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他不自覺又抹了一把臉,嫌棄地把手直接在腰上蹭幹,繼續嘀咕,“我說你有完沒完呐,小爺又不欠你的。要不是我,你在奴隸監獄就死了。沒死在奴隸監獄,也會死在白雲艦底艙,還可能此時被各種奴隸販子轉賣,生不如死。就算我幹了點丢面子的事兒,那也是不知道你在的情況下,你差不多得了啊。”
打開一号倉庫的門,他穿上搬運東西的外骨骼,從不同的貨架裡把要的東西往外拽,一邊拽還是在嘀咕,“總不至于是在哭爹,這我就更不能理解,那種狗爹,有什麼可傷心的,他可是要殺你诶。”
“哭未來?呵,你好大的人了,還正經讀了書,怎麼都能活下去吧。白雲艦的人,emmm,你學學我,服個軟他們肯定給你安排生活。英開陽都結婚了,你想離開也正常。”
說到這裡有一串淚滾落下來,阿瑞斯都懶得抹了,可能莫斯就是個水龍頭吧。
結果心裡一直靜默的某個存在,忽然反駁了一句,“現在不是我。”
阿瑞斯瞬間炸毛了,跳腳,“不是你難道是我嗎?我都跟你說過了,我二十年都沒哭過了!我老師沒了,我都隻流了一滴眼淚,就一滴!”
……
這一晚上,阿瑞斯通宵沒睡,飛一般修理了廢棄機甲的一條手臂。
艦長艙房,厲北辰盤腿坐在冥想的位置,眯着眼睛看了他一晚上,得出一個結論,這絕不可能是自學成才的機械師。
至于他時不時蠕動嘴唇的嘀咕,發音有點奇怪,詞句斷續不聯系,暫時沒辦法分辨内容。
不過這不重要,敢嘀咕出聲音的,也不會是什麼機密内容。等他拼完機甲,肯定要有下一步行動,跟着就好。
此後十五天,阿瑞斯沒見過厲北辰,他早出晚歸去一号倉庫。
厲北辰早出晚歸去模拟倉訓練。
白雲艦上的衆人□□練的叫苦不叠,隻有王不敗那個憨貨敢直接問,“老大你真的不是欲求不滿嗎?”
得到的結果是,全部隊友被連坐加訓,衆人訓練完撐着一口氣在群毆他。
雞飛狗跳的日子就這麼一閃而過,阿瑞斯站在一号倉庫裡,張開酸痛的雙臂,“我太牛逼了!”
一架塗裝斑駁的機甲立在倉庫中央,雖然醜,可能它是個機甲啊!
感歎完他又小聲嘀咕,“承認我是哥哥了吧?啧,跟你說了半個月了,你那樣沒法活着的,跟我好好學學。大家緣分一場,要是以後讓我聽到你活的凄慘、死的容易,我也是會傷心的。”
“怎麼辦?嗯,涼拌,出行工具搞好了,就差個聯絡了。”阿瑞斯穿着外骨骼在貨架上爬上爬下,要搞一個能聯系到垃圾星的通訊器。
******
星域深處的某個地方,醫療艙的液體裡泡着一個年輕男人,他修長的眉微微皺着,睫毛上凝結着一點點氣泡,渾身上下隻套了一塊布料遮住重點部位,從細巧的鼻梁、櫻色的唇到圓潤的腳指頭,都靜默如同雕塑,隻有黑發在藥液中微微擺動。
赫柏煩躁地繞着醫療艙走來走去,“他怎麼還不醒?”
旁邊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推了推眼鏡,“肩胛已經完全修複好了,生物相容性完全沒問題,他不想醒。”
“把他給我弄醒!”赫柏氣急敗壞地在醫療艙的罩子上拍了一巴掌。
艙裡藥液蕩漾,年輕男人的身體晃了一下,一側肩胛碰到醫療艙,發出一聲清脆的叮。
赫柏眼神更陰鸷了,“生物相容性好會有這種聲音?”
女人打開一個光屏,對他露出一個輕蔑的微笑,“上帝之手的信譽,沒有人可以懷疑。”她在屏幕上輕點,醫療艙中男人肩胛上的皮膚逐漸變色。
象牙白色的膚色退去,一點點變成帶着紋路的合金,男人從胳膊到側胸的部分,完全被機械替代了。
合金也逐漸變得透明,能看到内裡接駁完整、密密麻麻的仿生血管、筋膜、神經元通路。
“如果這個程度還有問題,全宇宙你再也找不到人能做得更好。”女人關閉展示,隔空扔給赫柏一個小巧的腕表,“控制器給你,交貨了。”
赫柏接住,煩躁地又走了兩步,“那他為什麼還不醒?”
“大概是不想看見你吧?”女人掩口輕笑,“有讨厭的人不想看見……”
“你閉嘴,我找你們是解決問題的,不是讓你們對我冷嘲熱諷的。”赫柏握緊那個控制器,“如果他不醒,你們要的武器,一個也别想得到,更别提大型機甲了。嘲笑我之前,先想想自己的立場!”
作者有話要說:删了好幾千字TAT,我想大家應該喜歡快一點換回去吧,會很快哦~
第36章
機甲搞完了,阿瑞斯打算睡個半個月來最長的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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