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怎麼了?我望着寫着‘請勿打擾,後果自負’的木門,疑惑的低頭望着手中的飯盒。難道我說錯了什麼?
“不用了。”餘伯接過飯盒欲言又止,轉身朝神秘老人的房間走去。
我站在天井下朝二樓走廊的盡頭望過去,那裡被陽光遺忘了,黑壓壓的一片。
下午,我開始打掃各個房間,我問過餘伯,老人的房間用不用打掃。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伍小姐總歸是要進去的,無妨,就是房間裡大概的清理一下就好,不用太麻煩。”
那就是說我今天就能見到神秘老人了?
在打掃神秘老人的房間之前,我可先是被唯一的房間吓到了!
這家夥壓根就缺乏基本的生活能力!我在他的房間裡見到了滿地的紙團和襪子,在他的衣架上看到了發黴的皮衣,在他的桌子上看到了風化的如化石般的點心狀物品,在他的床底下掃除了成團的蜘蛛網和飛絮,在他的牆角看到了一團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毛衣。當我去拿起那團毛衣的時候裡面傳來了‘吱吱吱’的聲音,天啊!是一窩剛剛出生的小老鼠。粉紅色的皮膚,蜷縮成團的身子,竟讓我一時之間忘記了它們長大後的可怕與可厭。
我驚得手足無措連連後退,直到退進一具溫暖的胸膛。
“噓,”他在我頭頂淺笑:“不要吓壞它們。”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小白難道都坐視不管嗎?
身後的人好像讀懂了我的思想,笑着說道:“咱家小白從來就不吃生的。”
我扭轉頭望着他白森森的牙齒,詛咒道:“你天天晝伏夜出,房間裡亂得一塌糊塗,跟老鼠有什麼區别?”
他笑得更樂,突然神秘的壓低聲音:“你一會兒真的要到老不死的房間嗎?”這家夥的種種惡行上又添了一條不尊重老人。“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他的房間比我的恐怖百倍。”
天啊,難道那裡還會有一窩蛇嗎?這是我最害怕的動物了。
成功的恐吓我之後,唯一好心情的走出了房間。“你慢慢打掃,再見。”耳邊,‘蹬蹬蹬’的聲音再一次響起,YamahaYZF-R1飛嘯離開。
我收拾起慌亂的心情,把唯一的房間收拾到勉強及格的程度。沒辦法,底子太差了。至于那窩老鼠,呵,既然唯一能夠與它們和平相處而小白又毫不介意,那我何必勉強自己去‘清理’呢?
關上那扇标榜了請勿打擾的門,輕輕走到走廊的盡頭。站在陰霾裡,我鼓起勇氣敲響了房門。“打攪了,我是來打掃衛生的。”側耳傾聽,什麼響動也沒有。“我進來了。”說完,手掌朝木門推去。
門,沒有鎖,很輕易就滑開了。我仍站在門口,眸光四下窺探。這裡,像間病房。
正對着門依牆而放的是一個推拉架,一共三層,每一層都放滿了藥水、鑷子、紗布以及類似葡萄糖鹽水一類的輸水瓶和藥瓶。一陣風從窗外吹入,掀起了慘白的窗簾,消毒水的味道濃濃湧入鼻中嗆得我頭暈目眩。向前一步走進房間,仍舊是滿眼的慘白。慘白的牆壁,慘白的病床,慘白的病人。那是一個雙目緊閉的枯瘦老人,全身被慘白的單子掩埋的齊全,就隻看得到皮包着骨頭的面部。如果不是鼻翼微微顫動,我幾乎要尖叫出來。
這樣的人,竟然還活着。
這房間實在是太陰暗了,我走到窗前想要拉開簾子為這裡添加一些溫暖。轉到病床的另一側,我再一次被釘在原地。
天,這老人的另一側臉布滿了恐怖的傷疤,它猙獰蜿蜒的爬在本就沒有人形的面部,令人很難有看第二眼的勇氣。
我倒抽一口冷氣,迅速轉到了床的另一側。老人似乎被我驚醒了,喉嚨裡‘咕噜’了一聲,眼睛張開了一條縫。我很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結巴說道:“我,我是餘伯雇來打掃的。”
老人緩緩地眨了眨眼睛,算是表示了解,随後又緩緩閉上。
我狼狽的彎下身子,把床下堆積成片的藥棉、消毒水空瓶等垃圾迅速的歸攏在一起裝進垃圾袋。
倉皇離開的瞬間,我看到了老人露在慘白被子下的左手。黑紫色的靜脈盤根錯節的分布在老人指節突出的手掌上,最粗的一根靜脈上插着冰冷的針頭,維持他生命基本所需的液體從那冰冷的細小針孔裡源源不斷的輸入。
下午在市場買菜的時候,我的腦子裡一直閃現着那個蒼老的僅僅一息尚存的老人。我難以理解的是,對我,唯一尚能伸出溫暖的手付出他與衆不同的怪異溫情。然而對那個老人,哪裡來的仇恨呢?
提着菜籃子,背着斜陽踏着石路朝古宅走去。
古宅門口坐了一個不知誰家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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