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餘支。”
兩千多弩箭,也就三四輪齊射就會用空,随後花木蘭面臨的就将會是士卒近身接戰了。自己這邊超過三成的新兵,三倍于己的敵軍,這一場近身接站,花木蘭還真有點不敢打。
就在花木蘭糾結的同時,齊武進來,附在花木蘭耳朵邊說了幾句話。
“真的?”
齊武重重點頭,示意自己所言非虛。
花木蘭終于下定了決心,抽出腰刀指向了沙盤:“今夜子時,随本将去夜襲,定要将柔然人的巢車和雲梯都給燒了!”
第31章
馬嘴裡套上嚼頭,四蹄上裹着厚布,一行三十人腰間都别着環首刀,手持趁手的兵器,或皮甲或鐵甲披挂在身,在月光照射下散發着冷厲的光芒。
他們是花木蘭的親衛,也是金湯城中裝備最優良的士兵。所有人都保持靜默,等着花木蘭發号施令。
花木蘭自己也很糾結,因為這是一次不得不進行的夜襲。她原本計劃全本來是仗着柔然人不知道城中底細,虛虛實實的守上幾陣,拖上個三四天功夫,視之以威。那麼傷亡慘重且内部不齊的柔然人就會自行退兵,金湯城危機就可以解除了。再不濟那時都護派來的援軍也應該到了,所以在她的原計劃内守住金湯城還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可人算比不上天算,計劃趕不上變化。花木蘭苦心編織的一個謊言,被祝英台的得意門生給硬撕開了一個口子。逼得她不得不冒着巨大風險去實施這次夜襲。
其實所有的開端都源于一個意外。齊武來報時說的很明白,祝英台帶進軍營裡的那十個來協助她少年人之中,最機靈的進那個被推舉進了軍需處打雜。
本意想着是好好鍛煉一番然後送到謝驅那做副手的,沒成想年輕人得志便猖狂,偷摸喝酒之後和前來領弩|箭的士兵們打起了賭,把剩餘弩|箭的數量給照實說了出去。
這個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軍營裡還能喘氣的士卒們就都知道了。軍中最不缺的就是打老了仗的,老兵油子們自然知道兩千支弩|箭意味着什麼,而弓|弩這種利器在箭枝缺少的情況下也就是一堆廢料。
至于弓手,嗬,城内也就幢主的箭能形成有效殺傷,中原來的流民後生仔還沒學會怎麼開弓呢,頂多齊|射三輪就得歇菜。指望也指望不上。
老兵們還好,沒有因為遠程攻擊武器缺乏就軍心渙散,反正以前也是這麼過來的,頂多是這回柔然蠻子人數更多些,隻是閑暇時将手中的刀磨的更快了些。
新兵就不一樣了,他們原本是流民出身,近來才被招到了金湯城,看中的是告示上寫的分發荒地農具且三年内免去口賦。沒成想來了之後鋤頭還沒摸上,先被分發了刀|槍,這些人都想在漠北守着一畝三分地過安生日子,對打仗保衛家園的事情并不熱衷。一群無根無源之人隻要能稍稍填飽肚子,給誰賣命不是賣命啊。
因此他們是最容易被煽動,也是最容易叛逃的。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流浪摧垮了他們的心志,操守和志向早被饑餓感絞了個粉碎。弩|箭不足之後,騷亂不止的也正是這些新兵,逼得花木蘭不得不親自帶隊出城夜襲,提振全軍士氣。要是能把那些攻城器械燒了,柔然蠻子就是被拔了獠牙的野豬,隻能用鼻子哼哼了。
一想到是這個原因,花木蘭就更窩火了。放往常,她都不會正眼瞧一瞧這些當預備兵員都磕碜的人,可如今城裡青壯年不足,也隻能拉這些流民來做一些不涉及核心的雜事,而且也能預防這些流民有|奶就是娘,為了性命在城中作亂。
身為主将,再窩火也得自己憋着。不僅得憋着,還得避免将情緒帶到指揮中去,所謂将不因怒而興師就是此理。
拉住缰繩,摸了摸愛騎的鬃毛,讓駿馬躁動不安的馬蹄停了下來。沒人說話,唯有一輪明月緩緩升上夜空,城門洞裡滿是清冷的月光。直到這時,花木蘭才睜開了雙眼,目光銳利直視前方,沉聲道:“打開城門。”
三十騎呼嘯而去,厚布包裹的馬蹄并沒有發出太大的響聲。看城門的小兵向往的看着出城的騎士們,憧憬的問向同伴:“诶,三狗子,你說這回幢主能勝嗎?”
“我說你小子也沒喝酒,怎麼滿嘴胡吣呢。幢主誰啊,怎麼可能會輸。站在這守門也無趣,銅鎖,敢不敢打個賭?”
“賭什麼?”
“賭幢主這回回來能帶多少個柔然蠻子的頭吧。輸了的把這兩天的配額酒給對方。”
“好嘞,成交。”
在小兵眼裡,花木蘭是無所不能,戰無不勝的。甚至從來都沒有設想過這場戰争會有輸的可能性,興緻勃勃的為夜襲開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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