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翠和秋紅一直在耳房裡候着,聽夏和易揚聲一叫,就過來了,一眼望去,她身上什麼痕迹都有,青青紅紅一片,看得人臉紅心跳。
春翠看又不太敢看地飄着眼神,“王爺這下手也忒黑了……”
瞧着兩個丫鬟躲躲閃閃的目光,夏和易露出過來人的奇妙微笑,床榻上下都相敬如水有什麼寡淡意思,床下君子、床上禽獸,才是夫君良選,妙不可言,問就是妙不可言。
她美滋滋地笑個不停,隻是腰膝酸軟的症狀太過明顯,動作一大就皺眉“斯哈斯哈”。
穿戴由兩個丫鬟伺候齊整了,腿還是要自個兒邁的,走了幾步,腿軟得要命,扶着門框一踉跄,門檻都差點沒跨過去。
一雙大手從前方穩穩托住了她,熟悉的笃耨香,夏和易沒擡頭就知道是誰,借勢一頭撲進懷裡,做一個張狂的藤蔓,纏上去,盯着他面無表情的臉發了會兒呆,“太久沒看見您穿衣服的樣子了,原來還挺正經的……”
她的措辭還是那麼的令人迷惑,趙崇湛沒接她的話,把她整個人拽下來,往屋外一放,“還能走嗎?”
那床上床下判若兩人的風格讓夏和易怔住了,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呲牙恫吓道:“不許您睡完就對我冷淡!”
對趙崇湛來說,床上床下的界限是十分明晰的,夏和易可不管那些,睡啊睡的可以挂在嘴邊,他耳根子發燙,神情微微不自然地避開,“你娘家兄弟來了。”
“啊?”夏和易半眯半睜的眼睛一下睜開了,“誰?我大哥哥嗎?”
這回不等他扶,自個兒就匆匆往外院去了。
趙崇湛跟在她身後,告訴她,上她家提親的人回來複命,順帶替她把兄弟捎了過來。
震驚的事兒太多,夏和易一時顧不上先驚訝哪一件了。上她家提親的管事的,竟然是乾清宮的掌事太監陳和祥。
趙崇湛想起當初她以為六河的奸細,着實排擠了六河好一陣,為了避免類似的情況發生,這回他直接承認道:“陳和祥是我的人,一早安插在宮裡的棋子兒,不留神被聖上發現了,做了個交易把人換了出來。”
夏和易遲疑地看他。人能神通廣大,但是不能太離譜,連乾清宮的掌事太監都是武甯王安插的内應,他再沒混上個皇帝當當,不太合理吧?
趙崇湛沒和她對視,輕輕推她一把,“你看誰來了。”
夏和易順着往前一瞧,不遠處的圈椅裡,一個陌生的半大小子站起來,憨厚地沖她咧嘴一笑,“二姐姐。”
夏和易最初都有些認不出他來,難怪老人們總說,小小子兒一天一個樣,她離家不過小半年功夫,弟弟容貅已經和她記憶裡完全不一樣了,個頭往上蹿得厲害,相貌也張開了些,一路走來大概吃了些苦頭,臉蛋兒曬得黑紅黑紅的,不好意思地朝她咧嘴一笑,露出幾顆呼呼灌風的豁牙缺口。
她招招手,把容貅抱進懷裡摸了摸頭,“容哥兒長高了。”
容貅是月姨娘所出,娘倆兒平日都在潘氏手底下讨日子過,實話說和正房的大哥哥大姐姐都并不親密。整個家裡,隻有夏和易不會用那種高人一等的眼神微妙地瞧他,隻要背着人,帶他上樹掏鳥窩摘果子,毫不含糊的。
不過到底是許久未見的姐姐,容貅被夏和易攬在懷裡,多少有些害羞,又有些貪戀,沒多會兒就察覺到冷冰冰的一道視線,從二姐的懷抱縫隙裡追着看過去,發現眼刀來源于他的姐夫。
姐夫看待旁人的時候,并沒有看向二姐時的那種溫情,眼神是淡漠的、俾睨的,無疑隐含着倨傲和距離,想起這位姐夫曾經的身份,容貅膝彎兒一軟,朝着那個方向,結結實實跪下了。
撲通一聲,夏和易吓了一跳,拽着胳膊想把他提起來,“你幹嘛呢?”
容貅到嘴邊的話被姐夫又一記眼刀堵了回去,讷讷笑了笑,“沒事兒,在車裡屈太久,腿麻了。”
“起來說話罷。”趙崇湛面色淡淡,對夏家人,他早已失去了應有的耐性,“你是爺們兒,不興動不動就下跪。”
容貅吓得嗖一下就跳起來了。
夏和易不明白堂屋裡為什麼莫名其妙一股緊張氣氛,想想武甯王和小容哥兒,八竿子打不着的兩個人,哪兒來的什麼新仇舊恨呢?便作主緩和着,讓大家坐下來喝茶。
容貅偷偷湊到她耳邊,悄悄對她說:“二姐姐,你眼下這個做派,可真真像是一位當家夫人了。”
夏和易也跟着笑,小聲回應道:“我本來就是了。”
“啊?”容貅呆住了,“不是這個月十六嗎?”
當初陳和祥來家裡,聘禮往院裡一擺,壓根兒沒過問夏公爺和潘氏的意思,幾乎是通知式的下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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