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楚沉小學的時候,第二次是初中。
莊嚴深深吸了口氣,退了出去,心内猜測,楚沉應該被人領養過兩次,時間均不長,一年不到,中途因為某些原因,又被退養了。
莊媛每晚都會準備一杯牛奶送到莊嚴房裡,并借着這個機會巡視判斷他現下在做些什麼,以及玩電腦的時長。
莊嚴每次都很無奈,他不太喜歡牛奶的味道,迫于他姐的眼神壓迫,他倒也能勉強喝完。
不過今晚莊嚴喝得一點都不勉強,他喝得很快,莊媛笑眯眯拿着杯子出去,并囑咐他早睡時,他咬着根煙躺沙發裡,不由自主地想:“如果在福利院生活,晚上有沒有牛奶喝?”
福利院晚上有沒有牛奶喝不知道,倒是有一群吱哇亂叫不知疲憊的電動陀螺,整個二樓吵得要死,哭聲笑聲打鬧聲源源不竭。
楚沉去廚房把帶回來的饅頭蒸熱蒸軟,翻遍碗櫃,在邊角撈出一碗還剩一點豆腐渣的豆腐湯,也耐心熱出鍋,随即端着湯,拿着饅頭,敲響了林若萍房間的門。
林若萍打開門,“請假來的吧。”
楚沉點了點頭。
“小沉哥哥。”
聽聽揉揉眼睛,跪坐在床邊乖乖叫了他一聲。
楚沉把饅頭和湯置在床邊的小木桌上,對聽聽道:“過來吃飯。”
聽聽低眉順眼“喔”了聲,捧着饅頭慢慢啃了起來。
林若萍在一旁笑道:“還是你來管用,這小孩太倔,我是怎麼勸都勸不動。”
楚沉臉色平靜,擡手在小孩子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揉,問道:“他怎麼了?”
林若萍唉聲歎氣,去書桌那取來一張紙,“因為這個。”
楚沉接過來一看,見紙上标着一串音符和歌詞。
“不是快國慶了嗎,這片的幾所小學聯名搞了個唱歌活動,還特意給我遞了邀請,我看這些孩子知道消息都挺高興,就答應了。”林若萍說:“這首歌練好幾天了,聽聽還是不會唱,被花花和小皮他們幾個笑了幾次,這兩天說什麼都不肯張口。”
楚沉聞言仔細看了看歌詞,又看了看吃一口就要怯生生看他一眼的小孩子,點頭:“我知道了。”
他說着,把紙張折好放進衣兜。
“學校還行嗎?住宿舍習不習慣。”林若萍問。
楚沉“嗯”了聲算作回應,臨要出門被林若萍的驚呼聲絆住步子。
“你這衣服怎麼了?”林若萍指着他校服背後胡亂塗鴉的一隻醜王八,以及邊上不堪的髒話,有些激動,“你是不是被誰欺負了?”
楚沉脫了外套,目光沉沉地盯着校服看了會兒,手指越攥越緊,面上卻平淡無波地搖了搖頭:“沒有。”
第13章專業遲到
清晨早讀,博學樓那邊的旗杆底下向來比教學樓熱鬧。
一堆睡眼惺忪的男生女生站成好幾排,軟綿綿地聽着年級主任念催眠經。
十九中這兩年招生人數令人驚喜,管理相較前兩年更加嚴格,偏偏學生們懶散成習慣,上課拖延遲到的大有人在。
高二的年級主任袁丁,常年奪得最佳教師一等獎,人熱心,事兒管得也寬,年級裡大事小事從未缺席,博學樓随處可見他的身影,名符其實勤勞老蜜蜂。
奈何他本人是個臉型溜圓卻瘦如柴雞的神奇體型,外表形如大頭娃娃,因此背地裡又有個貼臉的外号——袁大頭。
“看看你們這副睡不醒的爛德行,公園裡打太極的老大爺都比你們有精神!眼睛睜不開是吧?是不是睜不開?真當自己是嬌花兒,風一吹就倒啊?哎,那第二排那個,對,就你,給我站直了!歪七扭八像什麼樣子!”
袁大頭雷厲風行殺到第二排一位汗流浃背的小胖墩邊上,直接上手一頓操作,給人弄成标準軍姿才滿意,笑容咧半截,擡頭就見最後排立着個遲到被罰站還戴帽子的奇葩。
走近了發現這奇葩還戴着個口罩,袁丁氣不打一處來。
“這位同學,你很冷是吧,見不得光是吧,把帽子口罩給我摘了。”他指指溫度愈漸升高的太陽,伸手試圖把帽子摘下來,對方頭一偏,他摸了個空。
楚沉往後退去一步,把頭垂得很低,裸露在外的耳廓曬得開始發紅。
早上院裡不知道哪個小孩調皮,把他放屋裡充電的手機給撈跑了,好在生物鐘催他醒過來,可惜還是晚了十幾分鐘。
“老師,别讓他摘。”一旁不知哪處傳來男聲奚落:“這個人有病,身上到處都是扭曲的紅斑,非常恐怖。”
話一落,人群爆出唏噓,離楚沉最近的幾位逃難似的撤了開去。
“給我閉嘴啊蔡迎港,就你知道得多!”袁丁把學生們遠離的動作看在眼裡,觀察了會兒面前這挺拔如松的男學生,兀自琢磨片刻沒再多說,扭身就瞧見了幾米外挎着個書包慢吞吞往教學樓磨蹭的高個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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