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一個人出門,溜達着到了段鏡詞的小院裡。
三處的人才很多,擁有獨一無二的特殊能力的同時,多多少少也有點和常人不同的怪癖。
跟其他人比起來,段鏡詞不會隔三差五發瘋,也沒有打架鬥毆的嗜好,不會引起騷動,就是有時候喜歡發呆,或是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比起那些讓沈晉肅頭疼的大佬好的簡直不是一點半點,也難怪沈晉肅把他當親兒子,還在三處給他劃了塊地盤,專門弄了個小院給他侍弄花花草草,算是最與衆不同的辦公室之一,裡面的稀罕植物和生物都夠開個景點了。
江倦留在三處的時候常在段鏡詞這裡養病,除了治療以外,更重要的是這一方天地更具有人氣,不需要面對冰冷的四壁,置身在生機盎然的環境裡,江倦覺得自己也好像得到了注入身體的活力。
這裡養着一隻段鏡詞撿回來的流浪貓,剛帶回來的時候渾身髒兮兮的,隻剩下一口氣,被段鏡詞救了以後嬌生慣養,現在脾氣大得很。
小東西不是什麼天價的品種,有着一身雪白長毛,還有着一藍一黃的鴛鴦眼,顔值就長在江倦的審美上。
可能是知道自己好看又受寵,小東西走哪兒都昂首挺胸,見了誰都不避讓,唯獨在沈晉肅和段鏡詞面前乖巧聽話,會主動去蹭他們的褲腳,軟軟地叫上一聲就有罐罐伺候。
江倦的性子其實是不讨喜的,動物比人更加敏感,他身上那種冷冽的殺伐氣息也讓動物不敢親近,他曾去過姜懲家幾次,每次隻要他一進門,那懶得挪動屁股的大胖貓都會逃也似的跑進房間裡,再找不到蹤影,薩摩的反應沒那麼強烈,卻也不敢靠近他,總會把頭伸進被子裡,隻留個屁股在外裝睡。
這麼多年了,他親近過的動物不多,隻有小時候保護過他的老黑,還有哥哥曾照料過的哮天,所以當這隻貓主動靠近他,用小腦袋蹭他去拿水杯的手時,江倦相當意外。
後來這隻名叫“太子”的貓就成了江倦為數不多的朋友,天天惦記着,每天都要去打個招呼。
這一天也不例外,江倦離開蕭始的辦公室就去了段鏡詞那兒,到的時候已經是午飯時間了,那人還沒醒,被他拽到床邊坐起來才堪堪睜開眼,看到他身上布滿深深淺淺的紅痕,經驗豐富的江倦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小子昨晚去哪兒鬼混了?跟誰睡的?”
段鏡詞支支吾吾不說,又躺下裝死,奈何江倦的眼神太毒,閉着眼睛都能感覺到他那眼刀在身上剮。
段鏡詞放棄了掙紮,幹脆爬起來給江倦遞了杯澀苦難入口的湯藥,以此堵上了他的嘴。
“昨天有沒有什麼不适,比如頭昏腦脹,目眩惡心之類的?”
“沒有。”
“身體有沒有異常的疼痛?尤其是骨骼。”
“沒有。”
段鏡詞盡職盡責地做着記錄,“那昨晚有同房嗎?”
“……”江倦哽了一下,“不止昨晚,今早也有。”
“這樣啊,最近次數太多了,等下我去跟你家那位說說,這事得适可而止,總這麼折騰換誰都受不了啊。”段鏡詞用鉛筆戳了戳自己睡亂的頭發,把本子往前翻了幾頁,“你們這一周全勤,每天都得來個一兩次,就這樣你還說沒有異常疼痛?我不信。”
他話音剛落,江倦手裡的玻璃杯就有了裂痕。
“……那算異常嗎?”
段鏡詞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趕緊改口道:“看你最近恢複得不錯,精神狀态也還好,看來可以用點兒猛藥了,有沒有興趣在我這兒住幾天?”
“有什麼好處?”
“脫毒治療的最後階段,成功了你就不用再被藥物折磨了。”
相比起充滿消毒水味的病房,還是段鏡詞的溫馨小院更能讓江倦安心,于是蕭始收拾了些随身物品,就跟着江倦一起住進了三處。
從獵場回來以後,江倦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但情況依然不樂觀,他的感官還在退化,左耳的聽力好不容易恢複,沒好幾天又變回了老樣子,而且情況相比起之前更加嚴重,經常需要蕭始大聲說話才能保證聽清每一個字。
他的嗅覺和味覺也開始失靈了,就連蕭始做的那些難以下咽的飯菜也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而且越發喜歡麻辣的重口,偏偏服藥期間是忌葷腥辛辣的,搞得江倦每天都清心寡欲。
治療期間,兩人徹底禁了欲,段鏡詞給的藥剛喝了兩頓,江倦就開始高燒,不得不卧床休息,意識混亂也很難進食,隻能靠藥物維持最基本的生命體征。
段鏡詞耐心地給他解釋:“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冬蟲夏草。冬蟲夏草菌寄生在蝙蝠蛾科幼蟲的屍體和子座上就會形成這種中藥,真菌可以寄生在很多宿主身上,有時是形成共生關系,有時是控制,比如周期蟬,有時候真菌的傳播需要載體,這也曾是苗人煉蠱法子,隻要找到克制這種真菌辦法,就有希望拔除他體内的餘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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