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衡的臉徹底冷下來:“公事?公事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拿下蘇赫莊園,莊園主不願跟你見面,你就親自上門拜訪,這種事還要我教嗎?”
岑曦唇邊的笑突然挂不住了,舊日那所謂的登門拜訪,不過是跟高衡秘密同遊的幌子罷了。他們曾挽手踏過一片片絢麗紛繁的花海,賞過最燦爛的羅馬洋甘jú,也看過最làng漫的大馬士革玫瑰,可惜最終守不住這好時光。
花無重開日,而感qíng,同樣沒有重頭再來的一天。往事浮現,極像利刃,一下一下地剜着她的心。
最近岑曦的心qíng都不太好,臨下班接到母親的來電,她說話也有氣無力的。
問過女兒近來的起居狀況,錢小薇便吩咐:“這個周末回家吃飯,你爸老說很久沒看見你,聽得我耳朵都起繭了,煩人!”
這是岑曦聽過最動人的抱怨,她也不揭穿母親,隻回答:“知道了。”
正要挂電話,又聽見母親急急地說:“叫上蕭勉。”
岑曦忍不住揶揄:“你不是很不待見他的嗎?怎麼今天想起人家來了?”
錢小薇低罵:“讓你叫就叫,哪來這麼多廢話!”
岑曦告訴她:“他出差了,還沒回來。”
錢小薇追問:“去多久了?什麼時候回來?”
沉默了半秒,岑曦說:“我沒問。”
“你怎麼當人家老婆的!”緊接着,錢小薇又将矛盾指向那位不太順自己眼的女婿,“這個蕭勉懂不懂當老公的,才結婚多久,這麼快就像沒腳小鳥那樣漫天飛。我早說過這男人不行,一看就不是顧家的男人……”
伴着母親的叨念,岑曦不自覺地想起蕭勉出差前的夜晚。
那晚蕭勉翻身将自己壓住,岑曦以為他要秋後算賬,結果他連名帶姓地喚過她以後,隻吐出了一句話——我明天出差。
當時她有點懵,“哦”了一聲就對蕭勉說:“那早點休息,不然沒jīng神的。”
在黑暗中,岑曦不清楚蕭勉是什麼表qíng。她隻知道,他靜默了三兩秒,之後還真的乖乖地躺到自己身側。
粗略一算,蕭勉貌似已經有十餘天沒有回來了。自結婚以來,他們一直聚少離多,即使他不在,岑曦也不會不适應。說起來,她還挺享受如今的狀态的,沒有束縛,沒有纏繞,日子過得淡然卻又覺得實在,因為生命中多了一個他。
下班回家,面對着空dàngdàng的房子,岑曦察覺自己竟然有點落寞。或許是因為母親的一番話,讓她qíng不自禁地想起了蕭勉。
蕭勉好像很忙,經常在外地,但家裡卻處處都是他的痕迹。茶幾上的雜志、冰箱裡的啤酒、chuáng頭櫃面的腕表、盥洗台的電動牙刷……
不過這男人也是qíng商不足,離家這麼多天,居然沒有一通電話,她不找他,他連微信也不給自己發一條,還真是自在又潇灑。
獨自吃過晚餐,岑曦又開始處理那棘手的合作計劃。高衡不肯撤換合作對象,她不知道是因為他對蘇赫莊園qíng有獨鐘,還是故意刁難自己。不知不覺又過了小半個月,然而進展卻幾近為零,再這樣下去,她真有必要親自前往開羅一趟,見一見那位油鹽不進的莊園主。
在搜索引擎輸入“開羅”兩字,随後便出現了不少旅遊資訊及其攻略。很少人知道,岑曦是一個路癡。她從小缺乏方向感,最讨厭的就是看地圖,每次出遊都是高衡做導向,她就像個迷糊的小朋友,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邊。他經常以此為樂,閑來無事就笑話她,把她惹毛了,又像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摸出剛采摘的鮮花,這樣老套的招數,卻總能讓她的火氣煙消雲散。
回憶像是纏人的幽靈,岑曦無處可逃。她突然恨得牙癢癢的,高衡肯定是故意的!将平闆摔到沙發上,她抱着雙腿,額頭抵在膝蓋,郁悶地歎了口氣。
最終讓岑曦平複下來的,是酒櫃裡的葡萄酒。那瓶葡萄酒是他們結婚時,蕭勉一個朋友送來的賀禮,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她心qíng不佳,一不小心就貪杯了,喝到後來人有點飄,還出現幻覺,看見蕭勉回來了。
直至客廳的燈被全部打開,明晃晃的光線讓眼睛反shexing地眯起來,岑曦才發現眼前所見的不是幻覺。此際她正姿态不雅地倚在沙發,一手拿着酒瓶,另一隻手握住酒杯,冷不防被一個男人盯着,雖說是自己的丈夫,她也感到láng狽。
蕭勉似乎沒想到會見到這樣一副景象。駐足在沙發的數米以外,他居高臨下地看着臉頰绯紅、目光迷離的岑曦,一言不發。
說什麼小别勝新婚,岑曦覺得都是騙人的,見了她,蕭勉根本沒有歡欣喜悅的表qíng,更沒有給自己一個熱烈的擁抱甚至親吻。她心生怅然,下意識又呷了小口葡萄酒,察覺他的視線仍鎖在自己身上,她直了直身體,然後将酒杯舉向他:“要來一杯嗎?”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一劍吞鴻 别劍 燕傾天下 凰權+番外 鳳傾天闌+番外 女帝本色 橫練怪物,我肉身天下無敵! 早生貴寶+番外 何歡+番外 食婚知味+番外 吞天龍帝 沉香豌+番外 唐朝好地主:天子元從 妖詭亂世,我以天心修道 烏龍插錯電+番外 都莽穿妖國了,還說你很穩健? 朝思暮嘗 蜜汁青梅 善男信女+番外 大魔王給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