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剛走,他媽的,要不要這麼趕巧兒啊。”馬躍嘴裡無奈的這麼罵着,一邊兒雙腿也不停歇的跟着陸清河往外一通狂跑。
三個人幾乎是拿出了一百米短跑的速度沖回警車内,二話不說系好安全帶後,陸清河一腳油門直接将車子給轟了出去。
從宛城到江州坐大巴車至少也是三天的路程,而上野村的班車無法直達,所以朱偉從村子裡乘車務必需要先到達綏安縣,然後再從綏安縣到宛城市,再從宛城市搭乘長途大巴到達江州,中途差不多有三個轉車點,所以他們還有時間能夠追上。
但是某些時候事态越是緊急,遭遇就越是層層受阻。
陸清河他們剛到鎮子上的班車搭乘點時,就被告知剛剛前一班到達宛城市的班車已經在半小時前開走了,然後他們又一腳刹到宛城市的車站集中發車點時,又被告知剛剛前一班到達江州市的班車已經在十分鐘前開走了。
馬躍這一路上都在罵人,陸清河卻不吭聲,他隻是暗自咬着牙,默默的把車速越提越快,越提越快,直到警車都開出宛城市地界範圍内後,張安才忽然扯着嗓子大喊了一聲。
“我靠,前邊那車就是從宛城到江州的。”
陸清河腦子都快爆炸了,眼神也是模糊的,前邊那車後窗貼着的字兒,他愣是聚精會神的認真看了兩遍才能看清楚。
就是這輛。
在确認車窗上貼着的始發站和到達站,以及車站門崗處提供的車牌号之後,陸清河總算松了口氣,他連續按了兩遍喇叭,警車裡不斷發出刺耳的“叭叭——”聲響。
前車并未停下。
大概是汽車各自的轟鳴聲都過大,所以司機并未注意的到。
陸清河懶得繼續再追在人家屁股後邊狂按喇叭,索性一腳油門直接踩上前去将那班車逼停。
“我草你……”班車司機的正常行駛路線突然受到幹擾,下意識也是一句髒話,結果罵到一半發現攔路車輛是公安的警車,于是剩下的後半句又被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裡去。
“警察同志,有什麼事兒嗎?”
陸清河率先上車環視一周,這才出示了自己的證件道,“宛城市公安局在職刑警,執行公務攔截嫌疑人,朱偉同學,請下車吧。”
——
那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如此殘忍作案的殺人犯,皮膚白皙,四肢纖長,瞳仁是幽暗的純黑色,發絲柔順卻又帶着些散亂的落在眉眼之上。
陸清河跟張安坐在審訊室裡,目光沉沉的盯着這個今年才剛滿十九歲的男大學生。
張岩小心翼翼的推門探進頭來,他說,“叫過張隊了,他不來。”
“不來算了。”
陸清河果斷做出決定,并且合上了自己手裡的那份資料,他沒那閑心現在還去想着怎麼哄好領導,尤其早上被噩夢驚醒之後,沈長言就像是什麼毒,什麼蠱,始終盤旋在他的腦海之中,讓人叫苦不叠,根本揮之不去。
陸清河覺得疲憊的很,他為了盡快能夠給自己松下一口氣,所以不得不直接切入正題開始盤問道。
“朱偉,受害人被害的那天晚上,你在什麼地方。”
那個青年沒有回答,隻是深深的埋下了自己的腦袋。
陸清河看起來也沒打算一定要從他嘴裡聽到什麼,隻是問完之後靜默三十秒,見無人應答才又繼續盤問。
“你和受害人是什麼關系,根據受害人妻子的反饋,請你解釋一下受害人是出于什麼理由在自己家境也并不富裕的情況下,還出手資助了你的大學學費?”
那青年還是不肯開口。
根據辦案多年的經驗,其實就這麼短短的幾分鐘内,陸清河就已經基本能在心裡敲定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了。
于是他幹脆脫離案件内容,隻發自心内的追問一句,“你是大學生,前途無量,圖他什麼?你應該知道他結婚也有孩子吧,為什麼要這麼做?”
馬躍沒能聽得太明白,正要擡頭的時候,忽然聽見那男大學生低聲應下一句。
“是他先來招惹我的。”
馬躍,“?”
誰招惹誰?
陸清河默默拿筆記錄一句後又問,“怎麼招惹的?”
“剛開始是獻殷勤,幫我們家做農活,讓我放下防備心後,又借故頻繁來與我接觸,起初我也很反感,覺得他庸俗、粗鄙、醜陋,一無是處,但是後來有一次我媽在山裡遇到意外,是他背着人徒步四個小時把我媽送到了鎮醫院,從那時候開始我才對他轉變了态度,他人其實還不錯,雖然沒什麼文化但是心眼不壞,真心實意的幫助我,還幫我籌集了第一筆大學的學費,我覺得他是個好人,就也不像之前那樣排斥他的接近,再之後,就是我們在玉米地裡,半推半就的發生了第一次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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