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次看見他開始,曲和玉已經戴上黑手套,連腳都是穿着那種能運動的靴,正式場合會把休閑的衣服換了下來,穿上西裝,即使如此手也是戴着手套,腳穿着的也是過踝的黑襪子。不喜歡别人坐他的沙發,有時候他都覺得他的眼睛仿佛在說,你們都髒,離我遠點。
這樣能看到他的手,還接觸到,幫他擦手的事,換以前根本無法想象。
擦幹淨手後,正要換塊布去擦腳的時候,他看着這一雙修長好看的手,心裡莫名有點觸動。
他說不清那種感覺,或許感覺有點熟悉。可他不記得自己在之前有看過他的手,更不要接觸了。
他握着他的手,摸着一根根手指,最後十指相扣。
他的心湖忽然像被投了一塊小石頭,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他把玩了一會兒,沉默地把手放了回去。
換了一塊布,拿起他的腳。
這人身上或許哪個地方都是好看的。腳白皙又修長,骨節分明,腳趾也是圓潤好看的。
秦飛沉擦完的時候,把腳放在床上,心裡也感覺到莫名的熟悉感。
他手指放在腳背,沿着腳背往上,突然有所感地握住他的腳踝。
那種熟悉感更強烈了。
他的腦海裡忽然飛快閃過幾個畫面。
他想起是有這麼一隻腳踩過他的胸腔,想要推拒,可惜沒啥力氣。接着很快會被攥住腳踝拉開,會放在腰間,或者折在自己前面,或者抗在肩上。而眼前這兩隻腳沒啥抗力被他抓着。
他把腳放回去,腦裡也閃過一個畫面,閃過這樣的一隻腳,腳趾緊縮,還會抓着床單,會把床單都抓皺了。
秦飛沉瞳孔一縮,不可置信擡起頭,看着人事不省曲和玉的臉。
良久後,他走了出去。
他神情不明找到看護他的人員,問曲和玉什麼時候換紗布。
醫護人員看着他的眼神,愣了一下,吞吐說了一個時間。
他問到時間後,就走了。
曲和玉醒來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碰他的手。
他轉過頭,看到秦飛沉,晃了神。
他的視線往旁邊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個洗手盆,他剛剛在幫他擦手。
曲和玉他的手指如今隻能微微蜷縮,無力掙脫。
秦飛沉動作一頓,擡起頭對上了他。
曲和玉眼裡閃過一絲陰翳,對上了他意味不明的眼睛,他移開了視線,開口說了這段時間第一句話,他聲音嘶啞道:“手套。”
秦飛沉盯着他的表情,神情不明,語氣很淡道:“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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