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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珑嘴角微抽。
但願見過諸天萬界的風景以後,這單純善良的妹子能順便開闊一下眼界,不要再一心挂在那匹種馬身上吧。好小夥兒那麼多,真想談戀愛的話,一個世界找不到就跨幾個世界找嘛,生命那麼長,遲早有一天能找到更好的,歪脖子樹再新奇,那也是綠油油的啊!
想到這,陽珑又看了一眼渾身上下都戴着綠葉子的精靈……好吧,他的比喻不恰當。
總之對自己好一點吧。
正為阿黛歎了一口氣,陽珑的注意力,忽然被一株特别奇葩的植物吸引了。
不由自主地,他的目光就落在那植物上,并且一路看着植物的主人從商行裡走出來,抱着花盆小心翼翼的樣子……
陽珑擦了擦眼。
呃,那植物的造型,就像是一顆被打癟了的驢頭,别的地方沒怎麼變,嘴那裡凹進去,其實是開出了一朵花;那植物的顔色,是五彩斑斓且毛茸茸的綠,就好像把蠕動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毛毛蟲的皮剝了糊上去似的,看久了汗毛都要豎起來;那植物的氣味,仿佛是剛打開的鲱魚罐頭,多聞一口就像戴防毒面罩了;那植物凹進去的花吐出來一條烏黑烏黑的舌頭,它居然是花蕊,也是這株植物最有價值的部分……
陽珑:“……”
這麼難看的植物,是林跑跑給送過來的,是他和濮太羌的世界融合後,變異出來的新型藥植。要不是林跑跑對藥植很敏銳,濮太羌對藥植有研究精神,倆人合力,恐怕很難有人可以發現那烏黑的舌頭——啊不是,烏黑的花蕊——居然是可以讓人突破境界還順便洗滌身體雜質拓寬經脈的好東西。
那位抱着花盆的年輕修士,花盆不是墟市附贈的——很明顯他是買下這株植物後特意種進自己随身攜帶的花盆裡的。更可怕的是,這年輕修士臉上帶着笑容,抱着花盆的動作一點不勉強,襯着他那張頗為英俊的容顔,實在是有點相映成、成……不知道怎麼形容。
年輕修士沒有在墟市裡停留,他用一種幾乎是陽光燦爛興高采烈的态度,抱着花直接奔出了墟市,好像迫不及待地要做點什麼。
陽珑默默看向元極。
元極很貼心地,讓水鏡裡的畫面跟着年輕修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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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修士名叫霍言,名字很沉穩,腳步卻很輕快。
他離開墟市後就直接站在了一個很樸素的、修士常用石洞裡,這是他的洞府,然後他毫不猶豫直沖出洞,奔着山頂而去。
山頂上,有個很樸素的竹屋。
别看樸素,竹子也仿佛平平無奇,實際上這竹子是很難得的靈植,建成的竹屋非常堅固,每一根上面都镌刻着陣法,防禦力相當之高。
在竹屋的後方有一片半遮半掩的小園子,裡面開墾出一兩畝的靈田,靈田又分成很多形态各異的小花圃,同樣精心調理過,裡面栽種着很多種不同的靈植。
這時候,從竹屋裡走出一個烏衣修士來。
半黑半白的頭發,嚴肅的面容,五官雖然俊秀,但似乎每一點弧度都寫着“冷酷”二字,一看就不是個好招惹的人物。
事實也是如此。
這位烏衣修士名叫顧瑱,五行宗的刑堂堂主。
在看見霍言蹦跶過來以後,顧瑱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但迅速就嚴厲訓斥起來:“言兒,走路應當穩妥,不可這般不莊重!”
霍言滿臉笑容地沖過來,明顯隻把訓斥當成耳旁風,沖過來以後他還獻寶似的把整盆奇葩朝前一送,直接遞到了顧瑱的眼皮子底下。
他還特别高興,聲音嘹亮地說:“這是師尊最喜愛的奇特靈植,弟子特意尋來,孝敬給師尊!請師尊收下弟子一片孝心!”
顧瑱,顧瑱忍了又忍,才勉強維持住身為師尊的顔面,沒有倒退三步以示驚吓。
他深呼吸——不行,太臭了——改為屏住呼吸,把那盆奇葩給接了過來。
此刻的顧瑱,急切地想把這玩意給種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裡去,壓根是一句話都不想跟這弟子說了。但是,他還是說道:“……去修煉,半個時辰後,為師就來考校于你。”
霍言依舊很開心:“是,師尊!”
然後他就蹦跶着,蹦跶到半山腰修煉去了。
等這人影不見後,顧瑱捏着鼻子抱着花盆,“咻”一聲直沖園子,迅速找到一個角落,用奔雷般的速度把奇葩移植出去。
在這奇葩旁邊的幾個小花圃裡,還有幾朵迎風招展的靈植,一株比一株更難看,但哪怕是最難看那株,都比不上現在正迎風招展的奇葩。
靜靜地看了三秒鐘,顧瑱的眼圈微微泛紅。
怎麼能這麼醜?怎麼就能這麼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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