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個?”柔嘉一愣,擦着算盤的手慢慢停了下來,不禁有些困惑,“這東西是個死物,要那麼多做什麼?”
“那咱就不知道了。”柳二娘正在興頭上,“反正是個大好的事!我瞧着那富商是個有眼光的,怕是瞅準了你這手藝,想多囤一囤,再轉手賣出去。”
“是嗎?”柔嘉總覺得這事就像天上掉餡餅一樣不切實際,擔憂地看着她,“二娘,你會不會……會不會是被人騙了?”
“怎麼會,那你可就小瞧二娘了!”柳二娘一臉得意,“我是真憑實據跟人家簽了字據的,先定了五十個,人家光定金就給了五百兩,為期兩年,等出了成品再根據品相付剩下的,你放心好了。”
柳二娘見她仍是不信,把大門關的嚴嚴實實的,一層層解開包袱,最後從最裡層打開了一個油紙包,掏出了嶄新的五百兩銀票,嘴角快咧到耳後根了,笑眯眯地遞了過去:“你瞧,真金白銀的總不會有假吧!”
柔嘉捧着那一厚疊的銀票,隻覺得沉甸甸的,但看着二娘又一臉喜氣,她慢慢也松了口氣:“那實在太好了。”
“雪濃,你真是二娘的福星!”柳二娘咧着嘴一把抱住了她,掩飾不住的激動,“正好那富商有事也跟着來了廬州,他說想明天見見你,若是聊的來,說不準以後還能長期合作。”
“見我做什麼?”柔嘉抓緊了帕子。
“我當時也問了,人家說字如其人,想瞧瞧能刻出這麼秀麗的印章的人是什麼樣子。”柳二娘答道,“不用擔心,隻是吃頓飯而已。”
從沒聽過吃雞蛋,還想見下蛋的母雞的。
柔嘉不知為何,瞧着外面黑黢黢的天色總有些不安,猶豫着試圖拒絕:“二娘,我不擅長說話,萬一再得罪了人就不好了,還是你去吧。”
“人家要見的是你,我去算怎麼回事?”柳二娘笑了,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你若是不想說話便不說,二娘陪着你一起去。”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柔嘉實在不忍心辜負二娘費了這麼多力氣談下的生意,隻好點頭答應:“好,那我去。”
“哎,好,那二娘現在就去給肖公子回信。”柳二娘見她答應,滿臉掩不住的高興。
“蕭?”柔嘉渾身一顫,緊緊地扯住了她的袖子,“這不是國姓嗎?”
柳二娘看見她一臉的緊張,頓時便有些疑惑:“不是當今天子那個蕭,是生肖的肖,做古玩生意的肖公子,咱們這小地方哪兒會和皇親國戚扯上關系啊!”
“原來是這個肖。”柔嘉松了口氣,這才放開了她的袖子。
“行了,别多想了,早些休息吧,明日跟二娘一起去赴宴。”柳二娘哼着小曲,喜氣洋洋的把她推上了樓。
*
而遠處,在離這青石巷不遠的廬州最大的客棧裡,今日确實來了一位貴客,把整座客棧都包了下來。
頂層的房間裡,那白日的紅衣捕頭搖身一變,現下正跪在外間,低聲向那站在窗邊的人彙報:“陛下,調戲公主的人已經抓進牢裡了,敢問該如何處置?”
“哪隻手碰的她,就剁了哪隻。”皇帝淡淡的吩咐。
可話一出口,空氣中都仿佛充滿了血腥味。
“是。”捕頭領了命,頭也不敢擡的彎着身退了出去。
齊成澤聽着他的吩咐忍不住有些心驚,這位陛下的脾氣,這幾日是愈發陰沉了。
他有些不明白,既然早就知道公主的行蹤了,為什麼不直接把人抓回去,偏偏要派人守着,又到揚州設局,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呢?
大約是他皺着眉的模樣引起了注意,皇帝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問朕為什麼這麼大費周章?”
齊成澤一聽見他發問,連忙跪了下去:“微臣不敢揣度聖意。”
“在外面就不用這麼拘束了。”皇帝看着遠處閣樓裡那一豆燈光,神色忽明忽暗,“朕從前最喜歡打獵,但朕最享受的并不是射出那一箭,而是另一個時候,你猜猜看,是什麼?”
他說話總教人捉摸不透。
齊成澤搖了搖頭:“臣不知。”
“朕最喜歡的是布下了天羅地網,看到獵物四處奔逃,垂死掙紮,卻又逃不脫隻能落在網裡喘着氣的樣子。”
齊成澤聽出了他聲音中濃濃的征服欲,一想到那種場景隻覺得毛骨悚然。
“讓她自以為逃過,暫且松一口氣,最後再告訴她一切都是假象,其實她從一開始就從未逃脫過朕的掌心,從未逃離過朕的掌控。”
皇帝捏着送來的那封墨迹尚未幹涸的信,指腹輕輕一抹,仿佛擦過了她眼角的淚一般,眼神裡滿是愉悅:“隻有這樣,她才會徹底死心,心甘情願的留在朕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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