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反正你也有那麼多玉了,也不差那一塊,而且那塊玉其實成色不怎麼樣,真的不怎麼樣。”
此時溫恭的心思倒是和傅崧相同了:“你倒是看誰都合眼緣啊。先是傅崧,又來一個李繼遠。”
林雲渙以為溫恭心中不快,急忙道:“傅崧便不說了,但那個李繼遠,确實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說來聽聽。”溫恭也不急,端起桌上的那盞茶淺淺品了一口。
為什麼把玉送給李繼遠?最深的原因林雲渙并沒有告訴溫恭。
先前說了,他對上溫恭總是容易害羞。他沒有對着溫恭說過什麼情話,卻總是被溫恭撩撥的臉紅。
他本不是個甘願認輸的性格,總想着要扳回一城,也讓溫恭被他撩撥的臉紅一次才行。他不打算再等了,就趁着這時,好好的撩撥溫恭一把。
他鼓足勇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要發顫,說出的話不要結巴,擺好了一張正經無比的臉後,才道:“他合我的眼緣,合的是他的氣度。因為他的氣度,舉手投足間的做派,和你特别像。我一見他,就想起你了,所以才心生親近,把玉送給了他。”
說完還生怕拿不下溫恭似的,趕緊又補了一刀:“我是因為喜歡你,所以他才合了我的眼緣。”
語畢,他不敢直視溫恭,匆匆偏過頭去,假裝自己在一旁的景物,但眼角卻悄悄的瞟溫恭,想知道他是個什麼反應。
溫恭面上還是淡然的,沒有什麼特别的表情,更沒有回林雲渙的話。一時間兩人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林雲渙暗暗撇嘴,正在有些喪氣地想自己這次是不是失敗了的時候,溫恭終于開口了,他虛虛拍了拍自己離自己身旁極近的位置:“玉卿,過來。”
林雲渙從他對面起身,走到他身旁坐下,正準備說些什麼時,他聽見了溫恭歎息道:“你怎麼這麼笨,知道把東西送給與我相像的人,卻不知道把東西送給我這個本尊?你這個原因,我不能接受。”
林雲渙正準備反駁,卻沒有了開口的機會。溫恭伸手扶住了林雲渙的腦袋,在林雲渙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緩緩湊近了他……
此時正是黃昏時分,遠處殘霞猶豔,近處餘晖溫柔。淺而薄的一層昏黃的光,籠罩着這個小亭子,像情人的唇,留戀而溫情地吻過亭子的每一個角落。
黃昏的光吻着亭子,亭子中的溫恭吻着林雲渙。光在他們的發梢、衣袍以及相接的唇齒間流連跳動。
林雲渙就在這樣溫馨而浪漫的光裡,感受着溫恭溫柔卻不容拒絕的吻。林雲渙品到溫恭的口齒間的一股茶香,就像他這個人一般,清淡而雅緻。明明是茶香,可林雲渙卻覺得自己像是喝了酒般,幾乎就要醉倒。醉倒在這片餘晖中,醉倒在溫恭的吻裡。
第22章
再見李繼遠時,已是數月之後,京城落了第一場雪的時候。那一日,溫恭如往常一樣去上朝,林雲渙在府中念書。
離第二年科舉的日子越來越近,林雲渙這些日子雖讀了不少書,他本就聰明,這次又卯足了勁頭要學,自然精進很快,學問不能同往日語。
但時間畢竟還是匆忙了些,古籍經文浩如煙海,就連溫恭都是多年積累,他又如何能在短短數月之間全部貫通?
日子越近,他心中也難免急躁,便越讀不進去書,這一日亦是如此。
他在書房坐了半晌,實在是腦中雜念不斷,心中還頗有點急躁。他知道自己現下是悟不出什麼了,索性也就甩了書本,想去外面走走,靜靜心。
他也沒喚傅崧,披了件外衣,拿了把油紙傘,就獨自一人出門去了。
他漫無目的地閑逛着,不尋路,也不記路。就這樣撐着傘,一邊懶懶慢慢地走着,一邊賞着四周的雪景。
不過都是尋常街景,平日放在眼下也不過是最最平常的,單透着一些人間煙火氣而已,沒有什麼值得讓人玩賞的地方。
可一旦落了雪,境遇似乎就有些不同了。平城是少雪的,林雲渙長這麼大,也沒見過幾次雪。如今他在這茫茫大雪裡,再去看那些尋常的煙火人間,總覺得是别有意味,怎麼也瞧不夠。
好不容易等這位爺心靜了,頗有些意興未盡地準備回家再讀讀書時,他發現自己竟不知何時來到了一處自己并不熟悉的地方。
這地雖然也在京都城内,但卻與繁華的京都城并不相同。周圍的房屋建築處處透着簡陋與破敗幾字。
林雲渙正準備找個人問問路,便見一處房子裡出來了一個人,正低着頭往他這邊走,看起來十分匆忙。這人身影單薄,衣衫破舊,唯有周身的氣度與此處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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