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宣……”劉協也情不自禁地雙手摸上脖子,因為他也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譚昭覺得自己愈發像個大反派,開心地吹了吹自己剛剛隔空點穴的手指:“微臣既然敢來,如何能沒點依仗,陛下幾次三番要殺微臣,微臣迷茫,還請陛下解惑。”
你心裡難道沒點B數嗎?
譚昭讀懂了劉協愠怒的目光,他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良心,張口就來:“陛下,你該感謝的。”
這句話沒頭沒尾,就連同陣營的呂布,也沒有聽明白。
當然,譚昭也沒指望别人能明白,而唯一明白的系統,唔,它非常安靜地吃着瓜,好久……沒見它家宿主教人做人了,突然有些想念呢。
宮門大敞着,外頭的侍衛仍然各司其職,裡頭的人仍然站在原來的位置上,那小黃門吓得臉色都變了,但他卻不敢動,他怕死,他還想活,僅存的一點兒直覺告訴他,若是他動了,他的小命就沒了。
劉協也沒動,他的龍椅上有個機栝可以呼救,那是王司徒專門設計以防他陷入危險的,但他并沒有急着動用,因為他覺得郭元璟,并不會殺了他。
“陛下,是否提前找了兖州牧?”
劉協的表情雖然極力克制,但譚昭已經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你找他,哦不,你派人找他,不是為了問他的罪,而是要與他做了一個交易,對不對?”
劉協已經閉上了眼睛。
譚昭其實并不肯定自己的猜測:“你是個聰明的帝皇,絕不會做那般愚蠢的事情,所以……這所謂的問罪,其實隻問的是我郭元璟的罪,對不對?”
李肅的折子,隻是一個引子,這個引子一點燃,所有人都聞到了訊号,包括他,在進宮之前,一直也是這麼認為的,相信曹操也一樣,覺得少帝被人劫持出長安,已經昏了頭,為了攏權什麼都會做。
畢竟失而複得的東西,更為珍貴。
“哈哈,微臣竟然猜對了,陛下有沒有獎勵?”譚昭覺得皮一皮,非常地開心,“但陛下是不是沒有想過,曹孟德竟不答應你!”
“你——”劉協吓得一摸喉嚨,他能說話了。
他剛要喊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竟然直接在他耳畔響起:“所以微臣早就說過,陛下您該感謝微臣的。”
劉協瞪大了眼睛,他從沒覺得死亡離他這般近,就算是被人脅迫離開洛陽,離開長安,但他知道他還有用,那些人不會殺他,但郭元璟不同,此人有帝命!他若這般死了,漢室江山必定傾頹。
不,他不能死!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又又說不出話來了。
劉協瞪大了眼睛,他仍然端坐在龍椅上,堂下是郭元璟談笑風生的模樣,而不遠處的侍衛仍然盡忠職守地等待着他的訊号。
此人,太可怕了。
一直吃瓜當背景闆的呂布:……今天的主公,操作有點騷啊。
譚昭忽然拱手一俯:“陛下,如此,微臣可還有罪?”
劉協啊了一下,他已經能發聲了,但他不敢賭命,他不敢賭是侍衛的槍快,還是郭元璟的動作更快,或許……他早該明白了。
“郭元璟,你當真以為沒有朕,你便能問鼎天下?”
譚昭心想誰特麼地想問鼎天下,他要是穿在和平年代,早五湖四海浪開了,他有一毛錢好處啊還問鼎天下:“陛下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如何,假話又如何?”
“真話就是我從未有過任何想問鼎天下之意。”譚昭滿意地看到小天子扭曲的神色,這才繼續開口,“至于假話嘛,陛下當真以為自己很重要嗎?有沒有陛下,這天下都不是陛下的,不是有個名頭,就叫做富有四海的。”
“咦?我好像瞎說了什麼大實話,陛下别不開心嘛,畢竟往後多少年,陛下還要不開心很久呢~”譚昭說完,便行了個禮,沖着呂布招了招手,呂大将軍非常之聽話,行了禮就迅速跟了上去。
呂布随時保持着警惕,直到宮門口看到赤兔馬,才稍稍緩了口氣。
“主公,您……”怎麼好像換了個人一樣?這還是他們青州藥丸刺史嗎?
“是不是覺得本公很帥?哈哈哈,不要吝啬你的誇贊,本公承受得住,來吧!赤兔,你說是不是?”
呂布滿臉木然:……不,他要收回剛才的話,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的配方。
他其實還想問剛才的真話假話是不是互相調換了,真話是假話,假話是真話,是不是說出來刺激少帝的,但他非常乖覺地沒問。
他總覺得問了,可能得到的答案并不會令他開心。
宮裡,大殿之上,劉協有些頹然地坐在龍椅上,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潤,龍袍全部貼在身上,冷風一拂,冷到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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