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春平曾想,可能是他不善經營吧,最後落到這種境地,愧對列祖列宗,愧對師傅。
但即便如此,心裡壓着塊千斤重的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可他依舊沒有關閉茶館,隻因心中仍有一簇火苗,支撐着他“苟延殘喘”。
這時,有個年輕的女子同他講“是否想讓品茗起死回生,壓過鴻運”,他猶豫一瞬,縱使心底有諸多懷疑這女子是否可靠,但那簇火苗像是有了自我意識,仿佛有零星的油點濺上來,引得火苗火勢漸旺,便越發的渴求更多的油澆,讓它的漲勢旺一些,更旺一些,它是壓抑着的野心,是對長輩們的愧疚,同樣也是對曾經師弟袁志的憤恨。
呂春平擡起頭,看向眼前的年輕女子,那女子一笑,道:“你好,我是越時娛樂的掌櫃,姓姜,名阮。”
“姜掌櫃,您有何妙計?”盧春平心想:死馬當作活馬醫,品茗也沒什麼可再失去的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姜阮做了個“請”的手勢,“咱們不妨坐下細談?”
呂春平機械的點了點頭,忽而一頓,“失禮了,稍等片刻,我去沏壺茶。”
等他去到後間,周柯湊到姜阮跟前,問:“姐,真的就定這家了?我總覺得……”
“覺得什麼?沒有前途?沒有信心?”
少年仿佛與“激将法”天生相克,聞言立即轉了話茬,“不是,我覺得這家很好。”他堅定道:“有信心!看我不久之後創造輝煌!”
姜阮心裡暗暗笑起來,表面不顯,“好,到時候給你開慶功宴。”
周柯腦子裡開始天馬行空的想象——品茗今後每日因聽他說書而來的客人從本店門口排到對面鴻運門口還得拐個彎,他的“說書俠客”一名傳到京城的大街小巷,以後走在路上都有人過來要簽名……
雖然生意慘淡,呂春平也沒落下手裡的沏茶功夫,每日照一頓三餐的溫習,茶水還未送到面前,姜阮遠遠的就聞見了一股茶香味兒。
等到呂春平端着茶具托盤走過來,他将三個茶杯擺在桌上,手托茶壺底,像是感覺不到燙似的,胳膊一擡,動作行雲流水,三個茶杯瞬時添了七分的水量,不多不少,恰恰正好。
姜阮拍手誇道:“呂掌櫃茶藝爐火純青。”
不知多少年沒有聽到有人誇贊他了,呂春平面露笑意,“哪裡哪裡,不值一提。”
第22章
“姜掌櫃,不知妙計是?”見對方悠悠的喝着茶,呂春平有點着急,脫口問出。
姜阮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拍了拍坐在身邊的周柯,“這就是妙計。”
呂春平:“啊?”
周柯瞬間化身為武林俠士,站起身,抱拳道:“在下說書俠客,願助呂掌櫃一臂之力!”
姜阮:……
呂掌櫃:……
看來是我老了,不懂年輕人的花樣兒了。
姜阮讓這沙雕二貨先坐下,然後說了周柯的工作履曆和業績,其實隻有京城第一樓的三個月演出能說道說道,但總歸是太簡單,無法讓人信服,所以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些。
呂春平問道:“為何不在第一樓繼續表演?”
京城第一樓他知道,同樣是經商,他跟人家比不了,所以就不懂了,幹的好好的怎麼離開了?說不通啊,難道是犯錯了被轟出來的?
對此,姜阮早有應對,她讓周柯現場說了一段,呂春平聽得如知如醉,等結束了還追問,“後來如何了?”
周柯巴掌一拍,“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妙,實在妙!”呂春平從未聽過如此生動有趣的故事。
姜阮道,“第一樓如今客源穩定,俠客無需在那兒繼續任職,加上他雖說小有成績,但我還想讓他再磨練一番,所以……”
呂春平從方才的故事中拉回心神,點了點頭,“如此,我明白了,”他環視了自己的茶館一周,苦笑道:“隻是我這茶館得有快五年沒請過說書先生了,不知姜掌櫃要價?”
自從生意落敗,品茗茶館也沒了多餘的錢請說書先生來暖場,或者說先生們都看不起他這破茶館的名聲。
“前期五兩每日。”姜阮一笑,接着就品茗現在的經營狀況說到如何發展,從如何發展又說到周柯能起到什麼樣的助力作用,再說到品茗今後将有何種的經營模式獲得怎樣的成功,将對方說得暈暈乎乎,五迷三道。
長篇大論的主題隻有一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呂春平緩了一會兒,他心裡有了成算,面前這位年輕女子恐是哪個經商大家族培養出來的,枉自己白活了四十年,經營上竟有那麼多門道都未曾了解過,不如姜掌櫃腦中算計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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