迎面走來兩個綠衣的小丫頭,年紀稍長那個瞧見童溫祺便笑了,盈盈一拜問“七公子好”。童溫祺對這些小人小厮一向沒什麼表情,連點頭都懶得回應,直接從她們身邊過去了。
兩個小丫頭也不惱,反而捂着嘴笑起來。
年幼的那個說:“綠荷姐姐,七公子看起來并不喜歡我們啊。”
年長的那個就說:“七公子是個穩重人,喜歡誰也不能明着表現出來啊。”
年幼的那個心有餘悸:“他看起來好兇……”
“你是剛入府,還不曉得。”年長的那個轉了轉眼珠子道:“他啊,可是個大好人,溫柔的很呢。”
府中所有人都知道七公子性子冷,但是冷也有冷的好處,不體罰下人,也不責難小厮,甚至衣食住行都不用他們伺候,已經是個難得好主子了。對于小丫鬟而言,他那張臉更是大大的加持項,隻瞧着就覺得賞心悅目,所以她們都愛接七公子院子裡的差使。
而綠荷,又存了點另外的心思。她已經十六了,在這府裡待了将近三年了,還是個粗使丫頭,眼瞧着大好的年華就要過去,倘若還被困在這廚房一角日後也隻能和劈柴的夥夫、喂馬的馬夫将就一輩子了。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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