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住和弟弟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上閃過一絲尴尬,笑道:“說什麼呢,快跟人打招呼。”
“原來是這樣。”蕭始禮節性地笑笑,“那天我去公大找你的時候碰到他就覺着不太對,你要是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我一定要難過死了,還好不是你。”
江住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愕然,“你說什麼呢,就知道拿我尋開心,小心阿倦發火,他可比我打人疼多了。”
江倦因為他這話惹了一肚子火,毫不留情地回敬道:“是嗎?我還以為你是我哥撿回來的失足男青年,還想好好開導你一下呢,看來是沒這個必要了,哥,直接送派出所吧,就說他喝多了躺路邊被人撿屍讓你給救了,搞不好還能給你發面錦旗,以後到基層實習都有着落了。”
兩人從說第一句話就是唇槍舌戰,自此之後十幾年都沒安生過。
江倦從未問起過有關蕭始的事,對他的身份一無所知,江住也沒主動對他解釋過,他覺着自己要是問的話,他哥一定不會隐瞞,隻是他覺着沒有必要罷了。
他打從心裡覺着自己跟蕭始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壓根沒必要強行做朋友,隻知道自那之後,蕭始就在他家住了下來,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他哥好像多了個弟弟,他媽也好像多了個兒子,隻有他成了那個多餘的人。
他心裡不平衡,一氣之下跟姜懲搬了出去,收拾東西那天,江住跑來跟他道歉,承認這些日子是對他關心太少,才讓他有了被忽視的感覺。
“實話說,我撿到他的那天,他被卷進了一場惡性案件,奄奄一息躺在路邊,就快斷氣了,我救他的時候沒想太多,隻覺着這樣一個人在我面前我不能不管,等他醒了之後我才發現他所牽扯的案子很複雜,如果放他孤身離開,可能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再次遇害,在确保他的安全之前,我得對他負責。”
江倦覺着這事古怪得很,他哥從路邊撿了個涉及惡性案件的定時炸彈非但不送到公安機關處理,反而留在身邊時時看護,就差把他做成配件挂腿上了,以前他們兄弟也不是沒見義勇為過,也沒見他哥這麼上心,這事肯定不對。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腦子一抽,居然問出了:“哥,你是不是喜歡他?”這種混賬話,随即江住臉色大變。
江倦意識到自己失言,立刻改口,“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這件事該不會和……和咱爸有關吧?”
江住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江倦知道,自己是說中了。
“這件事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聽話,别插手這件事。”
“哥,我……”
“你還叫我一聲哥,就聽哥的話,别任性。”
一向溫和的江住少有這般沉言正色的時候,江倦知道這事不簡單,抓着追問也無濟于事,他哥隻要鐵了心閉上嘴,那真是老天爺也撬不開。
清楚他這個性子,江倦也沒急着追問,在他哥默許下搬了家,跟姜懲在外同居了兩年,想到蕭始可能對他哥圖謀不軌,兩人卻一直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容易給那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混賬可乘之機,他三天兩頭就要回家巡視,卻在某一天偶然發現,蕭始不見了。
起初江住還支支吾吾不肯說出那人的下落,江倦還以為自己這個好脾氣的哥哥終于受不了摧殘,把那總是對他動手動腳,就差把“想睡”倆字寫臉上的王八蛋剁了沖下水道毀屍滅迹了,後來他看到了江住身上遍布的刀傷,一再逼問之下,那人才承認是和蕭始雙雙遇刺,他知道自己護不住蕭始,無奈之下隻能想法子把人送出了國,自己則留在國内避開這個風頭,繼續調查此事。
他的話漏洞百出,不管江倦怎麼追問,他都不肯說出幫助蕭始的資源來源,自從他們的父親死後,家庭經濟狀況就很一般,雖然不至于吃不上飯,但也絕對沒富裕到能把一個毫不相幹的人随随便便送到國外的地步,況且他一直覺着蕭始的身份可疑。
他甚至向母親打探過消息,都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從那時起,他就在暗中調查與江住來往密切的人,從中鎖定了一名與他走的很近的公大教授,名叫溫思南。
他曲線救國,一天三遍踩着點到教授辦公室去打聽情報,不成想溫教授的嘴沒扒開,倒是引來了另一人的注意。
一名姓俞的省公安廳高層領導在他堅持不懈敲了溫思南辦公室一個月後,毫無懸念吃了閉門羹的這天請他到公大食堂吃了頓食不知味的午飯,四菜一湯很豐盛,江倦卻因為對方向他提出了一個讓他震撼無比的請求而食欲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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