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最後一趟廁所,我順便換了一下廁所裡的垃圾袋,等我提着垃圾出來路過走廊中間時,一雙鹹熱的厚糙手忽從黑暗中捂住了我的嘴鼻,并将我使勁兒往漆黑的包間房裡扯,我雖一愣,也下意識掰住了門框重力往下蹲。
我被吓了幾次,這一次反而不算很慌,以為又是誰的惡作劇。才開始以為是周延吓我,可他的手并不粗糙,也不鹹氣,而且他是不會同人開這種玩笑,即使是上一次,他也是無心的。
身後這醉漢散發着一股惡臭的酒味兒,我猛然想起下午那群流裡流氣的客人在這裡打過牌以後,其中一個喝過白酒醉倒在沙發上休息了,琳達随口提過,我們都以為他酒醒後已經走了。
他現在似乎還是醉酒的狀态,我被捂得有些窒息,使力将垃圾袋亂砸,卻砸不中他。他說話含糊,口音有着濃濃的鄉土味。“嘿,别跑啊,我們進來談談心。”
我聽出來他是誰了,他們給他取的外号是雕哥,這人常在前台輕浮我們,又矬又邋遢,平常褲子系得松垮垮,不穿襪子喜塞着鞋走路。
我竭力掙紮間,門框被我指甲刮得響,我發不出聲音隻能漲粗脖頸啞唔幾聲。他死死捂住了我,我一旦想要發出聲音,他捂得更狠了。其動作狠重,說話卻有股猥瑣的诓哄口氣,他不住地說:“小雁兒,我是真的喜歡你啊,特想疼你,真的。”
我在反抗中冷靜轉動腦子思考,心驚肉跳地将手伸到兜裡撥電話,不幸又被對方識破。他咬牙切齒砸了我的手機,強硬把我按到沙發上去,我盡量亂抓周圍的東西想奪來防禦,一個沒抓着,不是摔下去了,就是打破了。
我感到焦急絕望的時候,包間的房門被撞到了牆壁上,發出嘭一聲震耳欲聾的響。接着,雕哥被昏暗中看不清的高大影子提過去開始暴打,其連拖地拽地使這渣滓遠離我。
那從光亮裡沖過來的男人甚至提起椅子拼命地砸雕哥,被揍的人爬不起來又逃不了,隻好嗚咽求饒。
我怕出人命,等周延打了一會兒才抱腰拉住他,我就知道是他,即使沒有看清是誰,我也知道是他。
周延氣得粗聲喘氣,氣得隻能用暴力拼命宣洩,在對方逃跑的時候,他又猛烈踹了其一腳,踹得人狗吃屎連滾帶爬地逃。
我仍然勒着他,一半為了不讓他惹上事,一半為了依賴他身上暫有的安全感。他才也濃重呼吸着,轉過來反手抱住我時屏聲斂氣的,他溫和将我的頭往其胸膛上按,不斷地撫摸我的頭發和耳朵,以圖用肢體動作寬慰我。
“沒事了……”
“嗯。”
“雁子,我來晚了,你難受你打我。”
…………
他喋喋不休地說着話,聲音都憋得沙啞了,像個犯錯的爺們兒要接受我的懲罰才肯松心。
我原本還能穩住情緒,他越說話,我越動容,内心深處也開始崩了,不禁将臉捂在他懷裡哭,我說:“周延,你對我到底幾個意思,你要真有什麼意思,爽快點成嗎?我不想再打遊擊戰了,我不想再糾結了。你年前明明有話要跟我說,現在已經年後了!”
他就斬釘截鐵地說:“成,咱倆奔着結婚在一起,成嗎?”
我在哽咽中詫異他遲來的回答,真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而又給予女人一種無限的安定感。
在有驚無險的事件之後,周延不管有多忙,都會盡量來接我,開車護送我們回宿舍。即使晚上我們有其他活動,也會帶上琳達一起,她犯困不想去的話,先将她送回宿舍。
如果周延被事情絆住腳不能來,也會再三囑咐我們下班後不要分散,女孩子單獨走夜路不安全,即使兩個人仍感到不安全,有人一路起碼要好一些。
琳達在事後,特意制作了兩瓶辣椒水放在各自的包裡。小四姨呢塞了一份寬慰紅包給我,并叫老光頭晚上的時候沒事也帶人來走走,又差人在死角裡多安了幾個攝像頭。
至于那殺千刀的混賬,被周延合着老光頭私下解決了一頓,且禁止他再來金港茶樓附近一帶晃悠。周延原本想上訴送他進局子,可矬子那頭竟也有一兩個關系,隻好私了約法三章。當時周延身邊帶着一位律師,狠狠坑了矬子一筆錢,這些精神損失費一分不少全打到了我賬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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