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知道崇學是第幾次進入,仰恩的精神依舊亢奮着,依舊積極地想着迎合,可身體卻是攥不出分毫力氣,隻能任他撥弄着自己,尋找可以進入更深的角度。剛感覺到右腿從後面被輕輕提了起來,崇學卻似乎又覺着不得要領,索性就這兩人身體的連接,擰過他整個身子,直面着他汗濕的臉,這一轉動确實調動了一種奇異的快感。然後,這正面的姿勢,兩人以前是有試過一次,雖然對崇學而言,是頗為受用,不料他在仰恩的腰上施了太大的力,隻做到中途,便因仰恩疼得太厲害,隻能罷了。所以這忽然面對面,仰恩立刻想起那不堪的夜晚和疼痛,眼裡已經有了掙紮之色,卻又恥于出口拒絕。好在崇學情欲高漲,卻沒錯過他眼裡的惶恐,便也想起之前的經曆,俯下身子,近距離地凝視着他琥珀色的瞳仁,雙手不知不覺在背後稍一施力,将之拉着坐起,崇學向後傾,讓仰恩完全坐在他的欲望之上,深入的角度讓仰恩激蕩之中忍不住顫栗,喉嚨深處回蕩着模糊的呻吟。面目再次接近,靜靜地凝視了片刻,他們的嘴唇小心地碰觸,臉頰投入地厮磨,雙手在對方的身上緩慢地探索着前行,漸漸在身體前,緊緊握在一起,最終默契地停下來,如此之接近,能清楚地看見彼此鼻尖上細膩汗珠,正在掙紮的肉欲熏染下慢慢滲透薄薄皮膚,呼吸象是冬日裡雪白的蒸氣,噴在對方的敏感肌膚之上,催促着那伸張在每個細微毛孔裡興奮的神經,兩人都在很努力地控制着竄遍全身血脈的欲望,最後的爆發似是箭在弦上,卻沒人松開引弓的手……忽然,仰恩伸舌舔了崇學的鼻尖,品了品,出聲&ldo;咯咯&rdo;地笑了,好似引發空氣中一次微型的爆破,那麼輕微的一聲響,卻又如同平地起驚雷,崇學忽然縱身的一瞬,仰恩隻感到身子給頂着向上騰越……身後的進入充滿了爆發力,次次都似乎能穿透他的身體,摩擦上那莫名的一點,帶來排山倒海的無所适從的盲目感,直覺象是給高高地抛在空中,四下裡沒個着落,害怕着,卻又感到無端地歡喜……&ldo;砰&rdo;地,身子撞上金屬的床頭,幾乎與那一聲碰撞同時發生的,崇學沉悶的低吼,自己壓抑的呻吟,更有無數無數的,或尖銳,或低沉,或忍耐,或高亢的雜聲……糾纏在一起,在耳畔嗡嗡鳴着,最終變成一股撕裂天空的風的嘶鳴,遠去,遠去了……仰恩感到腿一陣抽搐般的酸痛,一睜眼,四周仍舊黑暗,天沒亮,随即感到下身一片濕膩,慢慢想起似乎夢見兩人最後一次雲雨,而自己竟然又夢遺!身邊無人,臉還是忍不住羞紅,急忙起身去浴室裡清理。窗外是黎明前最厚重的黑暗,鏡子裡紅着臉的男人,射過後依舊隐隐站立的分身,仰恩體會到一股陰冷的寂寞象是寒氣侵襲而來,引發蝕骨的疼痛。民國二十八年冬,上海淪陷兩年了。車子停在公寓門口,仰恩下了車,在保镖的擁護之下向樓裡疾走,如今不太平,出門都要選防彈的&ldo;安全&rdo;車了。要不是今天玉書生日,請了他過來吃飯,他素來隻留在四爺那頭,兩人下棋聊天,頗多父子情趣,倒也少有出門。&ldo;恩少爺。&rdo;角落裡傳出一聲呼喚,聲音不高,是玉書的師兄。身邊的保镖習慣性地格開他與仰恩之間的距離,仰恩卻搖搖頭,問道:&ldo;什麼事?&rdo;&ldo;今天他生日,他不愛吃雞蛋,可這也是為了讨個吉祥,吃了運氣好。&rdo;說着顫抖地從懷裡掏出兩個紅皮雞蛋,如今上海物資缺乏,尋常人家要弄兩個雞蛋,不知道花了他多少辛苦錢。況且,這附近是高尚住宅區,上海淪陷以後管得越發緊了,他每次過來,都不能拉車,還得換身體面的衣服,運氣好了才能混到附近。仰恩同情他每次不容易,盡了量幫他傳話,隻是玉書那脾氣是個倔的,去年也送了雞蛋,卻給從窗戶扔了出來,想必他在樓下也看了個真切。仰恩無能為力,又不知道如何拒絕。正在這時,聽見玉書不悅的聲音:&ldo;仰恩是什麼人你不知道麼?怎的越發不知好歹,讓這麼個大人物給你白跑腿?&rdo;說着拉仰恩往裡走,邊扭頭說,&ldo;送東西都不親自來,也太沒誠意了吧?&rdo;那人這才回過味兒,兩步走上來,聲音因為興奮發着顫音兒,&ldo;我怕你惹你生氣來着,不是沒誠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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