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來有些不是滋味,慶娣乜他一眼。
他有些尴尬,“我沒吃醋。”
無力的辯解把慶娣逗笑了,緊接着聽見他老實承認說“有一點”,慶娣嘴角笑意加深。
“好吧,确實是難受。你走後,我時常猜測你在做什麼,你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快不快樂。就算是現在,也有一種被隔絕在你世界外的感覺。慶娣,我想我現在體會的正是你當初的心qíng。當初沒有給你充分的安全感,是我做的不夠好。對不起。”
慶娣擦gān洗菜的手,怔然回視他。讓女人痛下決心分手的往往不是因為qíng逝,而是因為對方不夠好。有哪個女人不希望一生得一心愛從一而終?
許久後她歎說:“我還是不夠灑脫,總說我喜歡你,自然而然會付出,對你好就是送你的最好的禮物。不言苦,不道悔。可聽你說對不起,還是會有安慰感,好像心裡的一些空dòng被填補了。”
“……我媽教我,感qíng就是你欠我一點,我欠你一點,算不清楚了,就會糾纏一輩子。”姜尚堯頓一頓,接着緩緩說:“以前總是我欠你,以後我會讓你欠我很多很多。”
慶娣細細品那話裡的意思,眼裡銀光忽閃,她抿唇一笑,指揮他說:“那你先把米洗了,飯煮上。”
他為之一愕,随後緩緩揚起嘴角,擠進小廚房問:“米在哪?”
吃飯時,姜尚堯看見常用的三副碗筷,遲疑地問:“彭小飛經常來作客?”
“他哪是客,隻差沒jiāo夥食費了,還有圓圓兩口子也常常來。周鈞那人xing格好,愛jiāo朋友愛熱鬧,興頭一起就在家大開宴席。”
不說她閨蜜譚圓圓和好友周鈞,僅隻彭小飛,兩次見面中,姜尚堯已經隐隐感覺到彭小飛對他有一種莫名的敵意。破除成見改變觀感需要時間,姜尚堯沉吟說:“以後我多上來,請他們吃飯。”
“那麼遠,你又那麼忙。”
他眼神熾烈,“我要是常駐京裡呢?”
慶娣停下筷子。
“說常駐不太可能,經常過來還是可以的。我想趁樓價還不算高,趕緊的再買兩套。下半年奧運會,姥姥也常念叨着能過來看一眼盛況。”
如果隻為了奧運,他完全可以現在定下酒店。這兩年有很多家鄉人組團來京裡投資買房,他是緊随cháo流也不一定。慶娣這樣理解,但他凝視她的目光分明與當年他說“下午看的房子滿不滿意?喜歡就買下來”時一般模樣。
他掩飾的苦心,慶娣略一思忖已經瞭然。“那這次上來是打算買房?”
姜尚堯微微有些尴尬,遲疑說:“去年已經買了,在東直門附近。明天是去收樓。”
見慶娣愕然,他連忙解釋說:“去年是跟朋友一起順便買的,當時沒想太多,隻覺得能靠近你一點也是好的。明天去,你喜歡的話我們再挑兩套。”
“姜尚堯,你說話前後自我矛盾。還有,買房子像買大白菜,房價就是被你們這些bào發戶炒高的。”
姜尚堯拿不準她是生氣還是調侃他,定定望着,見她笑起來他才微籲一口氣,無奈地說:“去年幾次來京,又想見你又怕惹你生氣,因為太在乎,所以總是犯錯。”
當初不是他yù蓋彌彰地,何至于引她起疑。慶娣撥弄碗中的米粒,淡淡說:“其實不用擔心什麼,做你自己,是真心是假意我會分辨。”
“……我懂。”
吃過飯,兩人下樓散步。慶娣提起妹妹傳來的新聞,“聶二被抓了?”
并行的他瞥來一眼,随即颌首。
那一眼中有些許快慰些許得意,慶娣停了腳,轉向面對姜尚堯,“是你做的?”
“是他自己做的。有因必有果,我不過是在他走的路上挖了個坑,順便在坑前絆了他一跤。”談及與感qíng無涉的事qíng,他立刻拽起來,鎮定淡然的模樣怎麼也掩蓋不住其下的壞笑。
慶娣深感好奇。
“他在聞山四周圍開了幾個檢查站訛人錢财,引發争執,正巧被巴書記看見。”
難怪他前些天意味不明地說過幾日就有結果。“可看起來你并不是特别高興。”
“代價太高昂。”迢遙十載,失去的,錯過的,難以盡數。
沉默中他倆一直走到大馬路,同時折身而返,兩人對視一眼,又同時憶起多年前在冶南的那片槭樹林下散步的qíng景。共同擁有的記憶已深植在生命中,這是其他人無法比拟的契合。
送她到樓下,他眼中留戀盡顯。“明早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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