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什麼樣的安排算好?送牛奶确實算不上什麼體面的工作,但是江方濂也用不着周唯安養,他也能自己養活自己。
“我給你買了車票,等下我送你去車站。”周唯安自說自話,又掏出一大筆現金,“你不是缺錢嗎?拿一部分回去給你爸爸,你不想跟他們住一起就自己租個房子,好不好?”
江方濂像是被人捏住了聲帶,他從沒見過這麼多現金,那一疊現金都壓在他膝頭,沉甸甸的。霍廷的話就像是懸在江方濂頭頂的一把刀,周唯安模棱兩可的态度,在折磨着江方濂的神志。
他不相信别人對周唯安的诋毀,也不願意用惡意去揣測周唯安,可是他還是想知道,他想周唯安親口告訴他,那些流言都是假的。
“周唯安…”江方濂無法面對周唯安的臉,他偷偷将目光看向旁邊,用刻意輕松的口味問道,“你…要移民嗎?”
周唯安神色巨變,很快他扶住江方濂的肩頭,“你聽誰說的?”
江方濂身體輕輕顫動,周唯安在回避他的問題,“你為什麼不回答我?你是不是要移民?”
看着固執的江方濂,周唯安開始懷疑昨天江方濂是不是撒謊了,他耐心也快耗盡。
江方濂追問:“你結婚了對嗎?你在認識我之前就結婚了,還有小孩。”
周唯安早就猜到,江方濂住在這片兒,多少都會聽到他的閑言閑語,如今攤開了說,也省得他躲躲藏藏,七上八下的。
“是。”
江方濂沒想到周唯安甚至沒有解釋,回答得這麼坦蕩。
“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
周唯安雙手束住江方濂的雙肩,“小江,哪個男人出差在外不偷腥的,我們都是男人,玩玩怎麼了?”
“玩玩?”江方濂啞然。
周唯安索性跟江方濂透了底,“我根本沒想過你會來找我。”
所以,他根本不關心,江方濂是怎麼來到這個城市的,也不關心江方濂為了找他花了多大的勁兒,這種迫切想要靠近他的心情,對他而言是一種負擔。
江方濂眼裡一片悲涼,周唯安看得一驚。
他是喜歡江方濂的,但是那種喜歡,也僅僅隻是情人之間的喜歡,他當倒插門,受了多少人的流言蜚語,就算是在全家,都沒辦法擡起頭,但是江方濂不一樣,江方濂在仰望他,這份仰望他是很受用,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江方濂很可憐,他隻要稍微示好,連錢都不用花,江方濂便能對他死心塌地,這份喜歡和虔誠,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
其實養着江方濂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就算自己要移民,廠還設在國内,他回國的時間多了去了,他在國内也需要一個落腳點,江方濂是最佳人選。
最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和江方濂鬧得太僵,把事情鬧得太大。
“小江,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我有空就會去看你,不用你出去工作,我每個月都會給你打錢,就算我移民,我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國内,我結沒結婚,有沒有孩子,都不影響我們的關系,況且我要是離婚了,我哪兒來的錢給你?”
所以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才是周唯安想要的。
江方濂哽咽道:“那…我們算什麼關系?”
周唯安的口氣徒然變冷,“兩個男人算什麼關系,你敢跟外人說我們是什麼關系嗎?我還能給你名分?不應該是各取所需?”
“你一直都在騙我是嗎?”
謊言被拆穿,周唯安也破罐子破摔了,“你非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如果你一定要在這件事上較勁兒,那我也沒有辦法。”
在江方濂的印象裡,周唯安是個極其溫柔的人,他無法将曾經的周唯安和眼前這個急于撇開責任的人重合,結了婚是真的,有老婆孩子是真的,移民是真的,唯獨以前對他說的那些甜蜜情話是假的。
江方濂死撐着不讓眼淚掉下,猛地站起身來,膝頭錢砸在了地上,“你一直在騙我!周唯安!你為什麼騙我!”
胃裡一陣陣泛酸水,江方濂拼命壓抑着想要吐的沖動,内髒都擰得生疼。
“小江!”周唯安想要去拉江方濂的手。
惡心的感覺讓江方濂發抖不止,他忙躲開了周唯安,“你走!走啊!”
江方濂異常的激動,在周唯安的意料之外,他往後退了一步,“好!好!小江,你先冷靜一點,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
“不談…”江方濂撿起地上的錢塞到周唯安懷裡,拼盡全力将人推搡出去,“别來了…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被拒之門外的周唯安拼命砸門,“小江!小江!”可門裡的人似乎沒有聽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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